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奕辰略帶威脅地說道，“若是不回答，小心我把你從清清身邊永遠地帶走！”
小金心中暗道，“不要！我回答就是。”
動了動魚尾巴，跳到河裏，在河裏游來游去。
實際上是在寫字。
儘管寫得很快，陶奕辰依舊能看懂。
五年前，小金和於盼一起見過梵音師太。
梵音師太專門跟小金談過，說小金不是一條普通的魚，等遇到命中的貴人後，會從金魚變錦鯉。但唯一的束縛就是小金的妹妹小銀。
小銀和小金因爲被人爲下了蠱，成了共命運的魚，解蠱的方法就是小金幫小銀一百回，小銀魚身內的蠱蟲會因爲感動而離開小銀，去找小金。
小金體內一旦有兩條蠱蟲，蠱蟲就會開啓小金的語言功能，但唯一的遺憾是，蠱蟲不會離開小金的魚身，小金需要爲蠱蟲提供營養。
梵音師太說了，禍兮福之所倚。
陶奕辰瞭解到這些後，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想去找他媽媽。
總覺得他媽隱瞞了他許多事情。
但想到他答應媽媽的事，只得放棄。
陶奕辰帶着小金回到汽車裏。
小金一下子跳到楚清的手心裏。
緊張的情緒瞬間被安撫。
陶奕辰看一眼腕錶的時間，“送你回去。”
楚清說好。
在回去的路上，陶奕辰恢復了平常的狀態，跟楚清聊天。
“清清，還沒見你小姑吧？”
楚清笑着迴應，“是啊，昨天我媽給我姥姥打電話，說我小姑不肯出門，所以最近他們不會來姥姥這邊喫飯。”
“你小姑得好好引導，她現在眼裏只有喫的，是好事也是壞事。別看她表面是個傻的，就小瞧她。你媽拿着蒸包和排骨一誘惑，她能幫着做很多事情。我特意關注了一下，她很能幹，已經學會剁肉餡、菜餡，還能幫着給客人盛飯，只要不開口說話，沒人會認爲她腦子有問題。現在她能爲了喫的，學做這麼多事，將來會不會爲了喫的，被壞人利用？”
“亦辰哥，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以後我會多關注引導她。”
“好。”
翌日中午，楚清走進自家的店鋪。
看到李荷正在給顧客盛稀飯，戴着白色帽子，盛飯速度不慢，給人第一感覺不像腦子有問題的人，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李荷每次盛稀飯的動作和表情都是一樣的，如同機器人一樣。
楚清走到李荷面前時，李荷沒有害怕，反而朝楚清嘿嘿一笑，“你是我侄女楚清！”
楚清驚訝不已，“小姑，你怎麼認識我的？”
從李荷手裏接過盛飯的大勺子，爲顧客盛稀飯。
李荷站在一旁，不吭聲。
這時，李來花走過來，“清清，你小姑知道你的名字是因爲昨天下午亦辰送過來幾張你的照片，我拿給你小姑看，一遍又一遍教給她說，這是楚清，你侄女楚清。剛開始她記不住，我便想了個法子，說等她記住了，獎勵蒸包，她就記住了。”
楚清眉頭輕皺，“照片？”
自己最近沒拍過照，哪裏來得照片？
李來花點點頭，“沒錯。是照片。我放在你臥房的桌子上了，你去看看吧。”
“嗯，我這就去。”
沒一會，看到自己的單人照。
照片裏的背景分別是京塔樓、京都火車站、陶家大院。
這是亦辰哥悄悄給她拍得嗎？
當時的她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難道空間也沒察覺到？
插好房門，進空間。
“空間，是亦辰哥給我拍得照嗎？”
空間哈哈笑，“不是。”
楚清意識到空間故意瞞着她，“是誰？你肯定知道。”
空間笑聲停止，一本正經地說道，“是顧乾。不過，你別誤會，他對你是兄妹之情。”
楚清臉上掛着無奈，“怎麼不早說？若是早知道顧大哥有相機，就請他幫我和亦辰哥照幾張了。”
空間語氣輕鬆地說道，“你也沒早問我啊。”
楚清笑着說道，“我不問，你就不說？”
“我只負責提醒你注意安全，並不負責提醒有人悄悄給你和亦辰拍照。”
“啥？給我和亦辰哥拍照？這麼說，顧大哥那裏有我和亦辰哥的合影，太好了，等會打電話給他，讓他幫忙寄過來幾張。”
“你覺得照片還會在顧乾手裏嗎？別忘了是亦辰送來你的單人照。”
“我打電話問一下具體情況。”
楚清出空間。
走進堂屋，撥通顧乾家的電話。
很快，有人接聽。
“喂……”
電話裏傳來黃珊珊的聲音。
楚清一時沒反應過來，黃珊珊怎麼會接顧乾家的電話？
難道他倆正式談戀愛了？
“喂，我是楚清，想找一下顧乾大哥。”
黃珊珊一聽是楚清，立馬說道，“他在洗澡，一會讓他給打回去吧。”
“好。”
楚清掛斷電話後，不禁浮想聯翩。
黃珊珊在顧乾家裏，顧乾卻在洗澡，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倆可能住在一起了。
十來分鐘後，楚清接到顧乾回過來的電話。
“喂，清清，找我什麼事？”
楚清略帶嚴肅地說道，“你悄悄給我和亦辰哥拍過照片？”
顧乾沒有否認，“不是都給亦辰了嗎？”
“膠捲和照片都給他了？”
“是相機和膠捲都給他了。照片沒來得及洗。清清啊，你說我容易嗎？不過就是爲了給你倆悄悄拍照留個紀念，結果賠上我一部照相機。”
楚清也替顧乾委屈，但陶奕辰做事向來出人意料，“我很同情你，但我也沒辦法。對了，顧大哥，你是不是找對象了？”
顧乾握着電話筒，確認屋裏只有他一個人，才小聲說道，“你怎麼知道的？我今天剛跟姍姍確定戀愛關係。家裏人還不知道。”
楚清嘆一口氣，“我猜的。好吧，祝你倆早日步入婚姻殿堂。”
其實她想說，黃珊珊可能不太適合顧乾，最終沒說出口。
掛斷電話後，顧乾返回自己臥房，黃珊珊正在幫他收拾房間衛生。
“姍姍，辛苦了。”
黃珊珊臉上一紅，“不辛苦。”
顧乾想起昨晚在這屋發生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
家裏人今天才旅遊回來，都不知他和黃珊珊昨晚已經生米煮成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