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和沈斕曦立馬照辦。
楚清從自己口袋裏拿出銀針包,馮院長從自己的白大褂中也拿出銀針包。
不等楚清問起,馮院長已然解釋道,“在你爲他鍼灸時,我會配合自創的鍼灸術,可以事半功倍。”
對於馮院長的醫術,楚清非常信任,“有您在,我有底氣。”
楚清學了黃家鍼灸術不假,但診脈以及看病水平絕對比不上馮院長。
有馮院長在一旁輔助,楚清更加有信心。
開始施針……
一個小時後,楚清收針,多少有些疲累。
在馮院長確認過林坤的脈象好轉後,楚清告辭離開。
沈斕曦不放心楚清一個人回家,堅持送她回去。
十來分鐘後,她倆回到家。
沈斕曦想回醫院,被蔡蹤攔住。
“大小姐,您在家好好休息吧,林坤是個男病人,您過去也不方便,對吧?大力一個人絕對可以搞定!”
沈斕曦覺得蔡蹤說得有道理,乾脆留在家中看書。
反正她不看好林微微和顧乾的感情,想回醫院並不是想幫着照顧林坤,而是想陪大力說話解悶。
既然不方便,那就不去了。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楚清趕忙跑進堂屋,接聽。
陶奕辰的聲音傳來,“喂……”
楚清立馬聽出他的聲音,“亦辰哥,終於等到你的電話了。”
陶奕辰的聲音中帶着歉意,“對不住啊,清清,我打電話打完了。臨時有事耽誤了,我剛到家沒一會,跟爺爺奶奶拜了年,就趕緊給你打電話。”
楚清有些心疼,“辛苦了!你好好休息。”
“先告訴我,需要我幫什麼忙,我再休息。”
“是這樣的,我想讓你幫着查一下崔芹菜的兒子邱發達……”
楚清把邱發達的事情詳細告知陶奕辰,陶奕辰一口答應下來。
不是因爲他多麼想幫崔芹菜,而是因爲清清想幫崔芹菜,所以他才幫。
掛斷電話後,陶奕辰再次拿起話筒,打電話給河省水縣的手下。
“你儘快去查一下邱發達的卷宗,找出殺害他的兇手。”
手下人在電話裏迴應,“是,陶隊。您先彆着急掛電話,之前您讓我查魏三的老闆,查到了,這些天一直沒聯繫到您,資料還在我手上。您過來拿,還是我寄過去?”
“我過去拿。”
“好。”
此刻,陸健正在楚平家院牆外蹲守。
這會楚清在大力家,陸健不敢跟大力碰面,只好暫時放棄監視楚清,退而求其次,監視楚平和李來花。
楚平和李來花正在商量提什麼年禮去丈母孃家。
陽縣這邊,大年初二這天,女婿要提着禮物看望岳父岳母,並且留下喝酒喫飯。
儘管除夕和春節這兩天都在丈母孃家喫飯了,但沒提禮物。
今天這禮物必須得好一點。
李來花有些發愁,“年前咱倆光顧着生病吃藥睡覺了,竟然忘了提前買兩瓶好酒,我真是豬腦袋啊!這會供銷社和百貨大樓都關着門呢,上哪買好酒去?”
沒一會,楚平搬來一箱好酒。
李來花一看是名酒,立馬喜笑顏開,“你有心了!咱們早點去吧?”
楚平點點頭,“好。我們把這箱酒封在自行車座上,再提兩兜點心,路滑騎不了車,咱們邊聊天邊走過去。”
“好!”
他倆忙活着找繩子綁酒箱子。
五分鐘後,推着自行車出門。
院牆外的陸健立馬悄悄跟上去。
陸健戴着帽子,用圍巾蒙着大半張臉。
楚平和李來花並沒有發現他。
陸健聽着楚平和李來花閒聊。
李來花問楚平,“這箱酒從哪裏買的?別看我是個婦道人家,但我知道這是名牌酒,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楚平嘿嘿笑,“這是我的祕密。”
“跟我有什麼祕密可言?趕緊說!”
“好吧,我說!是我託亦辰幫忙買的,讓他不要告訴別人。”
“這箱酒花了多少錢?”
“也沒多少錢。”
說到這裏,李來花盯着楚平的眼睛看,“你什麼時候有私房錢了?”
楚平一臉無奈,“我還是說實話吧,這酒是我借了亦辰的錢,讓他幫忙買的。”
李來花噗得笑出聲來,“你可真行!讓亦辰出錢出力,你坐享其成!等晚上從我孃家回來,你記得給亦辰打個電話,咱把酒錢給他匯過去。我手裏還有點錢。”
“好,媳婦,你真好!”
“你也不錯,知道給我孃家買好酒了。估計咱爸媽看到這酒,得多喝幾杯。”
“以前想孝敬爸媽沒錢,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咱們多孝敬爸媽!”
“好。”
這些話全都落進陸健的耳朵裏。
陸健總覺得陶奕辰不是普通人,一般人可弄不到這名牌酒。
跟蹤到大力家附近,陸健不再繼續跟下去。
別人放年假,陸健沒有年假,依舊要掏糞。
回到住處,挑着糞桶出去工作。
正走在路上,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媽媽蔡兆花。
蔡兆花也看到了陸健,滿臉心酸,跑到陸健面前,抱住他,“兒啊!我可找到你了!你怎麼幹上挑糞工了?這就是你說得能掙錢娶媳婦的工作?你這是要心疼死我啊!你的手是拿筆桿子的,怎麼能掏糞呢?走!咱們回家!不掙這個錢!”
陸健知道媽媽是真心心疼他,但不能說出真相,“媽,你放心,只要掙錢,我什麼活都能幹。你看我掙錢了呢。”
從口袋裏掏出十塊錢,放到蔡兆花手裏。
蔡兆花把錢塞回陸健手裏,“這是你辛苦掙得錢,我不能要!自從你離開家後,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跟你爸離婚,我要再嫁,收一份豐厚的彩禮,給你娶媳婦!”
陸健感動不已,“媽,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謝謝!”
“兒啊,跟我回去吧。”
“那不行!我在這裏幹得挺好的,掙錢不少呢。媽,你看你凍得手冰涼,走,去我的住處暖和去。”
陸健一隻手用扁擔挑着糞桶,另一隻手牽着蔡兆花朝住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