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閉關?”辛紅魚好看的柳葉眉緊緊的皺在一起。
她昨晚突破到四境後,從早上開始,這已經是第五次來找風斯年了。
沒想到一直在閉關,他,到底在做什麼?
“哎呀,走的人家累死了,師姐我們幹嘛非要找這個傢伙一起去啊。
以你的手段,贏那個只有六境的姜家胖子,不是綽綽有餘了嗎?”
也不嫌髒,綠萼一屁股坐在禪房前的木梯上,一邊用小拳頭不停砸着大腿,一邊滿是抱怨。
“你啊!”伸出纖纖玉指,輕輕點在綠萼的額頭上。
辛紅魚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一天天盡做夢讓隱世高人給你指點,可真正的隱世高人在旁邊,你卻一葉障目。”
“隱世高人?哪呢哪呢?”
一聽這話,綠萼立馬來了精神,小身子扭得飛快。
“真是不開竅的傢伙。”辛紅魚掩嘴笑起來。
經過這麼幾次的接觸,如果還發現不了風斯年的不簡單的話。
她也就不是能活到現在的辛紅魚了。
一想到有他站在自己後面,辛紅魚就莫名其妙的感覺一陣安心。
“再等會吧,離約定比試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呢!”
“哦!”不情願的努了努嘴,綠萼也沒反駁,雙手撐住小腦袋,準備用大夢神功來度過接下來無聊的時光。
……
法陣這玩意兒也太複雜了,一條條符文的組合,簡直就跟化學方程式一樣。
每幾個的組合,所表現出來的威力與作用都完全不同。
這幾日,風斯年除了死記硬背外,有好多晦澀難懂的東西,還不得不去求助山神馬岱。
這十幾天來,除了坐診外,他幾乎都在研究法陣。
可是收穫似乎不是很大。
到目前而來,別說大型陣法,他連傳送法陣都布不出來。
不過畢竟掌握了原理,再加上霸道蠻橫的六甲奇門。
啓動風雷山的護山大陣,那是綽綽有餘的。
嗯,修行陣法一道急不來,以後再慢慢修行吧。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是該去陣眼那裏的時候了。
“啊,風大夫,你總算出關了!”
風斯年推開門。
就見一紅一綠兩個身影俏生生的立在禪房門前。
“呃,兩位這是?”
辛紅魚英姿颯爽的行了一個道禮,態度很是誠懇,“紅魚在等風大夫一同去演武場。”
風斯年一呃,
“打打殺殺是你們搬山院知命院與核心院的事,我一名到醫院的大夫,跑演武場幹嘛去?
難道還要現場包紮傷員?”
這人真能裝,都現在了,還滴水不漏。
辛紅魚掩嘴輕輕笑了笑,“按照宗門規定,凡是與外門的比鬥。
我風雷山六院都要派人去觀禮。
紅魚方纔去找過道醫院的兩位師叔了,他們都說讓風大夫去。”
風斯年表情一滯,“那觀相院卦卜院的人也都去?”
在他印象中,那兩院的人雖然比道醫院多,但個個似乎都比他們還忙。
“對啊,六院都必須有人去……”
……
風雷山的演武場是設在後山的一塊高兩丈,方圓有差不多五里大小的橢圓形巨石上。
這是個傳說從上古時代就存在了的天然巨石,無論大小還是形狀,都沒有半點人工打磨的痕跡。
司馬彩蝶那一方的人還未趕到。
但風雷山六院,搬山院,知命院,觀相院,卦卜院,核心院的人都來了。
唯有道醫院那裏的位置還是空缺的。
“都這個點了,道醫院的人怎麼還沒來?”知命院的長老祖長青,皺着一尺來長的烏黑長眉冷哼一聲。
事關風雷山命運,諸人都一臉焦急,很少有人去交頭接耳。
只是看到這般重大事件,道醫院的人居然還不參加。
無論是長老還是執事,誰沒情緒,那是不可能的。
聽到祖長青的話。
搬山院的長老徐長生,端起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
淡淡道,“兩位師兄雙耳不聞窗外事。
至於風斯年那小子,一個晚輩,不來就不來吧,事情都到這地步了,反正他來了也是於事無補。”
“是啊。”卦卜院的虞長壽搖頭苦笑。
“老夫來之前,占卜了一卦,大凶啊!
這次我們風雷山可能在劫難逃。”
“那可不一定!”
這說話的是觀相院的李長春。
他這話一出,其他幾人都面露驚喜之色的望向他。
“長春師弟可是看到了什麼轉機之處?”
“呃???”
暗罵自己總是慢一拍。
李長春面色一紅,“諸位別誤會,老夫說的是道醫院之事。”
道醫院什麼事?
衆人都一頭的霧水。
李長春淡淡道,“風雷山若是被東海王掌控,我們其他五院可能都不好受。
甚至都會淪爲他的殺人武器。
但唯獨道醫院不然。”
說着他低頭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道,“諸位別忘了,東海王是要打仗去的。
要打仗就肯定有人受傷,人受傷了,什麼最管用?”
衆人沒人回答,但場中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李長春轉頭,目光在衆人身上游走。
見沒人說話,一拍自己大腿,自問自答道,“當然是大夫最重要啊。
更何況,我們風雷山道醫院出了一個天才的外傷大夫風斯年。
凡是被他醫治過的,沒有治不好的。”
“嗯,這小子確實厲害!”核心院的王長真捋了捋白鬚,淡淡道。
“長春師弟,你到底想說什麼,不妨痛痛快快的。”
“嗨!”李長春突然站起了身來,神祕兮兮道,“你們難道沒聽到一點風聲嗎?”
“什麼?”
“老夫聽說啊……”
仿似故意賣關子一樣,李長春把聲音拉的很長。
“自從司馬彩蝶離開後,就有神祕人出現在了醫館附近。
有弟子本想上去查探一下,可根本追不上人家的腳步。”
“混賬話!”核心院的王長真突然大怒。
指着李長春鼻子罵道,“空穴來風之事,休要再提。”
不知怎麼回事,這幾天突然就有人開始傳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的。
但那風斯年乃是長福師兄親授的弟子。
他相信長福師兄的人品,自然也相信他的眼光。
“真是空穴來風嗎?”李長春眼睛微微眯起,“他身邊那個連我們也看不出修爲的青年,又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