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要槍決的那二十個石家村村民原來就是這麼被冤枉的,幸好沒有執行,要不然就冤死了,真是天理不容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馮家原來是這種貨色,魚肉百姓,草菅人命,罪該萬死!
難以置信,震驚,失望,憤怒,一股腦在小小麪館發泄出來。
可以想見,整個西境,整個龍國,此時此刻都在關注着這一則新聞。
俗話說,爬得越高摔的越重。
馮雲山以及馮家以前被世人高高捧起,如今就越被唾棄。
絕大多數百姓也不會去深究,馮雲山是否牽涉到海拓集團的案子中。
他是馮家的主心骨,頂樑柱。
馮家出了這檔子事,他脫不了干係。
倘若沒有他手上的權柄,馮正堯敢這麼幹?
葉向陽漫不經心的擡頭看了一眼電視畫面,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朱季山那老傢伙有心了。
這樣我就不用背上誅殺工程名將的罵名了。
要鬥垮先鬥臭,現在馮雲山的死訊還沒有傳出來,這則新聞一出,接下來的幾天絕對是鋪天蓋地的消息,等他的死訊傳出來後世人就能欣然接受了。
我覺得是中樞院也不願意背上這個罵名。黑熊道。
葉向陽笑了笑沒說話。
嗡!!
正當其時,門外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引擎聲。
一束束遠光燈透過麪館一側寬敞的玻璃窗照進來。
店裏的燈光瞬間黯然失色。
麪館裏的客人,眉頭微皺,視線下意識從電視畫面移
開,看向外面。
不多時。
龐宣照舊一身白色西服,雙手插在口袋裏,在一羣手持各種冷兵器的大漢簇擁下,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目光陰沉掠過四周,很快便鎖定在葉向陽跟黑熊這邊。
徑直走了過來。
張淑蘭一臉得意緊隨其後。
麪館老闆見來人殺氣騰騰,不敢上前阻攔。
麪館的其他客人,自然也看得出來者不善,均是一臉緊張。
昨天沒處理乾淨?
葉向陽擡起視線看了他們一眼,問黑熊道。
額沒打起來,蘇旭東那小子帶人過來的。
黑熊撓撓頭笑道。
昨晚重新回到酒店後,已經不早了,他就直接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一點小事,他也沒有特別掛在心上。
今天也就沒有葉向陽提及。
無關人等,都滾出去!別一會兒濺你們一身血!
其中一個帶頭的大漢,趾高氣昂,氣勢洶洶道。
其他客人見狀,自是不敢在這裏多呆,紛紛起身,老老實實朝麪館外走去。
我們又見面了。
近前後,龐宣居高臨下,目光在葉向陽與黑熊兩人臉上游移了兩下,笑容陰鴦道。
挺巧。
葉向陽神色平靜道。
龐宣從旁邊打手中接過一杆棒球棍敲着餐桌,以此來展現着自己的威風。
從昨晚到現在,葉向陽至始至終的表現淡定從容,讓他很不爽。
憑什麼?
一個跟自己年齡不相上下的年輕人面對自己能夠有如此定力。
讓這位向來自視甚高的龐家少爺,十分挫敗。
眼下再度當面對質,面對他帶來這一羣殺氣騰騰的打手,葉向陽依舊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態,龐宣本就窩火的心裏更加怒火中燒。
本少爺在涼州城混了二十多年,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沒有哪個女人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你可以的,竟然敢從我手裏搶女人。
他大馬金刀的坐到隔着一條過道,對面的餐椅上,目光陰狠,再次打量着葉向陽。
樣貌不錯,氣質還算出衆。
可也僅此而已。
而他龐宣,不僅是涼州城聞名遐邇的美男子,又有龐家厚實的家底。
無論是相貌,還是地位。
實在看不出有他什麼可以跟自己相提並論的資本。
憑什麼唐怡然就寧願死纏着這個傢伙?
當真不可理喻。
龐少您放心,回頭我一定好好勸勸我家那丫頭,她就是一時被人下了迷魂藥,搞不清楚狀況。
張淑蘭滿臉賠笑接茬道。
她不可不想因爲一個不明來路的愣頭青,斷送了攀上龐家的機會。
我跟唐怡然並非你們想象的那樣。
葉向陽自顧自倒了杯白酒,一飲而盡道。
他今天心情還不錯,解決了第二軍團這個麻煩,中途沒有出什麼批漏。
現在已經不是唐小姐的事了。
你的手裏打了本少。
你打算怎麼處理?龐宣看了黑熊一眼,質問道。
那也算打?
我要是真打你,你現在就不會好端端的坐在這裏了。黑熊笑着說道。
你他媽說什麼?找死!
未等龐宣開口,一旁的一個名叫包偉的彪形大漢沉聲吼道。
身材健碩,滿臉橫肉,即便是穿着皮衣,也能隱約感受到他高高鼓起的爆炸肌肉
龐宣擡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冷笑一聲道:本少向來提倡自己的狗自己管,既然你的狗這麼兇,還是你這個主子來管吧。
說着將手裏的棒球棍丟到葉向陽腳下。
你來動手,廢他兩條腿。
再給本少跪下來磕三個響頭,我說不定心情好,可以
寬宏大量放你一馬。
這麼多人護在旁邊,他絲毫不擔心葉向陽敢反擊。
龐公子,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張淑蘭雙手環抱,一臉凶神惡煞的望着葉向陽,至少要讓他保證以後離我女兒遠遠的,還要把我那一百萬給我吐出來。
龐宣嘴角揚起一個戲謔的笑容,沒有理會她。
龐公子大人大量,給你一個好好做人的機會,你還愣着幹嘛?
還不快滾起來,給人家一個交待。
看葉向陽無動於衷,張淑蘭狐假虎威,衝着他呵斥道。
怎麼?捨不得你這個狗腿子?
如果讓我動手的話,他今天可就不止斷兩條腿那麼簡單了,你可考慮清楚了。龐宣輕哼一聲道。
還沒喝就高了?有人罵你是狗,你沒聽到?
葉向陽擡起眼皮看着黑熊,點了點桌面道。
黑熊哦了一聲,活動了一下脖頸,起身朝龐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