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峯擺擺手，“三年的時間太長，不行！最多一年半！”
沈明村討價還價。“兩年！再短的話，我做不到穩妥地扶你上位！”
蔡峯略帶無奈地說道，“那好吧。我等你兩年，但咱們要簽訂一份保密協議！”
嘴上雖然這麼說，實際上正合他心意。
沈明村點點頭，“我現在就回去讓人起草協議。明天你到我書房來，我們當面簽訂保密協議。”
“好。”
蔡峯目送沈明村離開。
沈明村回到自己的住處後，把起草祕密協議的工作交給了邢兆。
邢兆裝作十分不滿地說道，“老闆，憑什麼讓蔡峯那小子漁翁得利？這些年來你付出了那麼多……”
不等他說完，沈明村直接打斷，“現在正是我用得着他的時候。他手裏有競爭對手的犯罪證據。只要能扳到競爭對手，籤一份協議又如何？到時候還要看他有沒有坐那個位子。難道你忘了我說的話嗎？我手裏有他的軟肋。”
“沒忘。我馬上下去起草保密協議！”
邢兆離開。
沈明村看向辦公桌上的小銀。
“小銀，是不是很好奇蔡峯的軟肋是什麼？”
小銀的魚頭上下動了動。
沈明村繼續說道，“還沒到該說的時候，現在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小銀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沈明村打趣道，“你這條魚真夠懶得，天天趴在書房裏睡大覺，起來！出去玩去！”
一隻手提溜着小銀的尾巴，走到窗邊，另一隻手打開窗戶，朝外一扔。
小銀的魚身一彎，調整落地方向，沒有摔到自己。
沈明村朝它揮揮手，“夠聰明的，去玩吧！”
小銀的魚頭上下動了動，跳着出去玩。
確認小銀離開後，沈明村打電話給手下人，“你來我書房。”
吩咐完，掛斷電話。
小銀蹦跳着去找邢兆。
邢兆一臉疑惑，“小銀，怎麼過來了？你不是陪着老闆嗎？”
小銀跳到邢兆的辦公桌上。
桌上有墨汁和紙。
小銀的魚尾沾上墨汁，在紙上畫來畫去。
邢兆看到紙上寫道，“沈老闆把我打發出來，過會肯定會見神祕手下。”
邢兆小聲嘀咕，“神祕手下？之前就是那個神祕手下帶人把蔡峯的人都抓了吧？”
小銀在紙上寫道，“是的。你想辦法跟蹤那個神祕人，或者通知咱們老闆去跟蹤。”
邢兆點點頭，“好。我的能力有限，無法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蹤，我想辦法通知咱們老闆。”
剛要出門，忽然停下腳步，看向小銀，繼續說道，“你是跟蹤能手，幹嘛捨近求遠？”
小銀在紙上寫道，“我身上被沈老闆灑了東西，洗不掉，我的行動軌跡，瞞不過他。”
邢兆一臉無奈，“那你還來找我？他是在懷疑你吧？你這一過來找我，他可能會懷疑你我互相勾結……”
小銀寫道，“目前沈老闆沒有懷疑你。也沒有懷疑我，他一直把你我看作一夥的，將來咱倆無論誰暴露，都會牽連到對方。他往我身上灑藥粉，不過是他想知道我的行蹤而已。”
小銀繼續寫道，“不可能。金管家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邢兆囑咐道，“以後行事務必多加小心。我先把這些紙燒掉。”
說話間，把小銀身下的那些帶字的紙，折成長條，打算用打火機點燃。
小銀在他點燃那些紙之前離開，不希望身上沾上燒紙的糊味。
邢兆並沒有想到，小銀剛出門，沈明村的神祕手下就推門進來。
正好看到邢兆在燒紙。
那個神祕手下帶着墨鏡和口罩，邢兆看不清他的面容。
邢兆裝作若無其事，把手裏的紙放入菸灰缸，“你是？”
來人迴應，“我是莫寒。沈家的隱形人。”
聲音中帶一絲沙啞。
邢兆的眉頭向上挑一下，“第一回聽說沈家有隱形人。”
莫寒冷笑一聲，“剛纔你燒得什麼？”
邢兆強裝鎮定，“燒的紙。”
莫寒指了指菸灰缸，“剛纔我看到了，紙上有字，小銀的魚尾上有墨汁。小銀給你寫了什麼？”
邢兆滿臉不高興，“這是我和小銀之間的事，跟你無關。”
“那好吧，你會爲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莫寒轉身離開。
邢兆的眼皮跳得有些厲害。
他看到莫寒走進沈明村的書房時，心跳加速。
莫寒會不會把剛纔的事情告訴沈明村？
沈明村聽後，會不會懷疑他？
越想越忐忑。
半個小時後，莫寒離開。
沈明村派人喊邢兆去書房。
邢兆暗呼不好，試圖悄悄溜走，結果失敗。
被沈明村的人綁到書房。
沈明村盯着邢兆看了好一會，纔開口說道，“小銀已經被莫寒做成烤魚了。”
指了指辦公桌上的大煙灰缸。
邢兆看到一條被燒得黑漆漆的魚直挺挺地躺在菸灰缸上面。
“老闆，怎麼把小銀給烤了？”
沈明村冷笑，“對於一條判主的魚，沒必要留着。”
邢兆吞吞吐吐地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判主？”
沈明村再次冷笑，“不需要證據，只要是莫寒說得，我就會相信！莫寒還說，讓我點點你，免得你也想背判我。”
邢兆趕忙擺擺手，“沒有，沒有。我只想安靜地做研究。”
沈明村哈哈笑，“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保密協議的事，不用你管了。以後專心搞研究吧。”
“是。”
邢兆離開書房，直到返回自己的房間後纔敢擦額頭上的冷汗。
他知道，沈明村留着他，是因爲他還有用。
小銀就這麼沒了？
此刻，沈明村撥通蔡峯的電話。
“蔡峯，邢兆是你的人吧？小銀是你的魚吧？”
蔡峯毫不猶豫地在電話裏迴應，“不是我的人，也不是我的魚。”
沈明村呵呵一笑，“那行吧。”
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