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乾有些抗拒,不喜歡封閉式管理,當初若不是陶奕辰,他纔不會來這裏,“你這麼安排,是擔心吳天找到這裏?你別嚇我,我這點三腳貓功夫根本不是吳天的對手。”
“放心,吳天即便找到這裏,也不敢進來。這裏裝了報警系統,他年紀大了,動作敏捷不過報警系統。我讓你在這照看他們,不是保護,有另外的人員負責保護他們。”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予連山他們精神上的安慰,讓他們儘快適應這裏的生活?”
“聰明!”
“好吧。”
早上六點,秦蘇蘭如同往常一樣在鎮上擺攤賣蒸包油餅。
這幾天價格上受到同行劉雲的排擠,秦蘇蘭家的蒸包銷量減半,好在有很多回頭客,也能賣一百個左右。
劉雲家的蒸包明顯比以前小了一點,許多顧客忍不住抱怨,“你家怎麼比那家的蒸包小啊?”
劉雲陪着笑臉,“我家價格便宜啊。省下一分錢能買好多東西呢,對吧?”
秦蘇蘭聽到這些,沒有插話,而是開始叫賣蒸包,“來買蒸包了,全鎮最大的大蒸包!”
就在秦蘇蘭今天的第一單買賣做成之後,看到張春花揹着揹簍停在她家攤位十米遠處。
秦蘇蘭第一反應就是張春花過來找茬。
沒想到的是,張春花什麼話都不說,放下揹簍就開始吆喝,“賣蒸包嘍!剛出鍋的蒸包,肉的素的都有,好喫又實惠,大家都來買啊!”
張春花包的蒸包小,定價比秦蘇蘭和劉雲的蒸包都要低,肉素蒸包統一價三分錢,不過肉蒸包比素蒸包要小很多。
大家一聽有更優惠的蒸包可以買,不少人跑到張春花那邊買蒸包。
那些貪便宜的,都去了張春花那邊,那些只認秦蘇蘭家蒸包的,依舊買了秦蘇蘭的。
這樣一來,劉雲家的蒸包沒賣掉。
這可把劉雲給氣壞了。
劉雲憋着氣,就等着一會人少了,跟張春花算賬。
秦蘇蘭做得蒸包口味純正好喫,很多老顧客一來,很快賣完了。
張春花的蒸包因爲價格便宜,不到兩個小時,也賣光了。
劉雲看到張春花準備收攤,再也壓不住心底的怒火了,“剛來那個賣蒸包的,你看你能的!纔來第一天就搶我生意,我家包子賣不出去了,你賠償我家損失!”
張春花本就是個不講理的,遇到另一個不講理的,哪裏還會去講理,直接動手。
秦蘇蘭站在一旁看熱鬧,沒有偏幫任何人。
張春花和劉雲都是奔六十的人,但張春花身壯如牛,劉雲身材矮小,兩個人打架,很快分出勝負。
張春花妥妥地打贏了劉雲。
劉雲家就是鎮上的,很快喊了家裏人過來,逮着張春花一頓打。
就在這時,治安人員過來,要把張春花和劉雲一家人帶走問話。
張春花一下子害怕了,想到秦蘇蘭還站在人羣中看熱鬧,立馬喊道,“是她讓我來鎮上擺攤的,有什麼話你們也可以問她!我被人打得腦子發昏了,走不了路了。”
治安人員走到秦蘇蘭面前,請她回去配合問話。
秦蘇蘭有些懵,看熱鬧看得好好的,怎麼被請去問話呢?
總覺得張春花還會說出什麼別的不利於她的話。
於是秦蘇蘭解釋道,“張春花虐待我家閨女,我和她有仇,她這是藉機拖我下水呢,我怎麼可能讓一個仇人來搶我家生意呢?我又不是傻子。”
張春花猴精猴精的,“秦蘇蘭,就是你跟我說的!咱們是親戚,你可不能讓我一個人進監獄,要進監獄的話,咱倆一起。”
劉雲適時開口,“我看你倆就是一夥的,那個叫張什麼花的,來到後,搶的是我的生意,根本沒搶秦蘇蘭的生意,秦蘇蘭的蒸包早就賣光了!就我損失慘重!你們兩家合夥打壓我的生意!”
秦蘇蘭還想繼續解釋,可治安人員不再聽下去,把她們都請回去問話。
秦蘇蘭看出劉雲和治安人員很熟,暗叫不好。
若是不趕緊想辦法,她絕對會被張春花拖下水,劉雲也會藉機踩她幾腳。
到了問話室,秦蘇蘭忽然想到縣城的張隊長,於是跟治安人員說道,“我可以給親戚打個電話嗎?他可以證明我跟打架這件事沒關係。”
“有證人啊?那得喊來一起問話啊!”治安人員裝模作樣地拿起電話筒,“你說電話號碼,我給你撥。”
秦蘇蘭不知道張品單位的電話是多少,但知道是管眼前這人的上級部門。
“給你們上級部門打電話,找張品,就說我是楚清她姥姥。”
治安人員不認識楚清她姥姥是誰,但聽過張品的大名,可又覺得秦蘇蘭在故意嚇唬他,乾脆真的打電話問一下。
“你稍等,我馬上給你打。”
這下從裝模作樣變成真的打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找到張品。
張品一聽說秦蘇蘭捲入打架風波,趕忙叮囑說,要親自去鎮上一趟瞭解情況。
掛斷電話後,治安人員對秦蘇蘭的態度好了很多。
張春花一見這情況,立馬激動地朝治安人員說道,“我是楚清她奶奶。”
秦蘇蘭笑着朝治安人員說,“別聽她胡說,楚清早就被她趕出家門了,我家跟她有仇!”
治安人員一想張品聽到楚清姥姥這幾個字時的擔憂,立馬明白張品和秦蘇蘭的關係近,而不是跟楚清她奶奶的關係近,便沒有理會張春花。
張春花納悶,怎麼楚清姥姥的名號管用,楚清奶奶的名號就不管用?
一個小時後,張品瞭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親自送秦蘇蘭回家。
張春花因爲先動手打人,本來不佔理,但被劉雲家裏人給打了之後反而佔理了。
民事糾紛,先調解。
調節結果是,劉雲不告張春花,張春花便不告劉雲家裏人。
就這樣,各自管各自的醫藥費。
被張春花這麼一攪和,第二天只剩下秦蘇蘭一家賣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