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沒想到自己說出真相,當事人竟然不信,“大力,我說得是真的,我對野豬的召喚出了差錯,被反噬,結果癱瘓了。但我對野豬的召喚停留在野豬腦海裏好幾年,今年它被喚醒,所以纔會找到你攻擊你,導致你受傷,若不是楚清救你,你已經身首異處,我就是罪魁禍首,不配得到你和李家人的關照……”
不等她說完,大力直接打斷,“連家嫂子,你就是說破嘴皮子,我也不會相信的。我還要上山背石頭回來給你們蓋房子,不多聊了,走了!”
拿上開採石頭和背石頭的工具,走出家門。
不僅不信,還認爲梅花的精神有問題。
連波和梅花對視一眼,糾結了好久才下定決心說出真相,結果被無視了。
“梅花,我看啊,你再說一百遍,大力也不會相信。”
“只能先厚着臉皮住下去了,以後再找機會跟大力解釋清楚。”
下午三點多,楚清店鋪裏的蒸包油餅之類全部賣光,便提前收攤,給爸媽做了晚飯送到醫院病房後,坐馬車回北辛村。
五點多,到達姥姥家。
姥姥正在竈房做晚飯,其餘人除了梅花,都在忙活。
有多蒸包餡的,有和麪的,有刷竹蒸籠的……
楚清笑着跟大家一一打招呼之後,走到姥姥身旁,給她打下手。
秦蘇蘭邊炒菜邊笑着問道,“清清,縣城的生意怎麼樣?”
楚清一臉知足,“生意很好,昨天純掙八塊錢,今天多做了些麪食,純掙十塊,早早就賣光了,不然我也沒時間回來看你們。”
秦蘇蘭替楚清高興,“生意天天有,別累着自己。”
連山邊切韭菜邊說道,“楚清,我爸爸想請教你怎麼做生意,你有空時能不能教他?”
楚清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連叔叔適合做什麼生意,我已經想好,等喫完飯,我再跟他詳細說。”
連波一臉感激,“楚清,謝謝你!”
“不用客氣。”
楚清的話音剛落,大力開口說道,“清清,你是不知道啊,連嫂子爲了避免給咱家添麻煩,竟然說是她召喚野豬來攻擊我,野豬能聽她的?你說我怎麼可能相信嘛!”
這話提醒到楚清。
楚清見識過空間召喚野兔的事,自然沒有懷疑小山媽媽會召喚野豬的事。
“我去問問連嬸子,若是她真有這本領,我可得跟她好好學一學。”
秦蘇蘭和李大文幾乎同時哈哈笑,都沒覺得這事是真的。
楚淺也把這事當童話故事聽。
連波一臉愧疚,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沒有勇氣做出解釋。
連山也不相信媽媽會召喚野豬,因爲他從來沒見過媽媽召喚任何動物,只見過媽媽使喚爸爸幹這幹那。
楚清走出竈房,朝梅花所在的房間走去。
楚清走到屋門前,忽然停下腳步,或許應該先進空間,問一下。
於是捂着肚子說道,“我肚子疼,先去茅房。連嬸子,一會我進屋陪您說話。”
說完,朝茅房跑去。
進了茅房,插好門,進空間。
“空間,連山他媽媽真的會召喚野豬嗎?她真的是傷害我舅舅的罪魁禍首嗎?”
空間的聲音傳來,“沒錯,她癱瘓之前確實會召喚野豬,但癱瘓之後這項特異功能自動消失了。”
“可是連山說過,他媽媽癱瘓了好幾年了。我舅舅前些天才被野豬攻擊……”
“連山沒騙你,梅花確實癱瘓好幾年了,但梅花也確實對野豬發出過召喚和指令,指令就是攻擊陶濟源,也就是你大力舅舅。”
“你的意思是說梅花對野豬發出指令後,出了問題,這指令一直到今年纔在野豬腦袋裏生效?”
“是的。剛纔你站在梅花的屋門口,我讀到她腦袋裏的信息了。她很後悔當初做得事情,尤其是認出大力就是陶濟源後,忐忑不安,覺得自己不配得到你家的幫助,想離開這裏。連波勸她給大力道歉並說出真相,她被說通了。可惜的是你舅舅在聽了她的話之後,根本不信。其實她是被人指使的,一會你不妨多問問她。或許根據她的描述,我能判斷出陶家的仇人是誰。”
“你無法從她大腦信息中讀取嗎?”
“是的,因爲她是爲了親哥才幫那人做事。她哥是中間人。”
“她哥呢?”
“死了。”
“我知道該問梅花什麼了。”
楚清走出空間,走出茅房。
從水缸裏舀出一瓢水,走到菜地邊,衝了衝手,把水瓢放回原處,甩了甩手上的水,才走進梅花的房間。
梅花正躺在涼蓆上,面帶歉疚。
楚清笑着說道,“連嬸子,你真的會召喚野豬嗎?”
梅花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掙扎,最終選擇跟楚清說實話,“是真的,我癱瘓前會召喚野豬,是我差點害了你舅舅,你們全家人對我家這麼好,我愧對你們。”
楚清面色平靜,“連嬸子,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是真心悔過,我相信我舅舅不會怪你的。”
“他真的會原諒我嗎?”
“他不相信以前你想害他。我也不相信。連嬸子,你當初是不是被人所迫?”
聽着楚清一口一個連嬸子,梅花的思緒回到癱瘓前的那一天。
她哥梅西跪在她面前,求她幫忙召喚野豬對付一個人。
她不想幫忙,但梅西以爸爸住院需要手術費和治療費爲由,求她幫忙。
只要她幫忙,背後那人就會帶爸爸出國治療,所有費用由那人出。
最終她選擇出手。
梅西拿來一張畫像,畫像中的人是陶濟源,也就是大力。
而她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召喚野豬,給野豬指令,找到陶濟源並殺掉他。
她與陶濟源無冤無仇,但爲了爸爸的病得到好的治療,她狠心召喚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