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路?”慕修寒的表情微微一怔,旋即失笑,笑容是那般苦澀:“你看看我身後的這些人,你覺得......我還有退路嗎?”
沈初九的表情寒若冰霜,字字珠心:“你娶我爲妃,你睡得安穩嗎?”
娶我爲妃!
慕修寒的心忽然一蕩,像是化了的春水,語氣也不由得柔軟了下去:“即便是死,死在你的手上,我也是甘心的......
初九,即便你是一座冰山,我也要一點......一點的將你捂化了!到那個時候,我有江山,我還有你!初九......你只能是我的!”
“我......不願意!”沈初九的情緒更冷,滿是遺憾的看着慕修寒。
這個人曾經是她的朋友,而她,也曾拿他當朋友的!
“朕、沒有在問你願不願意!”慕修寒的腳步猛然一頓,言辭激烈道:“朕再說一次,只要你答應朕,而後乖乖的走出這蠱蟲圈,朕便放了這場上的所有人。而你若是不答應......朕發誓,一定會讓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不僅如此......朕還會將那些賤民,一個一個的......絞死在你的面前!”
“慕修寒!你瘋了!”沈初九有些憐憫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回憶往昔,只覺得無比譏諷!
眼前找個瘋子,早已不是自己曾認識的溫潤公子了!
“是啊,朕瘋了!”慕修寒忽然神經質一般的開始大笑,笑着笑着,臉上竟疑似有淚,他幾乎是咬着牙,愛恨糾葛的說道:“早在你與容淵止從南嶽回去的時候,便瘋了!
沈初九!
你當初既然放棄了容淵止,爲什麼還要隨我一同去南嶽?
你既然心心念唸的是他,爲什麼!給我能得到你的錯覺!
你明明可以......可以一直留在我身邊的啊!
是因爲......因爲我比容淵止晚些遇到你,所以你便不會接受我,對不對?那好,我、我殺了他,我殺了他,你跟我走,好不好?
看着在瘋狂邊緣來回掙扎的慕修寒,沈初九徹底怒了:“爲了我?慕修寒,你摸着你的良心說是爲了誰!
你收服侗族,謀劃攻打北嶽,攻打天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當時可曾認識我?你不曾!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但你又何曾做出過半點尊重我的事情?
還是說......你只當我是一件玩物,一件與容淵止一較高下的玩物?”
“你閉嘴!”慕修寒怒斥一聲:“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朕的所有物!沈初九,玩物也好,真愛也罷!從今天開始,你只能愛我一個!”
沈初九懶得再說話,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如此羞辱她!
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金針掐在了手裏,還未射出,卻見身邊還在哭哭啼啼的魏朝雨,大聲的吼道:“你做夢!初九姐姐愛的是王爺哥哥!你這個壞東西,初九姐姐纔不會喜歡你!”
也不知是情緒起伏,還是因爲什麼,周圍的蠱蟲忽然煩躁的動了起來。
淡淡的灰色煙霧升騰而起,緩緩朝着南嶽將士飄了過去。
起初,的時候,那煙霧還不曾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可是漸漸的,衆人都開始察覺出了不對勁。
但凡是沾上那灰色煙霧的,身上的鎧甲都開始慢慢腐蝕,而裸露在外的皮膚,也皆是一點一點的脫落。
漸漸的,慘叫聲響起,不少人胡亂的拍打着身上,彷彿這樣便能有所緩解。
小丫頭雙目微紅,本是墨色的長髮,竟自發根開始泛起微紅。
幽暗的燈光下,看上去竟猶如地獄歸來的紅衣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