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似乎又暗藏着世人無法參透的祕密。
包括他在內,短時間都感覺有些雲山霧罩。
更令他不解的是中樞院跟軍內的這些決策。
能夠走到他們現在的位置,哪一個不是心思通透,老謀深算,怎麼可能相信,發展武道可以強大國防?
莊懷看葉向陽若有所思的模樣,心裏暗自猜測他興許沒有興致聽自己嘮叨,於是就停了下來。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葉向陽回過神,笑了笑道:接着說。
咳,頭領你不嫌我煩就行,我就是被憋的太久,也沒個人說說話,好不容易見着你,一下子就沒摟住。
莊懷朗聲一笑道。
我不是說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頭領了,你稱呼我名字就行。葉向陽道。
你就讓我這麼叫着吧,我叫着順口,稱呼你名字,我一下子還真不太習慣。莊懷笑道。
隨你。葉向陽淺笑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自從你退下來後,朱老基本上不理政務,中樞院現在是於老跟其他幾位元老掌事,大家都估摸着,朱老可能有退位的打算,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莊懷接着說道。
葉向陽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發生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事就不顯得太詭異了。
相較於朱季山的強勢作風,於海舟屬於溫和派。
如果是於海舟的話,他爲人圓滑溫和,好處是會盡量
兼顧各方利益,壞處就是以他性格很也容易被其他人左右。
尤其是在利益糾葛的中樞院。
不像朱季山那樣,剛直果決,說一不二。
頭領以後有什麼打算?
莊懷話鋒一轉,期期艾艾問道。
昨日再次目睹這位北境戰神的風釆,回想起當初自己對他那是一百個不服,就禁不住一陣汗顏。
這樣的人物就這麼黯然退場,於國於民都是天大的損失。
甚至可以說,他就是國之柱石。
有他在,家國無憂。
我?葉向陽反手指着自己輕笑道,;老老實實過消停日子。
頭領
莊懷欲言又止。
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們,你怎麼到這裏的。葉向陽擺擺手打斷他。
哦,說來話長。莊懷道。
隨後父女倆你一句我一句將他們怎麼從江南戰區調到水師,還有這近一年來在水師情況給葉向陽講述了一遍。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
讓客房服務送了午餐上來,三人一起喫飯一邊閒聊。
沈大哥,你現在不在寧州吧?莊容問道。
我在康州泉樂鎮,有時間可以過去玩。葉向陽沒有隱瞞,直接回道。
好呀好呀。莊容笑顏如花道,對了,明天咱們一起到市裏找曉雪吧,她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好。葉向陽沉吟了一下道。
沈萬山現在傷情基本上已經穩定,有許琴在醫院照料,倒不需要他特別擔心,去一趟市裏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那就這麼定了啊,明天我正好休息,過來找你。
莊懷下午還有軍務處理,不便多留,喫過午飯後,父女倆便離開了酒店。
丫頭,你是不是喜歡葉向陽?
回基地的車裏,莊懷餘光瞥見旁邊的莊容全程一臉癡笑,明知故問道。
沒有,我知道沈大哥有家室的。
單純就是欣賞崇拜嘛。
他是大英雄啊,我欣賞他很合理的吧?
對,就是欣賞。
莊容扣着蔥白手指,連聲否認道。
另一邊,葉向陽送走父女倆後在酒店休息了一會兒,下樓開車去醫院。
打開車門登上車,餘光不經意瞧見,副駕駛下面躺着一把帶鞘長刀,正是昨天他送給小七的那把將官刀。
小七今天回泉樂鎮的開的是他的車,估計是忘記帶了
。
葉向陽把順手撿起來放到副駕駛座上,啓動車子朝醫院而去。
到醫院後陪二老聊了會兒天,幫忙處理了一下其他家屬的善後事宜,大半天就過去了。
臨近傍晚,事情基本上已經忙完,葉向陽離開病房,準備去給沈萬山買點水果,剛走出病房門不遠,一個聲音從後邊傳過來。
小夥子,又見面了。
葉向陽扭頭看去,正是當天他去水師基地,接待自己的杜軍。
正笑呵呵從後面走過來。
他微笑致意了一下。
你父親的傷勢怎麼樣了?
杜軍今天是來看望他一個老上司的,沒想到正好遇到葉向陽。
還好。葉向陽回道。
走,邊走邊說。杜軍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電梯口笑着說道。
兩人並肩朝電梯口走去,中途杜軍再次開口道:
昨天在我辦公室我給你的建議你考慮過沒有?到我們水師來當兵。
昨天得知那艘價值幾百萬的遊艇是葉向陽家裏的,他一度打消了這個念頭。
剛纔送後面再次看到葉向陽的身影,他不由得暗自讚歎,這真是一塊當兵的好苗子,錯過實在太可惜了,這才舊事重提。
雖說,他自知葉向陽鬆口的概率不大,不過還是想努力—把。
現如今能遇到這麼一塊好材料實屬不易。
不好意思,我對當兵沒興趣。葉向陽淡淡笑了笑道。
我知道你家庭條件應該不錯,不過以你的條件,如果能夠到我們水師歷練一番,以我這麼多年的眼光,只要你好好幹,將來一定能混出點名堂。
就算你將來當真不願意在水師待,這也是一次不錯的人生歷練嘛不是?
杜軍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葉向陽捏了捏鼻子,笑而不語,心說這傢伙還挺執着。
常言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從你父親這件事你也看到了,現在鄰國那些混蛋有多囂張,我們水師需要更多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加入纔有能力保護我們的國民。
再者,你不想爲你父親報仇嗎?
咽的下去這口氣?
眼看葉向陽不爲所動,杜軍曉以大義的同時更是不擇手段試圖用仇恨刺激葉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