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聽到傻這個字,有些不高興,“我怎麼傻了?我傻的話能當上護士嗎?”
張品笑着說道,“你把掙得錢都給你爸媽了,自己連件像樣的衣服都不捨得買,平時飯菜不捨得喫帶葷腥的,這不是傻嗎?”
“你怎麼知道的?”
“打聽的唄。”
“我樂意爲我家付出。我喫點苦不算什麼,我剛出生那會,我奶奶嫌我是個女娃,想把我扔出去,是我爸媽不嫌棄我,把我養大,我要報答他們。”
“你說得沒錯,確實要報答你爸媽。”張品忽然意識到多說無益,說多了,只會令王芳反感,於是轉移話題,“明天你有空嗎?我們去看電影吧?”
王芳擺擺手,略帶羞澀地說,“你我什麼關係?我纔不去呢!”
內心是矛盾的,一邊渴望愛情,一邊又想着借婚姻多幫孃家人,若是張品不同意她說得條件,她也就不想有什麼進展了。
張品沒再強求,“改天再來找你。”
轉身出門,臨出門前,回頭看王芳一眼,纔出門。
朝李來花的病房走去,喊上秦蘇蘭、楚清和楚淺一起離開。
因爲他想讓秦蘇蘭幫着出謀劃策。
他們幾個步行往回走。
張品先開口,“李大娘,我剛纔問出原因了,王芳不肯答應跟我談戀愛,是因爲她爸媽不僅會要一筆數目很大的彩禮,還要求她婚後每月給孃家十塊錢。若是我想跟她結婚,就得答應這些條件。”
這年代,十塊錢是一個工人半個月的工資,不是一個小數目。
不等秦蘇蘭開口,楚清已然搶先說道,“王家也太坑女兒了吧?婚前要彩禮沒問題,婚後再每個月要錢,不生孩子還好,一旦生了孩子,日子可怎麼過?”
秦蘇蘭也覺得不妥,“清清說得對,女方要彩禮沒問題,但婚後不能再要錢,不然根本不是娶媳婦,而是添了好幾口累贅。王芳這孩子善良孝順,但也不能這麼順着她爸媽,我抽空勸勸她。”
楚清笑着說道,“姥姥,估計您這會勸通,等王芳回一趟孃家會立馬被她父母洗腦,再次想着幫孃家。這樣吧,明天我找時間跟她談一談。”
畢竟有上一世的記憶,她記得王芳嫁得那個渣男在婚前曾答應了這些條件,但在婚後,直接私下虛僞的面具,打罵王芳是常發生的事,而且將王芳的錢握得死死的,只要王家要錢,就會打王芳一頓。王芳的弟弟是個膽小怕事的,愣是不敢給王芳撐腰……
張品看向楚清,“清清,你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王芳肯聽你說的話嗎?”
秦蘇蘭見張品質疑楚清的能力,裝作生氣地說道,“我家清清都能帶着我們全家做生意,勸說一個人怎麼就不行了?不相信我家清清,就不用請我做媒了。”
張品很想說,李大娘,您纔是媒婆,怎麼改成楚清了?真是不太好意思麻煩楚清啊!
但爲了娶到王芳,再不好意思也必須麻煩楚清,“相信!絕對相信!李大娘,您別生氣。清清,我等你消息。”
楚清咯咯笑,“張大哥,我姥姥沒生真氣。她逗你呢。你安心等我們消息就行。”
楚清迴應,“我們都理解的,你不肯答應婚後每月給王家十塊錢,也是爲了你倆的將來着想。不然就是給自己的家庭挖坑。”
張品嘆一口氣,“估計王芳認爲我不夠喜歡她。我想請她看電影,被拒絕了。”
秦蘇蘭說道,“等清清說通她後,你再去邀請。”
張品一臉感激地點點頭,“對了,陶奕辰去機場接人了。”
楚清迴應,“我知道,他跟我說了,晚上要很晚才能回來,不用給他留門,他翻牆進院子。”
張品呵呵笑,“這你都答應了?”
楚清:“不答應的話,他說以後就不告訴我於盼和連山的消息了。”
秦蘇蘭無奈地說道,“爲了讓我答應,奕辰專門翻了一次牆給我看,簡直太震撼了,翻牆能做到衣服上一塵不染,他願意翻牆就翻吧。他也是爲了讓我們早點休息。”
一直沒說話的楚淺開口,“陶大哥太厲害了!”
張品故意說道,“淺淺,難道我不厲害嗎?”
楚淺嘴甜,“你也厲害!你和陶大哥的厲害不一樣,但都很厲害!”
張品心中的忐忑被沖掉大半。
送楚清她們回家後,張品騎着自行車回單位。
晚上十點,陶奕辰帶着一位專家走進張品單位的隔音室,大力和張品已然等在那裏。
互相介紹過後,張品和陶奕辰出去,去隔壁等。
那裏有監聽設備,可以聽到隔音室的對話。
隔音室裏只留下專家和大力。
專家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叫沈斕曦,這些年一直在國外生活,短途發,穿得很休閒。
大力問道,“沈專家,一會需要我怎麼配合?”
沈斕曦面帶微笑,“坐好就行,看一眼我的手錶,告訴我幾點了。”
大力照辦,盯着她手腕上的手錶看了三秒,忽然意識越來越模糊。
他彷彿回到了大哥去世前的地方,遙遠的天際傳來好聽的聲音。
“陶濟源,你大哥是你害死的嗎?”
大力迴應,“不是。我到的時候,大哥已經受了重傷。”
“你被別人催眠過嗎?”
“我不知道。只記得有人不停地告訴我,是我殺了我大哥。”
“還記得你大哥臨死前對你說過的話嗎?”
“記得。”
“他對你說了什麼?”
“他對我說,發現吳天設計了一份殺人方案,但吳天很偏執,喜歡讓事情按照他設計地順序發生,花了重金讓一個組織執行這個方案,並簽訂協議,哪怕他死了,也要按方案中的順序進行,不然他死不瞑目。方案是這樣寫得,先殺陶天德的大兒子,再殺陶天德的二兒子,之後殺陶天德的大孫子……我大哥告訴我,吳天已經死了,我大哥作爲陶天德的大兒子也已經活不成了,我這個二兒子便成了最關鍵的環節,只要我活着不再是陶天德的二兒子,吳天僱得那個組織就無法繼續執行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