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衛猶豫了片刻,這才走了出去。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東西全被送了進來。
沈初九先是檢查了一番送來的東西,確認沒有問題之後,這纔開始動手處理。
“喝幾口酒。”沈初九說道。
那酒裏方纔已經被她添進去了足量的麻沸散,也許能減輕些接下來的痛楚。
陳山二話不說,一飲而盡。
停了一會兒,沈初九這纔將烈酒倒在了陳山的傷口上。
陳山的腿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即便是烈酒加麻沸散,卻也不能完全控制那痛楚之感!
沈初九擔憂的看了看陳山。
五萬羽麟軍,死傷便剩下了那麼幾個,她不願意陳山也出事。
陳山慘白着臉,咧嘴一笑:“王妃放心,屬下能撐住!”
沈初九點了點頭,這才烈酒澆刀,開始割傷口周圍的腐肉。
那腐肉連帶着新生的肉芽,硬生生被割下,每割一會兒,便要將刀刃燒紅了,烙在出血的地方,以免失血過多。
可即便這樣,陳山從始至終都沒有喊過一聲!
最後一處腐肉處理完,沈初九徹底鬆了一口氣,這纔開始縫合起傷口來。
只是在縫合傷口的時候,她的心底卻產生了一抹異樣。
擡頭,又看了容淵止一眼。
發現男人也正在看着她。
不像監視,倒像是......像是要將她牢牢記住一般。
沈初九的眼眸一垂,當即下定決心!
溝通千機,悄然拿出傀儡儀來,放在了陳山的傷口上,而後縫合!
待傷口徹底包紮好之後,沈初九丟下了匕首。
“你的腿保住了。喝了柴胡粉,出去之後記得不要見水,每天換上一次藥。”沈初九擦了擦額上的細汗,說道。
“多謝王妃!”陳山趕忙一抱拳:“王妃安心待在這兒,等殿下找到......”
“陳山!”容淵止忽然站了起來:“該走了。”
“是。”
沈初九靜靜的看着容淵止離開。
他似乎在阻止陳山對她說什麼。
容淵止......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男人離開後不久,侗族的守衛便走了進來。
先是撤了所有的刑具,而後又將她從水牢裏帶了出來,在另一間乾淨的囚市鋪了一張簡易的牀。
沈初九不明所以,但也懶得去問了。
好歹有個乾淨牀榻睡,問那麼多做什麼?
倒是容淵止這邊。
安頓好陳山之後,便回了侗族。
推門而入,卻看到藍月坐在房中。
容淵止強壓下心頭的火氣,耐着性子問道:“有事?”
“你可算回來了!”一見容淵止,藍月立刻站了起來,衝過去便要抱住他:“淵止,你去哪兒了?方纔聽到響動,過來便不見你人,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容淵止微微一側身,繞開了藍月的懷抱走進屋子,坐到凳子上開門見山道:“有人將我引到了巨蛇的地盤,妄圖以巨蛇殺我。”
“......”藍月的表情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