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奕辰耐心地解釋道,“連山,於盼變聰明瞭,是因爲他吃了有助於智力恢復的藥,而不是吃了令他變聰明的藥,這兩者不是一個概念。”
連山明白過來,“我懂了,於盼本來就很聰明,之前因爲智力受損纔會變得不聰明,現在智力慢慢恢復了,聰明也就回來了。而我的情況是,本來就不怎麼聰明,喫什麼藥也還是這樣。”
陶奕辰用鼓勵的目光看向連山,“你腦袋瓜很好用,怎麼會這樣說自己呢?”
連山耷拉着腦袋,“我的所有同學都或多或少會些異能,只有我不會,這還不能說明我不夠聰明嗎?”
語氣中帶着一點自卑。
陶奕辰意識到有必要好好開解連山,“異能這件事可遇不可求,不是腦袋瓜聰明就會有,再說了,你現在沒有異能,並不代表將來也沒有。能留在祕密基地的學校裏的人,都不會是普通人。連山,有些事急不得。”
連山嘆一口氣,“於盼恢復智力後,就能出各種任務,可以自由出入咱們這裏。但我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爲什麼總跟於盼比?他二十多歲,你十來歲,沒什麼可比性。”
“是沒什麼可比性,但他有機會見到清清,我卻沒有機會,我心裏難受……”
聽到這裏,陶奕辰算是明白了。
連山喜歡清清,因爲於盼,連山有危機感了。
“連山,你才十來歲,能弄明白自己對清清的感情嗎?”
連山使勁點點頭,“當然能。等我足夠強大時,我要娶她。”
“若你還沒有足夠強大,她已經嫁人了呢?”
“這正是我現在擔心的。那樣的話,我心裏會很難受,所以當我看到於盼身上揹着清清親手縫製的小布包時,我生怕自己來不及變得強大,就已經失去清清……”
陶奕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布包,“這是清清親手爲我縫製的小布包,你看到後,會不會也很有危機感?”
連山詫異不已,“清清也給你縫了嗎?於盼怎麼沒提這事,只說清清給他縫了小布包,他如何如何開心。我以爲清清對他有好感……”
陶奕辰送給連山的額頭一個爆慄,連山喫痛。
陶奕辰面帶嚴肅地說道,“清清只有十三歲,不會去想什麼雜七雜八的感情,至少也得十八歲之後纔會考慮找男朋友。你着什麼急?若是你想要小布包,我可以幫你轉達給清清,她肯定也會送給你一個。”
連山有些興奮,“真的可以嗎?陶大哥,那就麻煩你替我轉達吧,我想要一個跟於盼一模一樣的小布包。對了,我還有好些禮物想送給清清,麻煩你帶給她,好嗎?”
“好。但我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將來清清成年後,對你只有親情沒有愛情,可不能因爲付出沒有得到回報而惱怒。”
連山立馬做發誓狀,“我保證將來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惱怒,得之我幸,求之不得的話,我送上祝福。”
“好。去拿禮物吧。一會放到我辦公室。”
“好。”
連山匆匆離開。
陶奕辰繼續朝於盼的住處走。
“陶奕辰,爲什麼要幫連山?”
陶奕辰面色平靜,“怎麼着?怕有人搶清清?”
於盼握緊拳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各憑本事!”
陶奕辰搖搖頭,“你和連山估計都是一廂情願,清清根本不會考慮個人感情,別忘了,她才十三歲!”
於盼眉頭緊鎖,“清清確實還小,但這不影響我和連山之間的競爭。”
陶奕辰嘆一口氣,敢情剛纔的話,白說了。
“去你房間吧,我給把脈。”
“好。”
於盼走進自己房間。
陶奕辰也跟着過去。
爲於盼把脈。
於盼的智力恢復地不錯。
“於盼,我再給調整一次藥方,你喝上半個月,應該就可以停藥了。”
於盼開心地跳起來,“你的意思是說,再過半個月,我的智力就可以完全恢復?”
“是的。”
“太感謝你了!”
“不用感謝我,等你智力恢復後,不做壞事、多做好事就行。”
“沒問題。”
十分鐘後,陶奕辰回到自己辦公室,看到辦公桌上放着一布包東西,打開布包,看到裏面有一封信。
信封上寫着楚清親啓。
陶奕辰一眼看出這是連山的字,看墨水乾涸的程度,這封信應該是前幾天就已寫好。
陶奕辰提着布兜離開。
眨眼間,到了楚清與陶奕辰約定見面的週末。
楚清早早起牀洗漱,爲了避免希芸過來纏着她去爬辛山,她喫完早飯就找了個理由出門。
走到沒人的衚衕,她進入空間。
“空間,帶我去見亦辰哥吧,估計這會他在來陽縣的路上。”
不等空間迴應,小金跳到楚清面前,“清清,你完全可以不讓陶奕辰跑這一趟,你直接讓空間帶你去找他就是了。”
空間的聲音傳來,“小金,你太不瞭解亦辰了,他來送古董不假,但其實不止辦這一件事,來陽縣還有其他事情要辦。”
話音剛落,瞬移。
此刻,陶奕辰正在開車,嗅到楚清的氣息。
“清清,出來吧,正好咱倆說說話。”
楚清出現在後排座位,“亦辰哥,我在家閒得沒事,就想過來陪你說話解悶。”
陶奕辰嘴角上揚,“咱倆想一塊去了。”
楚清看到後排座位上放着一個鼓鼓囊囊的布包,“這裏面裝得什麼?都快把布包撐爛了。”
“是連山託我給你捎得禮物,裏面還有一封信。他看到你給於盼縫的布包,眼饞得很,也想要一個。”
“沒問題,平時我閒得沒事的時候,又縫了幾個,可以挑一個送給他,到時候你捎給他吧?”
“好。古董在我外衣口袋裏,你可以先去把它收好,再回來陪我聊天。”
楚清看到駕駛座上搭着陶奕辰的外套,伸手掏口袋,拿到一個巴掌大的木頭盒子。
打開。
看到一個銅製酒杯,上面刻着一個恕字。
“亦辰哥,我真沒看出它有什麼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