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必須與容淵止商量。
回別院之後,一進屋便看到容淵止依然坐在那兒。
沈初九走的時候是什麼動作,回來的時候還是什麼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變成了雕塑。
“夫君。”沈初九喚了一聲。
容淵止立刻有了迴應:“忙完了?忙完了便趕緊躺到牀上去!方纔我叫了木青塵過來詢問了你的情況,他說讓你切忌操勞!初九,你身爲大夫,一定知道的吧?爲何還要這般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還不等沈初九說什麼,容淵止已經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放到了牀上。
看着男人焦急,沈初九也不好說什麼,只得乖乖躺在牀上,任由容淵止替她褪去鞋子,而後躺在他的身邊。
“往後再不注意,爲夫便罰你三日不許出門!”
“罰我?”沈初九挑眉。
容淵止改口,硬着頭皮:“爲夫不許你出門!”
確認自家男人是有屁不敢放之後,沈初九才噙笑着翻了個身子,側躺着看容淵止,一本正經道:“幸虧我這次過去了,也幸虧你沒有對柳媚兒下手。她可有慕修寒手上情報部——紅樓的花名冊!”
“情報部?”容淵止不屑的笑了一聲:“爲夫知道。他的紅樓便是仿照着暗樓的框架做出來的。只是暗樓中皆是從軍營中挑選出來的將士,而紅樓......則是一羣會些拳腳的鶯鶯燕燕。”
一羣女人罷了!
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沈初九聽聞此言卻正色了起來:“夫君,你可知這些鶯鶯燕燕便是抓住了男人好色這一點,就足以讓一個帝國崩潰!
而如今,你口中的這些鶯鶯燕燕大部分已經潛入了我天啓,更有甚者,皇宮中也有,子燁那邊......”
“所以,這蠢女人想要用手裏的花名冊換她一條命?”容淵止的眸中閃過了一絲狠厲。
他自然從沈初九的口中聽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花名冊,他必須要!
天啓必須要!
但這蠢女人卻不知道,要讓她交出花名冊,不一定非得交易!
“你想對柳媚兒動刑?”
沈初九察言觀色,瞭解了容淵止的想法。
容淵止:“動刑!我們暗樓有一百零八種刑具,挨個試一遍,定能問出什麼來。”
沈初九直接否決了容淵止的提議:“不可,柳媚兒本可以逃脫,隱姓埋名之下,憑她的身段樣貌,隨隨便便都能安穩度過餘生。
但她卻冒死來到了天啓,爲的就是讓負她,害她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樣的人......不是動刑能拿下的,更何況她對蠱術精通,興許藏了讓自己斃命的法子,我們若是逼得急了,只怕得不償失。”
“可......”
“可她必須得死,我們要爲被坑殺而死的羽麟軍弟兄報仇!”沈初九說出了容淵止沒說出的話。
容淵止沒說話,親吻了一下沈初九的額頭。
誠然如初九所說,這東西太重要了,想一想慕修寒的暗子都佈置到天啓皇宮了,那一旦牽一髮而動全身,絕對是傷之天啓根本的禍事!
沈初九嘆氣:“這纔是最讓人爲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