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信不過?”
容睚眥咧嘴一笑,笑中帶着些許嗜血的味道:“不過是一羣依附在我黑蓮教的廢物罷了,若不是有點用處,老子早都殺光他們了。留着他們的命,便是對老子感恩戴德吧!
不怕告訴你,侗族的那羣廢物,現在就跟狗一樣對我唯民是從!”
柳媚兒看着容睚眥,眉頭情不自禁的皺了一下。
這個男人的癲狂讓人有些不適,可這又怎樣呢?
強者,總歸有和尋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將心頭的那一抹不適感壓了下去,柳媚兒便盈盈一拜,做出了無比服從的模樣,她懂得人心,能從容睚眥壓迫慕修寒的舉動中看得出這個男人的權欲。
他以征服強者爲榮!
那麼,一個這樣自詡英雄的人,勢必也會對女子的溫柔而感到心滿意足。
“少主威名遠揚,手下之人無不信服。待媚兒寫出藥方呈與少主,少主定會如虎添翼!”
她便假意奉承起了容睚眥。
想她柳媚兒,自幼學的便是心術,再假的奉承,只要演的夠真,那也是真的!
而聽着奉承話的容睚眥,卻是笑着對柳媚兒說:“藥方稍後呈上來便可,那現在便先讓老子看看你手上攝魂蠱的厲害吧?”
說着,容睚眥指了指慕修寒,戲謔道:“不如先在他身上試試吧,老子總覺得這東西似乎不太聽話的樣子,既然如此......”
“不可!”
慕修寒被容睚眥一句話說的亡魂大冒,迫不及待的打斷了他的話,可又意識到慕修寒的可怖之後,趕忙恭順道:“容天子既然找人試藥,自然是對着攝魂蠱存疑的!
“容天子?”
咀嚼着慕修寒對自己的新稱謂,容睚眥滿意的挑了挑眉。
慕修寒的喉結涌動了一下,也強迫自己學着柳媚兒的模樣奉承道:“殿下傳承天啓皇室一脈,又武功蓋世,雄才大略,自當爲天子!”
“哦?”
容睚眥戲謔道:“我是天子,那你是什麼?”
“王!”
慕修寒大義凜然道:“我南嶽區區小國,怎敢稱負天子?天子以治,治下無人不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殿下爲天子,我慕修寒,不過是殿下麾下的小王而已!
生殺奪於,皆在天子一念之間!”
“原來你也會說人話麼!”
很顯然,慕修寒的這番恭維讓容睚眥很是舒服,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慕修寒當即趁熱打鐵:“說回正事兒,在下對天子可是有用的!
朕......不,本王掌控南嶽,是爲天子馬前卒,待打下北嶽,拿下佛國,攻進天啓,到了那日,天子便是天下共主!
若無本王,難道天子便想要一個行屍之國?
就不怕將來行屍氾濫,那天下共主的位置被威脅到?”
看着慕修寒言辭懇切的急急爲自己脫身,柳媚兒的心裏不由得五味雜陳。
曾經那般高傲的慕修寒,也有求人的這天,真是......真是世事難料。
不過這慕修寒,心機還是那般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