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從顧乾手裏拿過那張紙，遞給楚清，繼續說道，“這是我打算問黃珊珊的幾個問題，你看一下，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楚清接過，快速掃一眼紙上的內容。“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麻煩您了。”
“好的。估計馮光帶着黃珊珊快到了，我先進去準備一下。”
催眠專家指了指書架。
楚清這才知道書架後面有一間隔音室。
顧乾解釋道，“這是最近剛建起來的隔音室，今晚第一次使用。”
楚清點點頭，“知道了。一會我們在書房等待，對嗎？”
顧乾笑着迴應，“對。雖然我們不能進隔音室，但通過這個設備可以隨時聽到裏面的談話內容。”
說話間，拉開辦公桌的抽屜。
裏面放着一臺設備和兩部耳機。
楚清拿起其中一部耳機，放在耳朵上，“調試過了，對嗎？”
顧乾迴應，“對。一會馮光帶黃珊珊進來時，你不要出聲。”
楚清沒有問爲什麼，直接回應，“好。”
三分鐘後，馮光扛着一個昏睡的人進書房。
楚清這才明白顧乾爲何不讓她發出聲音，怕吵醒黃珊珊。
很快，黃珊珊被送進隔音室。
顧乾和楚清分別戴上耳機。
催眠專家的聲音傳來，“你叫黃珊珊？”
昏睡中的黃珊珊虛弱地迴應，“是的。”
“你確認自己是真的黃珊珊？”
“確認。”
“黃庭堅是你爺爺吧？”
“他不是我的親爺爺，只是養爺爺而已。”
“黃庭堅現在如同植物人一樣，是你的手筆吧？”
“沒錯！”
“還有誰參與其中？”
“還有我老闆。”
“你老闆是誰？”
“好像是馮陽。”
“怎麼會是他？你確認？是跟馮陽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是馮陽本人？”
“跟馮陽長得一模一樣，他沒告訴我叫什麼名字。”
聽到這裏，楚清和顧乾對視一眼，知道黃珊珊提到的老闆實際上是蔡峯。
催眠專家繼續問黃珊珊，“你和你老闆對黃庭堅做了什麼？”
黃珊珊迷迷糊糊地迴應，“給他吃了一種藥，那種藥可以令他變成植物人。”
“有解藥嗎？”
“沒有解藥，這種藥喫上之後，對人體造成的損害是不可逆的。不過，我注意到他發病前爲自己鍼灸過，念在他養育我這些年的份上，我沒向老闆彙報這件事。他是鍼灸高手，爲自己留了一線生機，或許他還有救。”
“爲什麼這樣對待黃庭堅？”
“因爲我恨他！而且正好趕上我老闆需要利用他。”
“你恨他什麼？”
“我恨他把黃家鍼灸法傳給楚清！他不肯傳給我！更何況，他知道一些我老闆很想知道的祕密，但他不肯說出來，活該受這樣的罪！”
“你老闆爲什麼要利用他？”
“因爲我老闆知道楚清和陶奕辰的關係不錯，不會不管黃庭堅，一旦黃庭堅出事，楚清肯定會請陶奕辰出手查，我老闆提前佈置好，就等着陶奕辰或者他的手下上鉤。我老闆特別恨陶奕辰的一個手下，聽說是一個可以瞬移加隱身的人。我老闆想趁此機會抓住那個人。”
“我提議的。因爲這事，我老闆誇獎過我，還給了我一筆獎金。”
“這個計劃很久之前就開始實施了，對嗎？”
“對。目前黃庭堅所在的那間房，經過特殊改造，凡是出現在那裏的人，都逃不過我老闆的監控。”
“你這次來陽縣的目的是什麼？”
“抓楚清，拆散顧乾和葉薔薇，順帶認親。”
“爲什麼抓楚清？”
“我恨楚清！沒有她的話，黃家針法肯定傳給我！”
“爲什麼想拆散顧乾和葉薔薇？”
“因爲我得知顧乾並沒有破產，以前是他騙我！他還是那麼有錢，我想重新做他的女朋友。”
“你們給黃庭堅喫得那種藥，是誰製作出來的？”
“是我老闆。”
……
半個小時後，馮光送走昏睡中的黃珊珊。
催眠專家當晚離開陽縣。
楚清回到舅舅家，洗漱過後，回臥房，插門，進空間。
“空間，能量還多嗎？我想去蔡峯的住處偷一粒那種藥，若是能分析藥的成分，或許不用給我師傅鍼灸四十九天就能救醒他。”
空間迴應，“能量還有不少，足夠好幾個來回。”
“那就好。咱們去吧。”
“好。”
空間瞬移，到達蔡峯的住處。
蔡峯沒在家，這正是楚清所希望的。
“小金，幫忙看一下，蔡峯的住處哪裏放着藥丸藥片之類。”
小金立馬跳到空間窗口前，看向空間外。
“空間，麻煩你調整一下角度，讓我360度無死角地看一下蔡峯的住處。”
空間沒有動。
楚清輕聲說道，“空間，照小金說得做。”
發出這個指令後，空間纔開始調整角度。
小金調侃道，“空間兄，你這是在變相告知我，你的主人是清清，讓我不要試圖支配你嗎？”
空間迴應，“算你聰明！你已經不止一次地對我發號施令，再這麼下去，你都快成爲我的領導了。”
小金無奈地嘆口氣，“好吧。以後我會安守本分，不再越界。”
空間催促道，“小金，你看得怎麼樣了？”
小金跳進楚清的手心，“找到了！臥房牀板下黏着一包東西，裏面有各種各樣的藥片。”
楚清說道，“空間，去蔡峯的臥房。”
“好。”
空間調整角度。
楚清出空間，從牀板下摸到一包東西，拿到手裏一看，是一塊手帕，包着十來種藥片。
楚清把所有藥片帶回空間，她需要時間來分辨哪種藥片是她需要的。
想到陶奕辰的靈敏嗅覺，爲了節省時間，決定帶這一包藥片去見陶奕辰。
“空間，帶我去見陶奕辰。”
“好。”
空間瞬移。
很快，到達陶奕辰的辦公室。
只有陶奕辰一個人在。
陶奕辰正在看書，忽然嗅到楚清的氣息。
“清清，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