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健心裏快速算了一筆賬,疼點不要緊,只要早點好了,就能省下不少診費。
“不用調整。我想快些好起來,這點疼不算什麼。”
說完,顫巍巍地起身,扶着牆離開。
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不顧面子地請大力把他提溜回去。
轉念一想,被一個男人那麼提溜着,被人傳出去,以後不好找媳婦。
不能開口請大力幫忙。
在回宿舍的路上,陸健有氣無力的樣子被其他老師看到。
同事們倒是非常關心陸健,兩位男老師攙扶他回宿舍。
這一疼就疼了半天,連課都上不了了,只得請假。
直到下午兩點多,纔好一些。
陸健教得是畢業班,不想耽誤課程,硬撐着去學校上課。
楚清透過教室的窗戶,看到陸健那憔悴的模樣,心裏非常痛快。
她不擔心陸健因爲疼痛而拒絕鍼灸,畢竟疼歸疼,效果還是不錯的。
到了晚上,陸健的疼痛感消失,安安穩穩地休息。
翌日早上,陸健的隱疾有了好轉。
陸健欣喜不已,更加確認鍼灸的療效。
喫過早飯,心情大好地朝大力的院落走去。
當聽到楚清說今天鍼灸會疼20個小時左右時,陸健絲毫沒有猶豫地請楚清繼續爲他鍼灸。
楚清沒有跟他客氣,三遍鍼灸下來,陸健直接暈過去。
楚清把他弄醒。
大力提溜着陸健走出家門,送陸健回宿舍。
陸健頭疼臉疼手疼,一整天都躺着,疼得連飯都喫不下。
林校長聽說陸健又請假,親自上門看望。
陸健臉色蒼白,沒有一點精氣神。
“陸老師,你這是得什麼病了?”
陸健虛弱地說道,“林校長,謝謝您過來看我,我的病不太方便說。”
他倒是想借機詆譭楚清,但考慮到將來好幾個月都要指望楚清的鍼灸術,也就打消了壞念頭。
林校長面帶微笑,“都是男人,有什麼不方便說得?再說了,你不說明病情,我也不能總是給你批假,對吧?你帶得是畢業班,總是請假,我得考慮換老師,要不先讓臨時工頂缺?你的工資減半,沒發的那一部分,發給臨時工,行嗎?”
陸健有些不好意思,“是男人方面的病,我現在躺牀上,是正常治療症狀,我剛接了畢業班,真不該請假。對不住學生們啊!其實我這病也可以等到寒假再治療。這樣吧,我明天再請一天假,寒假之前就不會再請假了。”
太需要工資了,不能丟工作。
林校長滿意地點點頭,“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再給你明天一天假!”
說完,起身離開。
陸健嘆一口氣,得先保住工作,不然連診費都沒有。
翌日早上,陸健走進大力家的堂屋,跟楚清商量道,“鍼灸完今天,我想暫停鍼灸。”
楚清笑着說道,“疼得受不了了?”
陸健擺擺手,“不是。是因爲我連續請假的事,林校長上門看望了,他不希望我請太多假。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寒假再治療?”
陸健嘆一口氣,“丟了工作的話,我就沒有錢付診金,到時候一樣前功盡棄。”
楚清不強求,“好吧。那就等到寒假再治療。不過我可告訴你,一旦停針,之前的努力白費,寒假時,從零開始。”
陸健點點頭,“我明白。就這麼定吧。”
楚清一點也不擔心沒了練手的人,“那行吧。今天鍼灸完,等寒假再治療。”
她心裏明白,用不了多久,陸健就會寧願放棄工作也要治療。
陸健略帶遺憾地點頭同意。
這一次,楚清直接落四針。
楚清知道自己的鍼灸技術還達不到四針齊下的程度,但有練手的對象,得抓住機會。
陸健閉着眼睛,不敢看銀針。
四針下去,有一針扎偏了,陸健早已疼得麻木,並沒有意識到扎偏了。
楚清立馬更正,重新落針。
第一遍鍼灸,扎偏三針,第二遍鍼灸,扎偏兩針,第三遍鍼灸,落針全部正確。
楚清很滿意自己的進步。
陸健再次暈過去。
依舊是大力送他回去。
此刻,東省那邊,於多剛下夜班,還沒離開單位,接到陶奕辰的電話。
“於叔,對不住啊,我沒保護好於盼,於盼失蹤了,若是他回東省去找您了,麻煩您聯繫我。您放心,我已經加派人手去找他。”
於多着急不已,“我兒子怎麼就失蹤了呢?麻煩你儘快找一找。我這就跟單位請假,我也四處找一找。說不準他真的回東省了。”
掛斷電話後,於多急匆匆地去請假。
於多的領導知道於盼得了重病而且腦子不好使,早已習慣於多請假,聽說於盼不見了,立馬給於多批了半個月的假。
於多謝過領導,匆忙回家,準備收拾幾件衣服,去找於盼。
既然要演戲,那就演全套。
這次不釣出幕後之人,將後患無窮。
於多的同事宋強聽說於多家的事情後,第一時間找到公用電話,撥通一個號碼。
“於多已經得知於盼失蹤的消息,這會急得像無頭蒼蠅一樣,剛從單位請了半個月假,要到處去找於盼。”
電話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知道了。你去攔住於多,別讓他四處亂跑,就說有人知道於盼的消息,讓他配合一點,在家乖乖呆着,不然於盼會有生命危險。”
“是。”
宋強掛斷電話,朝於多家的方向跑去……
宋強趕到時,於多已經鎖好院門,準備出去找兒子。
“於哥,我朋友知道您兒子的下落,咱們屋裏談吧!”
於多一臉焦急,“快點告訴我,我兒子去哪裏了!”
宋強指了指門鎖,“打開!”
於多一臉疑惑地打開院門鎖,“宋強,你朋友呢?快帶我去見他,我要問我兒子的下落。”
“稍安勿躁。你乖乖在家等着,我朋友今中午會趕過來。不過我警告你,別用你的什麼異能,不然你兒子就死翹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