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十年的功底都練到狗肚子裏了?
曹家家主曹修衝着負傷的兒子曹嘉慶,破口大罵道。
幸虧那是自家經營的餐廳,昨晚特意停業了一晚,沒
有外人看到。
要不然曹家的臉面就要丟進了。
幾十個尚武堂成員,再加上威名赫赫的曹嘉慶,居然被一個人給掀翻了。
這要是傳出去,曹家的尚武堂以後還怎麼招生?
更令曹修意難平的是,他素來疼愛的孫子曹煜,至今仍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曹煜這幾天發生的事他一概不知,尚武堂的平時大都也是由曹嘉慶來經營打理,若不是今天大量尚武堂成員受傷,他估計現在還矇在鼓裏。
父親息怒。
對方的實力的確出乎意料的強大,是我疏忽了。
曹嘉慶哭喪着臉,面露愧色道。
到底是什麼人,敢在我們齊州撒野?
曹修吹鬍子瞪眼,沉默了片刻,開口問道。
他對自己這個兒子的實力很清楚。
放眼整個齊州,能跟他一較高下的應該不出十人,怎麼就這麼輕易被人虐成這樣了呢。
這也讓曹修不由自主的聯想到昨晚在褚家,褚若山提到的那個膽敢挑釁龍虎莊的後生。
莫不是同一個人?
楚州人,具體是做什麼的,我們也不清楚。
他本人沒有出手,具體實力怎麼樣,我們還沒底,不過他手下那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我們的確敵不過。
放眼咱們齊州,只怕只怕沒人是他的對手。
曹嘉慶吞吞吐吐的說道。
包括他自己在內,數十名精挑細選的尚武堂好手,幾乎連對方的身都近不了,這
即便是最負盛名的本土武道泰斗級人物褚若山,曹嘉慶自覺也能跟他走上幾個回合。
可昨晚他在對方面前,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
隨後他又將對方的外貌大致上跟父親描述了一下。
聽完曹嘉慶的介紹。
曹修眉頭緊鎖,立刻回想起昨晚在褚家,褚若山對揚言要拆了他們褚家龍虎莊的那個黏人的描述,他幾乎可以確定應該是同—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奇怪了。
薛尊也是本土最頂尖的武師,據說連對方一拳都扛不住。
只是,這兩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到齊州的目的是什麼?
來挑戰本土武道界?
如此強大的武者又爲何名不見經傳?
諸多疑問,一股腦的涌上心頭。
父親?
曹嘉慶看他怔在那裏,若有所思良久,出聲提醒了一聲。
曹修回過神來,將褚家的事跟他講了一遍。
這他們到底要做什麼?曹嘉慶疑惑不解道。
不管他們要做什麼,我們齊州絕對不是外人可以來撒野的。
明天褚老跟對方的擂臺賽,無論輸贏,他都必須死。
你明天調集咱們尚武堂的人馬,隨時待命。曹修面沉如水,沉聲吩咐道。
褚家既然送來戰書,態度就很明確,不會按照葉向陽要求的去做。
意料之中。
他們沒有再去找莊懷的麻煩,說明多少還算有點道義
冤有頭債有主。
動褚新宇,揚言要拆了他們龍虎莊的並非正德武館。
反倒是那位本土武道泰斗這麼輕易就打算親自下場有點出乎意料之外。
按理說,這種地位顯赫的領軍人物應該最後出場纔對
。
這樣也好,省的跟他手下那些小角色浪費時間。
咱們這次齊州之行,本是要低調行事呢,您這麼一出手怕是要鬧的滿城皆知了。
要不讓我來?
回到酒店房間,葉向陽隨手翻看着當天的報紙,黑熊在一邊泡茶,笑呵呵的打商量道。
嘩啦。
葉向陽翻過一頁,沒有理會他。
明天我要是打贏了,您說他們會輕易讓咱們離開嗎?
黑熊給他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問道。
那要看怎麼個贏法。
旗鼓相當的話未必,實力懸殊太大的話,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
葉向陽心不在焉的說道,你覺得你跟那個什麼本地武道界泰斗比如何?
沒打過,尚未可知。黑熊揺搖頭,保守估計,應該不相上下吧。
葉向陽笑而不語。
老大,我最近是不是有點膨脹了?
黑熊似乎沒有領略到他話中的深意,嘿嘿一笑道。
是有點。
葉向陽放下報紙,端起面前的茶一飲而盡,起身伸了伸懶腰,扭頭看了一眼窗外,天氣不錯。
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
不多時,走出酒店,就察覺到周邊有人鬼鬼祟祟的守在附近,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褚家派過來盯梢的,怕他臨陣脫逃?
葉向陽神色如常,倒也沒有在意。
齊州經濟發展不如江南,環境卻是比其他地方好的不止一星半點。
尤其是早上,空氣中聞不到一絲油氣味,非常舒適。
閒庭信步,兜兜轉轉,幾分鐘後,不經意間走到酒店附近一個小公園裏。
齊州尚武的風氣濃郁,不只是年輕人,老年人也以此來強身健體,以期延年益壽。
公園一片小廣場上,一羣身穿各色練功衫的老人跟隨着前方一個身穿白色馬褂的老者一招一式,依葫蘆畫瓢。
白色馬褂老者,一頭濃密銀髮,面色紅潤,仙風道骨,尤其那一對低垂的白眉格外醒目,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長壽相。
葉向陽駐足觀望片刻。
能夠察覺到居前那名老者氣息綿長,一招一式章法自然,多半是常年習武之人。
總也無事,索性就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安靜欣賞。
一套拳打完,一衆老者紛紛向白眉老者拱手謝禮,後者微笑還禮。
興許是葉向陽那張臉太過引人注目?
白眉老者還過禮後徑直朝這邊走過來,中途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中閃過一抹欣喜。
小夥子怎麼稱呼?
近前後,白眉老者在一旁落座,笑容和善的看向葉向陽,開口問道。
免貴沈。葉向陽微笑道。
爺爺,您喝水。
這時候,一個面容清麗的少女顛顛的小跑過來,將手中的保溫杯遞給白眉老者,笑盈盈道。
約莫十七八歲,身材嬌小,一套白色衛衣,梳着馬尾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