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話,算作默認。
對於陶奕辰的能力,張品還是非常相信的,於是說道,“亦辰,你也在查蔡蹤嗎?”
陶奕辰點點頭,“我擔心沈明村會派人過來找沈斕曦的麻煩,特意託人關注沈明村,發現他身邊的蔡蹤不見了,我便又託人查了蔡蹤的行蹤。”
若不是爲了楚清,他懶得說這麼多話。
張品面帶嚴肅,“這個蔡蹤真不是東西,昨晚上打暈了沈斕曦,今天還偷偷溜到沈斕曦的房間休息,我得帶回去好好審一審。”
陶奕辰一本正經地說道,“是得好好審一審,看他來陽縣除了想帶走沈斕曦,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你忙吧,我帶楚清回去。”
說到這裏,看一眼楚清,示意她跟他走。
楚清朝張品揮揮手,“張大哥,我先回去了。”
張品也揮揮手,“多虧你來報信,快回去吧。”
楚清走到陶奕辰的汽車旁邊,剛準備打開後車門,陶奕辰的聲音響起,“你坐副駕駛。”
楚清立馬照辦。
三分鐘後,陶奕辰的車停在一處人少的街道上。
楚清小聲說道,“怎麼停這了?”
陶奕辰看向楚清,一臉嚴肅,沒有說話。
楚清看了陶奕辰一眼,不自覺地低下頭,“別這麼看着我,我害怕。”
陶奕辰冷冷的聲音傳來,“你害怕還是心虛?”
楚清咳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好吧,我承認我心虛。”
陶奕辰滿意地點點頭,臉上依舊嚴肅,“以前我怎麼囑咐你的?”
楚清低聲迴應,“遇到危險的事,可以找你求助。”
“你求助了嗎?”
“沒有。我覺得自己可以解決。”
“你是可以自己給張品報信,但有沒有想過後果?你怎麼跟他解釋自己知道蔡蹤藏在302房間?難道你不介意你的祕密被多人知道?”
“我介意啊。既然是祕密,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今天得感謝你及時趕到爲我解釋說明啊。”
“以後多長個心眼。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不會對你的祕密追根問底。”
楚清嗯了一聲,算作迴應,心裏卻嘀咕着,我兩世爲人也沒你陶奕辰的心眼多。
陶奕辰見楚清真的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了,便不再多說話,開車朝楚清家的方向而去。
送楚清到家後,陶奕辰沒有下車,“我去接沈姨,中午在你家喫飯,喫完飯,我回京都。”
楚清心裏有一絲失落,“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陶奕辰臉上帶着一絲溫和,“我還以爲你會說陶奕辰終於要走了。”
楚清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這傢伙溫和的樣子,真吸引人!“雖然剛纔你很嚴肅地跟我說話,但我知道你是爲我好。盼着你多來幾回呢。”
楚清說出這話,臉上一紅,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從害怕跟陶奕辰沾邊變成希望他多來呢?
從自己決定抱上這棵大樹開始?
或許是吧。
陶奕辰低聲說道,“不記恨我就好。”
陶奕辰輕吐三個字,“不確定。”
“好吧。”
楚清低下頭,臉上帶着一絲遺憾。
陶奕辰看到後,不自覺地說道,“只要我有時間,一定過來看你……和你家人。”
楚清臉上帶着期盼,“好,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陶奕辰開車離開。
中午十二點,陶奕辰、沈斕曦、大力和張品一起來到楚清家喫午飯。
說起蔡蹤這個人,大家笑得不行。
張品一臉無奈,“你們說說,這個蔡蹤到底怎麼回事,我把他跟別的犯人關一塊,他大喊大叫說關錯地方了。我問他,犯了罪,不關這裏,關哪裏?你們猜他怎麼回答?”
沈斕曦笑着說道,“他是不是說,你不應該把他跟男犯人關一塊,而是應該把他關女犯人那邊?”
張品朝沈斕曦豎起大拇指,“厲害啊!真被你猜中了。那傢伙腦子絕對有問題!”
沈斕曦樂呵呵,“他不是腦子有問題,是心裏有問題。敢對我動手,就要想好承擔後果。我跟你們說,他最討厭跟一幫男人呆在一個地方。我估計等他被放出去後,這段經歷會成爲他終生陰影。想想都解氣。”
楚清問道,“張大哥,那個蔡蹤會被判幾年?”
張品指了指沈斕曦,“關鍵看她怎麼做。若是她告蔡蹤,會走法律程序。若是她出面說蔡蹤跟她開玩笑,蔡蹤也就能放出來了。”
沈斕曦捂着嘴笑,“我不會告他,但也不會這麼快出面給他說情,最起碼關個三五天再說吧。”
此刻,蔡蹤正在使勁拍門,“快來人啊!給我換個地方!”
張品的同事李靖走過來,“換不了地方。我們單位空房間緊張。”
蔡蹤竟嗚嗚地哭起來,“我真的受不了了,這裏全是男人的腳臭味,我快吐了!”
李靖一臉嚴肅,“你犯罪時怎麼沒想過這個問題?坐回去!”
“我給你單位捐錢,你在給我換個關押的地方,行嗎?”
“休想賄賂我們!我再說一遍,坐回去!”
蔡蹤見說不動李靖,只好閉嘴。
剛轉過身,就看到幾個男犯人圍過來。
蔡蹤靠在門上,“你們想幹嘛?”
“小白臉,竟敢說我們腳臭,你的腳不臭嗎?”
蔡蹤脫掉一隻鞋子,聞了聞,“我的腳不臭!真的,一點都不臭。”
之後穿上鞋子。
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幾個男人的腳丫擡起來,正對他的鼻子。
“嘔……”
蔡蹤直接吐了,吐了好久,直接虛脫暈過去。
那幫男犯人均是一臉嫌棄地看着他,本來不想管他死活,無奈地是,實在受不了他吐出來的東西那股味,爲首的一個朝外喊道,“有人暈過去了!快來人!”
蔡蹤不想跟他們關一起,他們還嫌棄他呢!
吐得東西真難聞,還不如腳臭味好聞呢!
李靖帶着人過來,打開門,給暈過去的蔡蹤戴上手銬,送他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