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趙晨的承諾,以及他立即送過來的一張上限一千萬額度的副卡後,柳眉和蘇恆業都快激動瘋了。

    他們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餡餅砸上門。

    之前趙晨來的時候,蘇耀月已經上樓化妝打扮準備出門去了。

    沒想到剛下樓,就聽見這麼個好消息。

    她可是聽說過那位來自帝都的大少爺不少消息,傳聞他英俊多金,也是帝都陸家的繼承人。

    她,居然要跟這種男人結婚嗎?

    柳眉拉着女兒的手,眼神無比錚亮,“耀月,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那位背景深厚的陸爺打算跟你訂婚,未來你可就是高高在上的陸夫人了!”

    蘇耀月也沒料到竟然會天降餡餅,她激動後又迅速冷靜下來,“媽,可是蘇溪若那邊怎麼辦?我還以爲昨天她是被那些小混混跟糟蹋了,可沒想到她竟然睡的是陸爺!”

    想起蘇溪若的好命,蘇耀月的臉便嫉妒的扭曲。

    雖然她們暫時把趙晨忽悠了過去,可誰知道陸爺昨晚有沒有看見蘇溪若的臉?

    柳眉眸內閃過一絲陰狠,“那張名片就是你的,至於蘇溪若,呵……我們家可沒這種丟人現眼的東西。”

    她猶豫了一下,目光落在丈夫蘇恆業的身上,輕聲道,“老公,昨天的車禍可是你跟耀月一塊兒出去的,咱們一家三口必須得統一口徑,決不能說漏嘴啊!”

    蘇恆業冷笑一聲,“你說什麼呢?我們家從頭到尾不就只有耀月一個女兒嗎?”

    柳眉立即笑了笑,輕拍了拍自己的臉,“瞧我這記性,年紀大了就是容易糊塗。”

    說完她拉着女兒手,仔細叮囑,“耀月,你好好準備一下,你即將嫁給陸爺,昨晚你就是跟陸爺陰差陽錯,媽媽會幫你消滅所有證據,至於蘇溪若那裏……”

    柳眉的眼神陰暗下來。

    “我會讓這個世界再也沒有蘇溪若這個人!”

    ……

    監獄中。

    蘇溪若剛被丟進來,就被裏面的女犯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她趴在血水之中,一張原本漂亮的臉蛋被劃傷了無數的刀痕,雙手滿是血污。

    “小丫頭,可別怪姐姐我心狠,咱們這也是拿錢辦事兒,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人!”

    “聽說你還是個千金大小姐呢,嘖嘖,老孃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矯揉造作的富家女了!”

    有人拎着棍子,衝着她的手腕狠狠一砸。

    ‘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

    蘇溪若慘叫出聲,活活的痛暈了過去。

    只是這殘酷的折磨並沒有結束,這些長年被關押的女犯人難得找到樂子,折磨人的手段可不僅僅這些。

    有人抓住她濃密的長髮,直接砸在冰冷的牆面上,鮮血四濺。

    她意識模糊,一雙好看的眼充滿濃濃的恨意。

    “爲什麼?爲什麼我都同意了!你們卻還是不願意放過我!”

    “怪只怪你運氣太好了。”

    有人將手機遞到她的面前,柳眉嫉恨的聲音傳了出來。

    運氣好?

    蘇溪若涼薄一笑。

    十歲那年,蘇恆業出軌後設計一場車禍,撞得媽媽下半身癱瘓,一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苟且偷生,還哄着媽媽跟他離了婚,幾乎是淨身出戶!

    然後,柳眉帶着只比她小兩個月的蘇耀月進門。

    從那以後,她這個蘇家大小姐就跟母親一同送往鄉下,直到十八歲成人後才又被蘇恆業接了回來。

    爲了媽媽的醫藥費,她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蘇恆業的要求妥協。

    這一次甚至爲了代替蘇耀月坐牢!

    可就算這樣,這對惡毒的母女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理由竟然是她的運氣太好了?!

    蘇溪若低低笑出聲,眼淚混着血,卻感受不到痛。

    她胸腔積滿無數的恨意。

    “柳眉,你會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的!”

    蘇溪若第一次忘記母親‘喫虧是福’‘乖乖聽話’‘能忍則忍’的叮囑,她咬牙切齒的衝着電話另一端的柳眉叫着。

    “呵呵……”柳眉不屑的笑聲從電話裏傳了出來,“可惜,這次不得好死的人會是你。”

    ……

    五年後。

    趴在牀邊小憩的瘦弱女人突然從夢中驚醒。

    她抹了把眼角的淚珠,又做了剛入獄時的噩夢。

    看着自己纖細白皙的十根手指,饒是它們已經修復如初,可當年那慘痛的折磨依舊成爲她這一生揮之不去的噩夢。

    蘇恆業,柳眉……還有蘇耀月!

    這個仇她遲早要報復回來。

    蘇溪若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低頭看向牀上熟睡的孩子們。

    小傢伙們天使一樣的面孔,瞬間便溫暖了她那顆冰涼的心臟。

    門外突然傳開‘砰砰砰’的砸門聲。

    蘇溪若走到門邊,拉開了門。

    “蘇溪若!我們這裏是醫館,不是什麼幼兒園,你怎麼又把你的孩子帶到醫館來了?你這樣下去還能不能好好工作?不能工作就給我滾蛋!”

    一張尖酸刻薄的臉出現在門口,怒視着蘇溪若。

    這人是蘇溪若現在的同事,張雲慧。

    蘇溪若眉頭一皺,“我當初入職的時候就已經跟館長說過這件事情,館長都同意了我帶孩子過來上班,你算什麼人?”

    “我就是看不慣!憑什麼你能帶兩個病癆鬼來上班,簡直耽誤我們醫館的生意!”

    張雲慧不高興的罵道。

    她話音剛落,就捱了蘇溪若的一巴掌。

    蘇溪若面色陰沉的瞪着她,“張雲慧,我再跟你說一次,別讓我從你嘴裏再聽到那三個字,我在這裏上班的工資比你們少一半,條件就是得把孩子帶在身邊,你要是有什麼意見可以去找館長,再找我的茬,我就對你不客氣!”

    她的寶貝們只是身體虛弱,纔不是什麼病癆鬼!

    “你敢打我?”

    張雲慧難以置信的捂着臉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個坐過牢的女人給打了!

    她幾乎是跳起來,指着蘇溪若的鼻子罵,“你一個勞改犯居然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姨夫是誰?!”

    “你的姨夫是誰跟我沒關係。”

    蘇溪若厭煩的看着她,自從自己坐過牢的事情在醫館傳開後,張雲慧就不止一次的來找茬了。

    她做了整整五年的牢,出獄後根本找不到什麼好工作,就連賣力氣的活都比男人賺的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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