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陶奕辰是怎麼渡過這一劫的?
到底是誰這麼心狠手辣?
陶奕辰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清清,在想什麼呢?”
楚清苦笑一下,“我在想是誰這麼心狠手辣。”
陶奕辰一臉淡然,“幕後那人確實夠心狠手辣,不殺我,卻讓我生不如死。若我年紀輕輕躺在牀上無法行走,對我來說是致命的打擊,對我的爺爺奶奶說也是致命的痛苦。我奶奶之前就是個例子,吳天把我奶奶害得癱瘓在牀多少年,我爺爺就痛苦了多少年。幕後這人跟當年的吳天一樣會誅陶家人的心。”
楚清腦袋裏靈光一閃,“當年吳天害陶奶奶是因爲不希望看到陶爺爺跟陶奶奶在一起,屬於感情糾葛,難道說幕後害你那人也屬於這一類?可能那人跟你爸媽有仇,找不到你爸媽報復,便報復在你身上……”
這話成功提醒到陶奕辰,“若說跟我媽有仇的人,非寧萍莫屬。我爸在世時,寧萍曾追求過我爸,但被我爸拒絕了。”
“寧萍?她會詛咒?”
對楚清來說,只要知道名字,就能讓空間帶她去見人。
不過楚清不會說出這個打算,因爲她知道亦辰哥在沒摸清寧萍的底細前,絕對不會支持她去做這件事。
陶奕辰迴應,“當年她不會詛咒,不過她被我爸拒絕後,一氣之下去了G國,那裏有最古老的詛咒術,說不準她學會了,我會去查這件事,清清,你不要插手,聽話。”
擔心會連累到楚清。
楚清面帶微笑,“我只去安山那棵樹上看一眼,馬上就回來。”
不等陶奕辰反對,楚清已然進空間。
“空間,帶我去安山那棵樹上吧!”
空間迴應,“好。”
瞬移到達安山的那棵曾沾有陶奕辰的血的樹上。
樹枝有明顯被人砍斷的跡象。
樹枝上還掛着幾根紅色線頭,像是從外套上刮下來的。
楚清非常肯定,那不是奕辰哥衣服上的線頭。
“空間,帶我去看寧萍吧?我想看看她正在幹什麼。”
詛咒奕辰哥的人,或許是寧萍,也或許不是。
需要驗證。
空間再次瞬移。
最終停到安山腳下的一處院落。
楚清看到堂屋的衣架上掛着一件紅色的女式外套,外套的袖口處脫了幾根絲線。
“空間,真是寧萍幹得!”
空間迴應,“應該是她。她正在臥房裏拿着小木人扎針呢。我給調整一下角度,你就能看到她了。”
“好。”
很快,楚清看到一個打扮時髦燙着捲髮染着黃頭髮的女人,正在拿着縫衣服的針扎一個小木人。
小木人身上有血跡,還刻着陶奕辰的名字和生日。
楚清特別想出空間扎寧萍幾針,“空間,我想出去……”
不等他說完,空間的聲音傳來,“清清,不可!你剛剛替奕辰解了詛咒,一旦出現在寧萍面前,她立馬就能看出是你破壞了她的計劃。她會對你下狠手。”
“你是不是感知到她的能力很強?”
“難道咱們就這麼看一眼寧萍,什麼也不幹就離開?”
“不然還能怎樣?放心吧,清清,寧萍不會輕易回G國的,怎麼着也得確認亦辰被詛咒的效果纔會離開。”
“爲什麼她要選擇在安山腳下居住?而不是住在亦辰哥經常去的城市?例如京都或者陽縣?”
“因爲安山腳下的環境非常適合她施展詛咒術。估計過幾天,她會親自去亦辰所在的地方,觀察亦辰的行爲,確認詛咒效果。”
“空間,帶我逛逛她的院子吧,說不準有意外收穫。”
“好。”
空間調整角度,楚清仔細觀察空間外的場景,目光落在一把奇特的梳子上。
那把梳子的中間是蛇形,上下都有木齒。
“空間,那把梳子不像咱們國家的東西,是不是G國出產的?”
空間迴應,“那是象徵詛咒術最高級別的梳子。G國以詛咒術爲尊,寧萍在G國的地位就相當於咱們國家古代時的國師。我已經感知到寧萍這次能來咱們這邊,是打着來安山爲G國祈福的名義,給亦辰下詛咒。”
“其實有一點我想不通,寧萍怎麼知道亦辰哥會受傷,又怎麼知道那棵樹上有亦辰哥的血?難道她有預知異能?”
“她沒有預知異能,但她會卜卦。能算出來亦辰什麼時候受傷,在哪裏受傷,傷得大約多重。但她沒算出來,你會救亦辰。”
“她會卜卦?這樣一來,亦辰哥以後豈不是難逃她手掌心?”
“應該不會。因爲她一生只能給同一個人占卜一次,若是強行多佔卜一次,就會損傷自己的壽元,她是個惜命的人,不會輕易這樣做。”
“那就好。空間,若是我把蛇形梳子偷走,你說會不會影響寧萍的情緒?或者會不會影響她的前途?”
“可別亂來,我跟那把蛇形梳子犯衝,一旦你把它帶進來,我會立馬癱瘓。”
“這麼說來,那把梳子的破壞力挺大,要不我一把火燒了它?”
“燒不動的,那把梳子看上去是木質梳子,實際上是用特殊材質製成,不怕火、不怕水、不怕腐蝕。”
“好吧。看來只能啥也不幹就回去了。咱們回吧。”
“好。”
就在空間準備瞬移時,寧萍所在的屋子忽然發出桌椅板凳倒地的聲音,空間立馬調整角度。
楚清看到寧萍正雙手抱頭,到處翻滾。
“空間,寧萍她這是在幹嘛?施展詛咒術還用得着打滾嗎?”
空間哈哈笑,“當然用不着。看寧萍的樣子,應該是被反噬了。施展詛咒術被反噬對她來說很正常,她很快就會好起來。”
果然,沒一會,寧萍從地上爬起來,不再雙手抱頭,又像個正常人一樣。
楚清搖搖頭,“今天真是長見識了。這個寧萍對自己夠狠的,自損八百才能傷敵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