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奕辰嗯了一聲算作迴應。
楚平繼續問道,“若是下藥這件事,我和我妹妹都告她,她會判幾年?”
“證據確鑿的話,十年左右吧。”
楚平嘆一口氣,“若是兩種罪都判下來,她相當於在監獄裏養老了。”
陶奕辰耐心地解釋道,“若是她表現好,會提前放出來。若是表現不好,纔會被關十來年。”
楚平長舒一口氣,握緊拳頭,做出決定,“既然如此,我告她!我會說服我妹也告她!讓她在監獄裏多呆些年歲,好好重新做人!”
陶奕辰心中欣慰,今天沒白跑這一趟。
“你腿腳不便,我會跟張品說,讓他帶人過來給你們錄口供。”
本不是愛管閒事的人,但不知爲什麼,一旦牽扯到楚清的事,陶奕辰便不自覺地管,而且還是從長遠考慮的管!一旦張春花在監獄裏養老,以後楚清家也就肅靜了。
楚平點點頭,謝過陶奕辰。
陶奕辰打了聲招呼,開車離開。
最終,他的車停在馮陽的住處。
馮陽午休剛睡醒。
“亦辰,你很少到我住處,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刮來了?”
陶奕辰面帶嚴肅,“有重要情況。咱們去屋裏說。”
“好。”
馮陽打開堂屋的風扇,爲陶奕辰倒一杯涼開水。
陶奕辰擺擺手,“我不渴,你喝吧。”
馮陽沒有再跟陶奕辰客氣,喝光那杯白開水,放下杯子後,說道:“說吧。”
陶奕辰刻意壓低聲音,“就在週日那天,田升忽然喜歡姚欣,在那之前,他並沒有喜歡。以前我們分析他喜歡的人是沈斕曦,但現在沒有發現任何跡象,田升身上有很多謎團,需要我們一一解開。”
這些話是楚清中午私下跟陶奕辰說得。
馮陽聽到這裏,來了精神,平時最喜歡有挑戰性的任務,“亦辰,你的意思是,我們行動起來?”
“沒錯。清清下午放學後,會跟田升和姚欣一起去蔣菲家,那邊是去陽縣高中的必經之地,沈斕曦下班後會走那條路,你和沈斕曦在路上配合演一場戲,一定要讓田升聽到。我會暗中觀察田升。”
“我和沈斕曦該說什麼?”
“你這樣說……”
陶奕辰囑咐完馮陽後,借用馮陽的座機,給張品打電話,說了楚平想告張春花的事,拜託他過去錄口供。
張品一口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陶奕辰開車離開,找到沈斕曦,囑咐了一些事情,確認無誤後,纔去辦別的事情。
下午六點多,楚清跟着田升和姚欣一起朝蔣菲家走去。
路過陽縣高中附近時,看到馮陽和沈斕曦,也聽到了他倆的談話。
“斕曦,聽說你不僅是老師,還是催眠專家。”
“馮陽,你聽誰說的?”
“你別管我聽誰說的,我想諮詢你一個問題。”
“說吧。”
“催眠專家能不能催眠自己?”
“可以,不過也有一定風險。怎麼忽然問這個?”
“是啊,大力過來接我了,先回家了。”
這些話,如數落在田升的耳朵裏。
到了蔣菲家裏,楚清他們仨看到了蔣家的情況,房屋年久失修,蔣菲的爸爸和奶奶臥病在牀,全家只靠蔣菲媽媽的微薄工資過活。
蔣菲的媽媽給蔣菲找了份臨時工,這會蔣菲剛下班回到家,手心裏全是水泡。
楚清發現後,心疼不已,蔣菲這雙手寫出來的字那麼好看,現在卻爲了家裏人放棄讀書,把手弄成這樣。
姚欣也發現了,眼眶通紅。
田升當場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拿出裏面所有的錢,一共三十六塊錢,放到蔣菲的爸爸手裏,“蔣菲是個好苗子,以後我資助她上學,這些錢,你們留着花,或者做點小生意維持家用。”
蔣菲爸爸一臉歉疚,“田老師,謝謝您!我對不住我閨女!明天我就讓她回學校上學,這些錢就當是我們家借您的,將來一定還!”
堅持打了欠條。
田升的話,提醒了蔣爸爸,他的身體幹不了重活,但可以做些小生意。
田升面帶謙虛,“是姚老師不放心蔣菲,提議過來的,你們要謝就謝姚老師,沒有她,我也不會知道你家的情況。”
蔣菲感激不已,朝田老師和姚老師鞠躬感謝。
楚清輕聲說道,“蔣菲,若是你家想做生意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或者我家裏人,現在家裏人都在做生意,有經驗。”
蔣菲朝楚清點點頭,投去感激的目光。
晚上七點,楚清回到大力的院落,跟家裏人打了聲招呼,回臥房一趟,插好房門,進入空間。
“空間,有沒有讀到田升腦袋裏的信息?”
空間迴應,“讀到一些,不知道對你來說有沒有用。”
“不管有用沒用,我都洗耳恭聽。”
“好,我說。田升覺得林升這個名字非常熟悉,但記不起自己就是林升。還有,今天我沒讀到田升會催眠技術。不過,有些精神分裂的人,白天和晚上表現會非常不同,我建議晚上或者等他睡着之後,你去他家附近,我再讀一下他的心理活動。”
“好。我出去跟奕辰哥商量一下。”
楚清剛要出空間,錦鯉跳過來,在地上跳來跳去,彷彿寫了一句話。
空間翻譯道,“小金說晚上它也可以幫忙。不過到時候你得帶她出空間。”
楚清笑着迴應,“好!知道了。”
走出空間。
家裏人在堂屋坐着等楚清一起喫晚飯,陶奕辰也在。
喫過晚飯,楚清和陶奕辰出門散步。
“奕辰哥,田升可能白天晚上不是同一種狀態,我建議夜裏我們去田升家一趟。”
陶奕辰若有所思,很快明白過來,“田升可能有精神分裂?”
“我猜的。現在不確定。”
“好,等家裏人睡着了,我悄悄帶你過去。”
“好。對了,小金表示能幫到我們,到時候帶上她,行嗎?”
“沒問題。”陶奕辰面帶驚喜,“清清,你能聽懂魚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