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自容淵止的身後灑下,爲他的身上鋪上了一層霞光。
一人一馬,便是江湖!
“果然是一人來迎戰,天啓戰神容淵止,竟然天真至此!”
慕修寒嗤笑一聲:真是天佑南嶽啊!
在容淵止出現之後,騎着駿馬的慕修寒緩緩迎了上去,許是因爲穿着金蠶甲,又穿了鎧甲護具的緣故,他看起來有些臃腫。
他的身後,還帶着些自己的親衛。
這些親衛身經百戰,但是在看到容淵止之後,卻依然有些緊張了起來。
他們這些人,可見過這位戰神鐵甲染血,單槍匹馬立於南嶽的朝堂,且事後還平安無事的走了出來!
見容淵止一個人前來,慕修寒譏笑一聲:“你竟真的一人前來了?”
容淵止長刀一甩:“廢話不必多說,你不是要與我比拼嗎?讓我看看你這些年的功夫長進,接招!”
只見長刀化爲黑色的光,猛然朝着慕修寒砍了過去。
慕修寒卻不正面迎敵,策馬與容淵止微微拉開了些距離。而他身邊的侍衛,則整齊劃一的擋在了他身前!
容淵止的眼神凜了凜,持刀戒備卻不說話。
慕修寒笑了:“容淵止,朕沒想到你竟會天真的以爲我會拼上性命和你賭,簡直愚蠢!”
容淵止不說話,手中的刀一轉,剛好映照在陽光下,閃過一道寒芒。
慕修寒的心顫了顫,可一想到自己的佈置,卻又有了勇氣,譏笑道:“還以爲你有多厲害,實際上瞧着也不過如此!戰神餘威,今日必散!”
聽完那膽小如鼠的男人的話,容淵止這才輕蔑的笑了一聲:“一個只知道躲閃的懦夫,原也敢嘲笑與他人?”
說着,慕修寒的瞳孔興奮的縮了縮,而後微微擡手。
在他的佈局之下,這次容淵止必定會被炸的粉身碎骨!
他便靜靜在旁邊看着就好,看着容淵止化作一捧血肉,再帶着這捧血肉,回到沈初九的身邊。
到時候,沈初九與天下,便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了!
可是興奮的心情,卻因爲周圍的安靜而漸漸淡去。
慕修寒擡眸,有些疑惑的看着容淵止。
便看到容淵止竟也跟着微微擡了擡手,而接下來,一隻羽箭便貼着慕修寒的胳膊,劃了過去。
這隻羽箭彷彿是打了頭陣,而後冷箭從各處射來,箭尖直指慕修寒!
有埋伏!
他哪來的人埋伏?
爆炸聲未如約的響起,慕修寒頓時驚慌失措,左躲右閃,羽箭穿透了他外面的鎧甲,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他掀翻在地。
而他帶來的親衛,到底是些訓練有素的,在短暫的震驚過後,一個個直接圍到了慕修寒的身邊,舉起盾牌,將他護在了最中心。
看着慕修寒那般狼狽,容淵止束馬而立,冷然道:“不必掙扎了,你的火炮手,早已被我羽麟軍死士接管。慕修寒,你可知本王從不打無準備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