她相信有銀雪在,這次一定能化險爲夷!
看了一眼銀雪,溫不語便沉默了。
現如今,他們這些人裏,能與沈初九有一戰之力的,便只有魏朝雨那丫頭了。
“我出發了。”沈初九翻身上馬,而後一夾馬肚。
墨雲立刻如離弦之箭一樣衝進了黑暗中。
誰也不知道沈初九前路如何,他們只知道:等着!
——
出了城一路走來,她躲開了不少的哨兵。
周圍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沈初九知道那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巨蛇。
好在有鳳鳥的羽毛在,倒是讓她幾次化險爲夷。
終於看到了些許燈火,沈初九下馬。
趕路讓她的肚皮有些發緊,這是假性宮縮。
“臭小子,這個時候鬧騰可不是好時候。”沈初九低頭,輕輕拍了拍肚皮。
裏面的小傢伙竟真的像聽懂了沈初九的話一般,安靜了下來。
放開繮繩,擔心墨雲會遭到巨蛇的攻擊,沈初九摘下了身上的鳳羽,壓在了馬鞍下。
駿馬打了一聲響鼻,前蹄輕輕刨在地上,彷彿是在擔心沈初九,甚至還跟了一段距離,直到沈初九的身影,鑽進了敵營之中,這才離開。
許是和鳳鳥待的時間有些久吧,接下來一路,竟沒有聽到半點巨蛇的動靜。
而南嶽的營房,竟也因爲大蛇的守護,並未派哨兵把手。
沈初九本料想的衝突並沒有發生,她就這般奇蹟的進了南嶽的營帳!
一進敵營,沈初九便全幅戒備,觀察着巡視哨兵的動向,分析他們的路徑,一次次的躲開了那些人的眼線。
那營帳皙白,一塵不染,跟周圍的營帳比起來,是那般格格不入。
沈初九的眸中劃過一抹冷然,當即鑽了進去。
裏面的人似乎已經睡下了,黑暗中,她看不清任何東西。
直至走到了牀邊,俯身,牀上的人卻忽然動了動。
一伸手,便攬上了她的腰身,而後微微往前一勾,沈初九一個重心不穩,便撲了下去。
“南嶽陛下,還望您自重。”沈初九疏離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營帳中響起。
慕修寒一個翻身,便將沈初九帶到了牀上。
男人炙熱的鼻息噴塗在她的脖頸上,宛若玉碎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
“朕......本公子早知道你會來找我。”慕修寒說道:“我撤開人馬,就是在等你!”
他竭力的,想保持着初見沈初九時的模樣。
無論是神情,語調,還是稱呼。
“......”沈初九沒有說話,只是推開了慕修寒,而後坐了起來。
帳中的燭火亮了。
慕修寒扣滅了火摺子,笑的人畜無害:“本公子準備了些酒菜,快過來坐。”
可是話剛說完,眼神又落在了沈初九的肚子上。
一絲落寞劃過慕修寒的眼眸,轉瞬間,他又故作輕鬆的笑了笑:“無妨,酒我自己喝,你喝清水便成。”
“何必呢?”沈初九問。
她的胸口悶的厲害,看着慕修寒,不知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