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忠知道店鋪是他家開的,但已經被送往京都,以張春花這自私的性子,絕對會跟楚大忠劃清界限,更不會千里迢迢去京都找楚大忠,只要楚平不承認這店鋪是自家的,張春花就沒辦法。
張春花是個愛打聽事的人,“每月多少工錢?”
楚平伸出十個手指頭,“我倆一共拿十塊錢工資。欠了兩千塊,需要還200個月。”
張春花小聲嘀咕,“一年12個月,十年120個月,十五年是180個月,得還十六七年啊!你倆好好掙吧。”
李來花冷冰冰的開口,“我倆是得好好掙,誰讓該出錢的人不出錢呢?”
張春花生怕李來花問她和楚輝要錢,趕忙轉移話題,“大平啊,你爹到底犯了什麼罪?”
楚平一臉認真地說道,“他拿了外國人的錢,給外國人辦事。五百塊啊,事成之後,還能再拿一千五百塊。那個外國人可是個特務!那五百塊也成了罪證,被一起帶走了。”
張春花知道大兒子一向老實,不會編謊話騙她,“這麼說你爹這輩子完了?”
楚平點點頭,“是的。你最好跟他離婚,不然可能會耽誤你那未出生的孫子將來找媳婦。”
張春花雙手一拍,“你說的對!這婚必須離!那個死老頭拿了外國人五百塊都不知道回家留給我,這是想留私房錢啊。他做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急匆匆離開。
早上九點,王芳和張品喜滋滋地從民政局出來。
兩本結婚證都放在張品那裏保存。
王芳現在要趕回去把戶口本放回原處。
張品騎着自行車送她回南辛村。
只要趕在上午十一點之前放回戶口本,就不會節外生枝。
非常順利。
不到十點,戶口本物歸原處。
張品騎車載着王芳回縣城。
十一點左右,王芳的媽媽剛回到家,聽鄰居家的小孩說王芳的對象來過,立馬警覺起來。
第一時間搬梯子上房頂的小儲物間查看戶口本是否還在。
戶口本還在褥子裏。
褥子本來就破舊,有一邊的布沒包住裏面的棉花,這是一直存在的,王芳的媽媽並沒有想到王芳已經用完戶口本又放回來。
中午十二點,楚清放學回家,正準備喫午飯,聽到張品和王芳的聲音。
“李大娘,這是我們倆的喜糖,三天之後辦婚禮,請您和家裏人務必參加。”
楚清不用問也猜到王芳和張品順利領證了。
不知道王芳的媽媽得知這件事後,會不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楚清走出堂屋,恭喜張品和王芳。
王芳往楚清手裏塞了一把喜糖。
楚清笑着接過。
三天後,張品和王芳的婚禮順利進行。
王芳的孃家人一個都沒到,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王芳結婚的事。
直到兩天後,王家人才得知王芳和張品辦完婚禮住一塊了。
王芳的媽媽找到縣醫院馮院長那裏。
“馮院長,我閨女不知廉恥啊!沒跟張品領證就住一起了。您是她的領導,一定得管啊!”
這下輪到王媽媽一頭霧水,“怎麼可能?戶口本一直在我手裏,王芳沒有戶口本怎麼領證?”
馮院長無奈地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今天我坐診,很忙,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去張家找王芳。”
王媽媽不知道張家在哪裏,“麻煩您告訴我,張家在哪條街上?”
馮院長遞給她一張字條,“這是地址,你去吧。”
這是王芳提前給馮院長的字條。
若是不給地址,王媽媽可能會鬧事,王芳不希望給馮院長和同事們找麻煩。
半小時後,王媽媽找到張品的婚房。
大門虛掩着,王媽媽擔心找錯地方,敲門,同時喊道,“有人在家嗎?”
王芳和張品都休婚假在家,聽出王媽媽的聲音。
他倆手牽着手走到院門處。
王媽媽看到他倆後,上前就要打王芳。
被張品攔住。
“我媳婦誰也不能打!”
王媽媽打不到王芳,氣得牙癢癢,“我打我閨女怎麼了?”
張品冷笑,“我只知道王芳是我張品的媳婦!誰打我媳婦,誰就是我的仇人!比如你,若是打了我媳婦,我會雙倍還到你兒子身上!聽說你兒子最近被人欺負的不輕,你承認我這個女婿的話,我可以給他撐腰。”
王媽媽看向王芳,“怪不得倒貼也要嫁給張品,原來是覺得張品可以給你撐腰啊!好,我不打你!我告訴你,即便你和張平已經生米做成熟飯,六百塊錢的彩禮一分也不能少。”
意思很明白,我不敢打你,但我敢獅子大張口要錢。
王芳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就沒聽說過結了婚還問男方要彩禮的!念在你養我一場,只給一百塊!”
王媽媽一口拒絕,“不行!”
張品一臉認真地說道,“行不行的,你先回家跟家裏人商量。慢走不送!”
王媽媽看向王芳,“我走可以,但你得告訴我,是怎麼找到戶口本的。”
王芳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前幾天,我看着天氣好,就想幫家裏曬曬被褥,結果從褥子裏掉出來一本東西,我撿起來一看,是戶口本。我便拿着戶口本到縣城來跟張品領證了。領完證,我倆又一起把戶口本送回去了。”
王媽媽一跺腳,“我怎麼沒想到呢?”
憤憤地離開。
王芳和張品相視一笑。
王芳瞭解孃家人,欺軟怕硬,窩裏橫。
孃家人敢打她罵她,但不敢到婆家鬧事。
現在有張品給她撐腰,孃家人不敢拿她怎麼樣。
張品笑着說道,“真得好好感謝大力一家,要不咱們今天提些禮物去大力家喫飯吧?”
王芳立馬贊同,去屋裏準備禮物。
並不知道王媽媽去而復返,聽到這話。
王媽媽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找到大力家。
正巧王芳和張品提着禮物走到大力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