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子裏後，楚淺拿下臉上的口罩，“姐，咱爸那屋太臭了，你能給他治療腳臭嗎？”
楚清也摘下臉上的口罩，“能。明天一塊給他開藥方包中藥，好好給他調理身體。”
楚淺長舒一口氣，“能治就好。不然天天這麼臭，得把咱媽薰暈了。”
楚清一臉無奈，“咱爸的腳臭絕對不是今天才有，肯定好幾天了，只是咱媽沒吭聲。還有咱爸蹲不出大便，咱媽也不及時告訴我。一會我得好好說說她。”
楚淺替媽媽辯解，“或許咱媽怕出來咱爸沒面子，也怕咱爸覺得自己被嫌棄了。”
楚清耐心地說道，“有時候早點說出來，反而是對咱爸好。咱爸腳臭加蹲不出大便，是因爲身體出了問題，淺淺，以後你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知道了，姐，剛纔你們收攤時，我洗過腳了，先睡覺去了。”
“去吧。”
楚清目送楚淺回臥房後，走進自己的臥房。
李來花正坐在牀邊泡腳。
楚清找出酒精棉爲銀針消毒。
消完毒後，李來花已經洗完腳，擦乾。
楚清指了指枕頭，“媽，躺下吧。”
李來花照辦。
楚清爲她鍼灸。
李來花只覺得睏意襲來，閉上眼睛，睡過去。
翌日早上十點，李來花醒過來。
看到窗外下着雪，打開房門，聞到一股中藥味。
楚清正在廚房裏熬中藥。
李來花穿上厚棉襖，走進廚房，有些歉疚地說道，“清清，你爸呢？我起晚了，耽誤咱家做生意了。”
楚清笑着說道，“沒晚。”
李來花指了指廚房牆上的老鐘錶，“都十點多了，還沒晚？我去攤位上看看。”
“媽，今天咱家就沒出攤，所以不晚。我爸在臥房睡覺呢。”
“啥？沒出攤？你爸不是說要堅持到除夕那天嗎？怎麼不堅持了？不會是累病了吧？我去看看。”
李來花說到這裏，匆忙跑到楚平的臥房。
看到楚平睡得正香。
楚清拿着一包東西，跟着進屋，低聲說道，“媽，別擔心，他這是太累了。我給他配了中藥丸，等他睡醒了，拿給他喫上。不出二十分鐘，準能去蹲廁所，而且不會再幹結的流血。還有，我給他配了膏藥，你現在就給他貼膝蓋上吧。”
李來花指了指楚清手裏的東西，“這是膏藥吧？現在給他貼，會不會吵醒他？”
楚清笑着擺擺手，“不會。我爸至少要睡到十二點以後。”
李來花接過膏藥，“你爸是不是中間醒來洗腳了？這屋沒有腳臭味了。”
“不是。沒有腳臭味，是因爲我往他的腳上撒了些藥粉除臭。”
“清清，還是你有辦法啊。對了，淺淺呢？”
“去蔣菲家幫忙了。她家忙年，人手不夠，淺淺自告奮勇過去。”
李來花聽到這話，隨口說道，“淺淺這陣子特別喜歡去蔣家幫忙，蔣家的事，她比你還上心。有時候我不忍心讓她幹太多活，會讓她回房休息，但她總是跑到蔣家幫忙。不是我不願意咱家裏人幫蔣家，而是我心疼淺淺，那麼一點孩子，大冬天的，幫着蔣菲洗被罩什麼的，在咱家我都不捨得讓她幹這些活，她卻跑到蔣家去幹這些活。你說這孩子是不是傻？”
走出屋，回到廚房繼續熬藥。
這些藥是爲媽媽熬得。
十來分鐘後，李來花爲楚平貼完膏藥，再次走進廚房。
楚清把中藥汁倒進碗裏，“媽，這是給你熬得中藥，邊吹邊喝，趁熱喝。”
李來花沒有問是什麼藥，拿來一把勺子，舀着藥汁，邊吹邊喝，“這中藥竟然不難喝。”
楚清笑着說道，“這是補身體的中藥，不怎麼苦。我給你包了七付中藥，每天一付，熬好後，分兩次喝，早晚各一回。”
李來花點點頭，“我記住了。對了，清清，等我喝完中藥，咱們出攤吧。”
楚清擺擺手，“不出攤。我已經掛了歇業的牌子。”
李來花一臉着急，“可不行！你爸醒了，絕對要急得不行。家裏剛改建，花了不少錢，他心心念念想多掙些錢……”
不等她說完，楚清直接打斷，“我爸這幾天顧不上生意，因爲他基本會處於昏睡狀態，前陣子他太累了，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媽，你也不能再勞累，你沒意識到自己的大姨媽都累沒了嗎？”
李來花一拍腦袋，“你看我這個腦子，竟然把這事都給忘了，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沒意識到這個月沒來大姨媽。”
楚清耐心地給李來花講了這個年齡大姨媽不正常的後果，嚇得李來花連連表示聽楚清的話，好好喝藥。
中午十二點多，楚平睡醒，着急要出攤做生意。
李來花按照楚清的吩咐，把中藥丸放到楚平手裏，“你累病了，先吃藥，再出攤。你腿上有膏藥，小心別碰掉了。若是不想變瘸子，就乖乖吃藥。”
楚平一聽到自己病了，也感覺到膝蓋上的膏藥，立馬乖乖吃藥。
喫過中藥丸後，就要往廚房跑，被李來花攔住，“先洗漱。咱們做麪食，可得講衛生，你的腳也得洗，不然得把客人們臭跑了。”
楚平點點頭，“好，聽你的，我先洗漱。”
這時，楚清端來一盆熱水。
楚平洗臉刷牙，之後把水倒進洗腳盆，泡腳。
二十分鐘後，水涼了，楚平擦乾腳，準備去廚房忙活，忽然肚子有些不舒服，急匆匆跑進廁所。
十來分鐘後，一臉輕鬆地走出廁所，洗乾淨手，忽然睏意來襲，打着哈欠朝李來花說道，“來花，我困得睜不開眼了，再睡一會，真是對不住你，讓你受累了。”
邊說邊朝臥房走，到了臥房，躺到牀上就睡過去。
李來花這才意識到藥丸裏有助眠的藥材。
不用擔心楚平因爲沒出攤而着急上火。
楚淺走到楚清面前，小聲說道，“姐，你該不會是想讓咱爸一直睡到除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