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乾爲自己的表演感到滿意。
就算甩掉黃珊珊,也要讓她認爲沒喫虧,不然以後會很麻煩。
黃珊珊直截了當地說道,“顧乾,你這幾天總躲着我,不是因爲你不愛我了,而是因爲你攤上大事了,對嗎?”
顧乾苦笑一下,“哪有?”
做戲要全套,故意等着黃珊珊說。
黃珊珊繼續說道,“你故意在我面前維護楚清,是爲了讓我對你死心,對嗎?”
顧乾心裏暗道,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嘴上卻說道,“姍姍,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咱們去房間裏談。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
黃珊珊這才意識到他倆站的地方是招待所門口,幸好這會沒人,趕忙點點頭。
兩分鐘後,他倆走進房間。
顧乾耷拉着頭不說話。
黃珊珊主動開口,“你是因爲投資失敗的事情,心裏難受,對嗎?”
顧乾坐到牀上,捂住臉,“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我確實遇上大事了,在國外的投資,全賠了進去,還負債幾十萬,我想債主很快就會到京都追債,或者已經到了。所以我一接到楚清電話,就想到來陽縣避一避風頭。其實我對你很抱歉,想娶你,但娶你是害了你。不娶你吧,又是不負責任。這幾天我很矛盾,對你態度也不好,我很抱歉!”
說到這裏,顧乾擡起頭,一臉深情地看向黃珊珊,“姍姍,我不想害了你,可又不想不負責任,你願不願意等我東山再起?”
黃珊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想讓我等多久?”
顧乾伸出兩個手指。
黃珊珊說道,“兩年嗎?給我半年時間,讓我考慮一下!”
顧乾不好意思地笑一笑,“是二十年!兩年的時間,我還不上這麼多債務。我可以給你半年時間考慮……”
不等他說完,黃珊珊拿起牀上的枕頭,朝顧乾打去,“顧乾,你害慘我了!等你二十年,那時候我都成黃臉婆了!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不用考慮半年,現在我就可以給你答覆!我要跟你分手!”
顧乾邊躲邊說道,“可我和你已經生米做成熟飯,我必須對你負責,你不能再嫁給別的男人,我不同意分手……”
黃珊珊冷笑,“這件事你說了不算!你自己還賬不行,還要帶上我嗎?顧乾,是我看走了眼!我黃珊珊自認倒黴!”
說到這裏,把顧乾堵在牆角,搜他的口袋。
搜出一個錢包。
打開。
看到裏面有三十多塊錢。
黃珊珊拿走裏面所有的錢,將空錢包扔還給顧乾,“這些錢,就當是你賠償給我的損失!以後咱倆一刀兩斷!別再去找我!不然我饒不了你!”
顧乾心裏暗道,這也太便宜了吧?
嘴上卻說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黃珊珊轉身離開,連夜坐火車回京都。
顧乾坐在原地深思。
幸好楚清幫忙,讓他及時看清黃珊珊的真面目,不然真得勉強娶了她,將來他顧乾成了大富豪,黃珊珊得白花他的錢啊!
得好好感謝楚清,讓他省錢了。
顧乾打算在陽縣再多呆幾天,等京都那邊演完戲,再回去。
翌日早上六點,身在東省的陶奕辰,往飯盒裏放了些白麪饅頭屑和水,小金喫得很歡。
喫過早飯,陶奕辰喬裝打扮一番,提着飯盒,朝於多家走去。
到了於多家附近,陶奕辰剛要聽於多家的動靜,看到於多走出家門,這是要去上班。
於多沒有看到陶奕辰。
即便看到,陶奕辰也不擔心,畢竟已經喬裝打扮過。
仔細聽田升的動靜。
田升剛起牀,正在洗漱。
洗漱過後,自己煮麪條喫。
喫過飯,走出家門,朝東省火車站方向走去。
陶奕辰跟上去,發現田升買了今晚回陽縣的火車票。
這樣一來,於多中午下班時,田升一定會再跟他談一次。
陶奕辰推測今中午又能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果然,中午十二點多,於多一下班回到家,田升就開始發難。
“於多,我最後問你一次,到底跟不跟我合作?”
於多搖搖頭,“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田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可是咱爹的親生兒子!”
於多冷哼一聲,“親兒子又怎樣?他給我取名叫於多,反過來念就是多餘的意思!在他心裏,我就是個多餘的人,憑什麼讓我遵照他的遺願?你跟我不一樣,你是他心愛的小兒子,小升,他希望你步步高昇啊!對你充滿期許和美好祝願。你願意遵照他的遺願,我不阻攔不揭發你。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找我!別忘了,咱倆不是一個娘生的!”
“不是一個娘,但是一個爹啊!咱爹說了,你我的骨子裏流得都是他的血啊!”
“我不稀罕他的血!我兒子爲什麼二十多歲了還跟孩童的智商一樣?還不是因爲我兒子遺傳了他的瞬移,也遺傳了他的偏執和冷血?我兒子七歲時就知道了他的那些事,也知道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但不想變成他那樣的人,我兒子小小年紀,自己選擇阻斷大腦發育,永遠停留在純真的孩童時代……”
說到這裏,於多抱着頭嗚嗚地哭起來。
田升不屑一顧,“那又怎樣?你兒子能遺傳咱爹的瞬移,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我想遺傳還遺傳不到呢!還有你,你娘也是個異能者,怎麼就跟咱爹生了你這個廢物呢?”
許多抹一把眼淚,“我是廢物,難道你就不是?說得你好像有異能似的!”
田升回應,“我本來就有異能,只是一直沒告訴你而已!我會假死!哈哈哈,比你強吧?”
許多冷笑,“會假死又如何?到了該死的時候一樣會死!有本事你也像你大腦裏的田升魂魄一樣,肉身沒了,可以找宿主繼續活下去。”
田升一臉憤怒,“你少給我哪壺不開提哪壺!那鬼東西氣得我昨晚吐血暈過去,我還沒找他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