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沈初九心寒之際,卻聽那國主的聲音繼續說道:“佛國便是佛果,若是佛女能參透其中奧祕,自然能化解佛女心中苦惱。只是如今......貧僧有個不情之請。”
沈初九滿嘴苦澀:“國主請講。”
“貧僧想傳位與佛女,佛女成爲佛國國主之後,便可號召我佛國子民。只是佛女要告訴佛國的子民們,不要擡頭追尋那些不切實際的虛妄假象。”
沈初九心底一震:這、這便是國主的執念......他放心不下佛國的子民!
“初九何德何能?!我身爲一介女子,實在是愧不敢當。”沈初九趕忙說道。
卻聽國主笑了一聲:“佛女大德,勢必會帶領我佛國走向正途。”
沈初九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心底卻忽然一空。
那國主並沒有再留沈初九繼續拒絕的機會。
原本金燦燦的蓮臺,漸漸的沒了色彩,恢復了本身的樣子。
國主的執念......消散了。
待執念徹底消散,蓮臺也緊跟裂開,而在那堆碎石裏,一塊晶瑩剔透的骨質佛璽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沈初九的心底五味雜陳。
這位國主是有大智慧的聖僧,可惜他至死,都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看見的東西。
容淵止看着自家夫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夫人,那老和尚說佛國便是佛果,說白了就是佛國的國力,是萬衆一心的執念。如今既然已經得到了東西,爲何還鬱鬱寡歡?”
沈初九有些遺憾:“得了這佛璽,卻沒有得到能喚醒人心智的東西,而且我們還在這兒浪費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天啓和北嶽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不過既然我得了佛璽,成爲這佛國國主,便也算是得到了佛國的戰力。便是......好事吧。”
氣氛着實有些凝重,容淵止便適當調侃:“我家夫人如今成了一國之主,倒是讓爲夫有些自慚形穢了。”
“再貧嘴,我就讓你在八苦大陣中再走一遭。也算是幫你參悟人生了。”沈初九瞪了容淵止一眼,假嗔道。
容淵止趕忙抱緊自家夫人:“別別別,爲夫不願參悟什麼人生,你便是爲夫的人生。”
兩人一邊調侃着,一邊走出了大佛。
眼看着沈初九二人走了出來,楓葉楓璇等人立刻圍了過來,而那原先領路的大和尚趕忙迎了上來。
一見沈初九手上握着的佛璽,大和尚一怔!
“你......”
可似乎又是想起了什麼,立刻一行佛禮:“不嗔見過國主。”
“不嗔大師客氣!”
沈初九虛擡起手,將不嗔大師扶了起來。
起身,不嗔大師往大佛深處望了望:“敢問國主,貧僧的師父......”
如今沈初九拿着佛璽,那她勢必已經成了佛國國主。
她若成了國主,那前國主......
沈初九抿脣不語,不嗔大師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悲涼,便再絕口不問。
一行人這纔行至了廣場中央的高臺之上。
不嗔大師剛一張口,還未說出一個字,身後大佛忽然自中央開始龜裂,巨大的響聲迴盪在廣場上空。
所有佛國子民面色皆是一變,緊跟着,那大佛在所有人驚恐的注視下,轟然倒塌,漫天飛塵迷了所有人的眼!
這大佛存在與佛國不知多久,早已經成爲了佛國子民的信仰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