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祁妃又答應了這麼離譜的消息,王妃是怎麼想的?
李卓遠更是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容淵止,誅心一問:“祁王殿下莫不是想左右逢源?!”
說完這句話,李卓遠自己都愣了一下。
是他唐突了,可是......
可是那柳媚兒是什麼人,是當初差點與容淵止定親,乃至於成親之人!
初九爲何如此糊塗,竟答應引狼入室?
殊不知男人的心思變幻莫測,保不齊容淵止與柳媚兒就......
而左相也是哎呀一聲,說道:“羽麟軍將士戰死那麼多人,這柳媚兒也是有責任的,放了她?這怎麼能成!更別提讓一包藏禍心的外族女子,住在祁王府上了!這不是胡鬧嗎!
簡直令人貽笑大方!”
說完,左相這才氣沖沖的朝着容淵止拱了拱手:“祁王殿下,得罪了!”
容淵止揮手示意無礙。
轉而道:“這是本王夫人的意思。”
說這句話的時候,容淵止輕飄飄的看了一眼李卓遠。
也不知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
左相卻不撒口:“祁王殿下,此事還望周全!
祁王妃說的又如何?
放了這樣的人,這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須知家國天下,莫說是死了這麼多人,就算是死了一兩個人,我天啓也定要討個公道回來!
想一想,若是真將柳媚兒放了,將來百年之後,我們怎麼有臉去見那些被坑殺的將士!怎麼去跟他們解釋!”
心裏想着,容淵止這才解釋道:“正如左相一般,你憤慨於侗族坑殺了羽麟軍將士,視柳媚兒爲僅此與罪魁禍首的存在,那羽麟軍呢?
我祁王府的暗衛呢?
我們只是答應放了她,卻不曾應下保她一命。有些事情,本就不用我們去做。”
一番言論,說的左相如同醍醐灌頂!
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是啊!
誰能保她柳媚兒在祁王府。或者出了齊王府的時候不出個意外?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
走路不小心摔死,騎馬摔落而死,得了急症死了......
左右都是一死,若是能讓柳媚兒交出花名冊,倒是能將許多事情都扼殺在搖籃之中!
容子燁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嘻嘻笑了一聲:“還是皇嫂聰明。”
“這是自然。本王的夫人聰慧過人。”容淵止挑眉。
瞧着容淵止一副傲嬌模樣,容子燁笑的更開了:“既然如此,那便聽皇嫂安排!再者,羽麟軍受到重創,急需擴充。
朕便加以厚待,着戰亡者親屬,父母厚待。若有兄弟,想加入羽麟軍者,只要身強體壯,一律免試,直接可加入羽麟軍!
不過大哥,如此一來,你可要加緊訓練他們了。”
“好。”容淵止應了下來:“我替衆將士謝過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