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活冤家啊......
笑着搖了搖頭,沈初九便又回頭看向了容子燁。
容子燁眼睛一轉,立刻道:“燦陽隨軍親征有功,特封萬戶侯,拜長盛將軍!”
如此......便也配得上落羽的公主之位了。
沈初九也明白了容子燁的意思,立刻暗暗推了推燦陽。
燦陽趕忙跪下謝恩。
“說完和親之事,便是楓璇和楓葉......”
沈初九的話還沒說完,容子燁立刻說道:“皇嫂不必多說,朕都是知道的。都說好事成雙,今日我們便來個喜上加喜。一月之後,三對新人一同完婚!”
“多謝聖上。”祁王府一流盡數跪謝。
做完這一切,沈初九的心這纔算放進了肚子裏。
容淵止被武將們拉着一同喫酒,沈初九得了空,便再人羣中尋找着。
終於,找到了那個清雅淡致的人。
“帝師。”沈初九走了過去。
見沈初九與自己說話,李卓遠趕忙放下了手中酒盞。
他顯得有些侷促,臉上微微一紅,便站了起來:“沈先生。”
“先生這稱呼,初九實在不敢當。”沈初九笑着說:“不知帝師可有空,與初九出去走走?”
“有。”李卓遠目光灼灼。
他的心裏已經猜到沈初九會與他說什麼,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想與沈初九說說話,哪怕多說一句,都是好的。
兩人結道去了御花園。
遠離了慶功宴上的吵鬧,兩人的心也都靜了不少。
夜晚的御花園,少有的美景。
看着那湖中月影,沈初九悠悠道:“鏡中花,水中月,到底是捉不到,摸不着的。”
他只覺得什麼東西碎了,胸口處傳來悶疼,卻還是強忍着勾了勾脣角,“沈先生說的是。今日瞧着沈先生爲身邊人求恩典,着實是喜事一樁。卓遠這邊也有喜事,不知沈先生願意聽否?”
“願聞其詳。”沈初九回頭看了李卓遠一眼。
“家父爲卓遠尋了門親事,府上這幾日正在張羅着,約摸明年開春的時候完婚。”李卓遠說。。
縱使心中再如何想,他也知道......一廂情願的事情,本來就得不到什麼完美的結局。
沈初九一挑眉,“可喜可賀。到時候初九定親自上門,討杯喜酒喝。”
“沈先生說笑了。卓遠的命都是沈先生給的。哪裏有不遞喜帖的道理?”
兩人出了殿,唯有李卓遠一人歸。
在兩人出去的時候,容淵止便看到了。
現如今卻只有李卓遠一人回來,容淵止便忍不住走了過去。
“帝師。”
“祁王殿下。”李卓遠朝着容淵止微微一行李,“王妃託我稍話與您,說她去了天牢,望殿下切莫焦心。”
天牢......
容淵止立刻恍然,而後朝着李卓遠一抱拳,“多謝告知。”
天牢內。
略帶腐朽的味道夾雜着淡淡的血腥氣息,充斥着沈初九的鼻腔。
她微微掩面,在天牢守衛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牢房前。
隔着牢門,沈初九看到了裏面的人,“柳媚兒,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