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他的大忌,若不是這女人還有用,他早就送這女人去向利血賠罪了!
也不好好想一想......
打北嶽固然重要,有容淵止在,以他的領兵才幹,拿下北嶽也更爲輕鬆。
但是若萬一讓容淵止找回了記憶......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慕修寒就頓時不寒而慄!
老實說,對於容淵止的畏懼,他是根植在心底的。這個男人太強,強到幾乎讓所有的人都畏懼。
想當年,容淵止成名的時候,他只不過是個玩陰謀算計的無名之輩,當年容淵止帶兵踏破南嶽邊境,他跟着皇族的所有人一齊在大殿上看向來都威嚴無比的皇帝慌神的像個熱鍋上的螞蟻......
而那個男人卻也只是說了一句,只要你們稱臣納貢,發誓永不進犯我天啓,便饒你不死!
饒你不死!
出自十七歲的少年戰神!
這是何等的勇武!
也許是那一刻起,慕修寒心裏就知道,自己永遠都越不過容淵止心中這道高牆了!
尤其是他到天啓當質子的那些年,慕修寒心中的這道高牆越來越高,高不可攀。
他這輩子沒想過要贏容淵止,可如今,他們卻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藍月說容淵止是一把刀,如今這把刀......
不!
不行!
這個代價太大,根本不值得他冒險!
他的初九,可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存在,藍月的手段能難得住她一時,能難得住她一世?
到時候即便拿下了江山,統一了天下......
容淵止恢復記憶,他的初九定會毅然決然的留在容淵止的身邊。
那他呢?
他做這一切,爲了什麼?
慕修寒越想越頭痛,一揮手:“如今我南嶽兵強馬壯,更與侗族戰力協助。而反觀北嶽,沒有了沈初九,不過是一羣只會武力的莽夫,此消彼長之下,留着容淵止還有什麼用?便按照朕的意思去辦。滾吧!”
沒有了慕修寒的鉗制,藍月全身一軟,直接撲到在了地上。
“藍、藍月知道該怎麼做了,請主子放心。”藍月說完,費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後行了一禮,這才離開了營帳。
若說之前,她對慕修寒這位主子,是打心底裏敬畏的。
可是現在......
敬畏?
明明不是容淵止的錯,明明一切問題,只要沈初九死了,便都迎刃而解!
可是這位高傲在上的南嶽陛下,她英明一世的主子,卻爲了保沈初九,任由戰事愈演愈烈!
這一切都是主子的錯!
好在沈初九如今落在了她的手上,既然如此,那便想辦法殺了沈初九,絕了主子,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