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家電傢俱倒也齊全。
客廳裏有沙發茶几,葉向陽兩人打量一番後相繼落座。
你們沒喫飯吧?嚐嚐我的手藝?
王文鸞自告奮勇道。
你會做飯嗎?
葉向陽笑了笑,根本不相信這位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王大千金會做飯。
那當然,自力更生嘛,做飯是起碼的吧。
王文鸞挑了下眉,自信滿滿的說道。
那行,那就嚐嚐你的手藝。葉向陽輕笑道。
好卩勒,複雜的我正在學,就先給你們做碗雜醬麪吧?這裏的人都喜歡這口。
隨你。葉向陽道。
那你們先坐會兒,很快就好。王文鸞嘻嘻一笑,走到廚房門口的冰箱前,像模像樣的圍上圍裙,從冰箱裏取出食材。
隨後便徑自走進廚房忙活起來。
這位王大小姐是哪根筋不對了?
黑熊望着廚房門口,嘖嘖稱奇道。
你剛纔看我那眼神是什麼意思?葉向陽沒接茬,直接問道。
沒有啊,就是好奇嘛。
一般人如果這樣突然朝你撞過來,估計早就成了一具屍體吧?
哥,你放心啊,我肯定不會跟嫂子講的。
黑熊咧嘴一笑,打保證道。
自家主子貴爲天王,真要有幾個紅顏知己的其實也正常,況且像自家主子這樣的曠世男兒,天底下哪個女人喜歡上他都是正常的。
葉向陽搖搖頭懶得搭理他。
不大一會兒,黑熊用下巴點了點烏煙瘴氣的廚房。
哥,我怎麼覺得她做飯有點懸。
敢喫嗎?
葉向陽也扭頭看了一眼,揉了揉腦門。
突然感覺讓她下廚好像不是一個很好的主意。
又是幾分鐘過去,兩碗黑糊糊的雜醬麪就擺在了兩人面刖。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有先動筷子。
快嚐嚐看,雖然賣相不怎麼樣,但我保證口味絕對正宗。
王文鸞小臉上黑糊糊的,應該也看出了兩人的顧慮,雖然面子上有點掛不住,還是笑呵呵的說道。
怎麼就兩碗?你的呢?葉向陽問道。
麪條不夠了,你們先嚐嘗,我晚點出去隨便喫點就行。王文鸞摘掉圍裙,坐到兩人對面盯着兩人。
一副他們不嚐嚐就是信不過她的表情。
葉向陽:
這個理由好像說服力不太足啊。
劉嬸,那個丫頭領了兩個外面的男人到咱們院子來了,還窩在屋裏這麼長時間,真是傷風敗俗,您快說說她,不行的話就把她趕走吧,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家的姑娘。
這時候突然一個女子聲音從外面傳來進來。
王文鸞臉色瞬間變了變,無奈的看了眼門口。
沒事,是我那鄰居。
她擠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解釋道。
話剛落音,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王文鸞輕輕嘆了口氣,起身走過去打開門,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便出現在門口。
正是被剛纔那個女人喚做劉嬸的婦人,本名叫劉雪梅,也是這間四合院的房東。
小王,你租房的時候咱們就已經講清楚了,不能帶亂七八糟的外人到咱們院子裏的。
你不顧及臉面,我還顧忌臉面呢,是不是?
劉雪梅眼神冷漠的掃了一眼坐在客廳的葉向陽跟黑熊,尤其是黑熊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語氣不善的數落道。
劉嬸,他們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他們是我朋友,是我老鄉。
王文鸞小臉脹紅,急忙辯解道。
放在以前,只怕沒有人敢對她這麼講話。
可現在寄人籬下,不得不放低姿態,這對她而言或許也是一種進步吧。
這些天的獨自生活也終於讓她明白,世界不是以她爲中心的。
在江南興許她能呼風喚雨,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果下定決心不再依賴家裏,她就只能收起那些自尊。
不得不說,雖然她出來的時間不長,可對她的改變的確不小。
我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只要不是咱們院子裏的人就不能隨便往家裏領明白嗎?
我也不管你在外面是幹什麼的,絕對不能把亂七八糟的人往家裏帶。
劉嬸別有深意的說道。
劉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不管我在外面是幹什麼的?
王文鸞不明所以道,她感覺自己沒有幹什麼出格的事情啊,怎麼到了對方嘴裏好像自己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劉嬸不想把話說的那麼明白是給你留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自己幹什麼的自己不清楚嗎?
每天那麼晚回來,不用想就知道是做什麼的嗎?
看你長的還挺漂亮的,做點什麼不好。
剛纔告狀的年輕女子,尖酸刻薄的接過話茬,話中的意思已經相當明瞭了。
多半就是因爲王文鸞在酒吧駐唱,每天晚出晚歸的,讓她們誤會王文鸞是從事什麼不正經的工作了。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王文鸞不知道的。
就是那年輕女子的男朋友,每次見到王文鸞眼睛都看直了,不止一次被那年輕女子看到。
都住在一個院子裏,自己的男朋友動不動就盯着其他女人看,她怎麼受得了。
況且王文鸞確實美的不像話,多少也有點嫉妒心理在作祟吧。
總之隔三差五的就會雞蛋裏挑骨頭,找一下王文鸞的麻煩。
你!
我做什麼了我?
的人往家裏帶。
你!
王文鸞無論如何想在葉向陽面前強裝堅強,此刻還是感覺委屈極了,眼眶中淚汪汪的反問道。
自己是做什麼你自己清楚,幹嘛問別人呢。
年輕女子一臉輕蔑的瞥了她一眼道。
你們剛纔說誰是不三不四的人?
這時候黑熊走過來,居高臨下看着劉嬸跟那年輕女子問道。
他那如鐵塔般的身材往那一站就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
我說的,怎麼着?
你還想打人嗎?
來,你有種打我一下試試。
劉嬸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梗着脖子面紅耳赤撒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