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笑着迴應,“沒什麼事,就是閒的沒事兒想打牌。”
見楚清不肯說,沈斕曦便沒再追問,但也表明了立場,“清清,有需要我和你舅舅的地方儘管說,我們是一家人。”
楚清面帶微笑,“好。妗子,我先去堂屋了,淺淺的同學們想喝冰糖菊花茶,我給他們衝一壺。”
“我來沖茶,你進去陪他們玩吧。”沈斕曦沒給楚清拒絕的機會,從楚清手裏拿過暖瓶去沖茶。
楚清笑着謝過沈斕曦,走進堂屋。
楚淺邊打紙牌邊不着痕跡的看楚清。
楚清感覺到有人在看她,但沒有揭穿。
到了晚上,楚淺的同學們都各自回家休息了,楚淺走到楚清面前,“姐,你真的那麼喜歡打紙牌嗎?我記得以前你最不喜歡打牌了,而且是哪種牌都不喜歡。”
語氣中帶着質問。
楚清面帶微笑,“淺淺,你不喜歡打牌嗎?我記得你最喜歡打紙牌了。我這不是爲了哄你開心嘛?”
“我現在長大了,想法變了,不喜歡打牌了!以後你別再喊我同學過來打牌了!”
“好,我知道了。這樣吧,明天我們一起去小姑家找新冰玩吧?”
一聽到新冰這兩個字,楚淺立馬來了精神,“好!找她玩可比打紙牌有趣多了!對了,姐,張叔生病的事,咱家裏人都不知道嗎?這兩天也沒見家裏人去看看張叔。”
楚清依舊面帶微笑,“是的,我沒跟家裏人說。因爲張叔想安靜地過年,不希望有人去打擾。”
“好吧。我一直掛念着他,想去看看他呢。”
“你別說,我也想去看看他,要不我們給他打個電話?”
“好。”
楚淺跟在楚清身後走進堂屋。
楚清拿起電話筒,撥通張品家的電話,“張叔,是我。”
張品聽出楚清的聲音,“清清啊,找我有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問問你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淺淺也很擔心你,嚷着要去看你呢。”
“是嘛?我身體基本恢復了。這樣吧,後天你們嬸子休班在家,你們姐倆一起來我家喫飯吧!”
“好。”
楚清明白張品話裏的意思,後天可以測試楚淺。
掛斷電話後,楚清朝楚淺說道,“張叔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邀請我們後天去他家喫飯。”
楚淺拍拍手,“太好了!明天去小姑家,後天去張叔家,終於不用憋在家裏了。姐,咱們可說好了,以後不能再喊我同學來家裏打牌了。”
“好。我記住了。”楚清捂着嘴笑,“淺淺,既然你現在不喜歡打牌了,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楚淺一臉無奈,“我覺得你忽然喜歡打牌了,就陪你打唄,但沒想到你每天都喊着我和同學打牌,實在受不了才說出來。”
“好吧!我知道了!謝謝淺淺對我這個姐姐的包容。”
楚淺兩隻手搓一搓衣角,有些尷尬地說道,“還不是我覺得除夕那天自己說的話太過分,不然纔不這麼包容你呢!”
楚清握住楚淺的手,“那天我說話也有些衝,淺淺,你別往心裏去。”
“或許你到青春叛逆期了,咱們妗子很懂心理學,以後你有什麼問題,可以找她諮詢。”
“我有些不好意思跟咱妗子說,姐,我喜歡跟你說。”
“那行,以後你有什麼心理問題,直接跟我說,我不懂的話,再去問咱妗子。”
“其實我現在就有困擾自己的問題。”
“你說。”
“自從我來過一次大姨媽之後,我會時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感覺自己不像自己了。看到小黑狗這麼害怕我,現在我心裏很歉疚,但當時我卻一點歉疚感都沒有,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姐,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淺淺,人都有犯錯的時候,關鍵是知錯能改……”
姐倆聊了好一會兒,令楚清覺得自己和妹妹的心裏距離近了許多。
等到楚淺睡着後,楚清來到堂屋。
沈斕曦坐在堂屋,彷彿再等她。
“清清,你是爲了淺淺才喊那些孩子們回來家裏打牌吧?”
楚清點點頭,“是的。妗子,你有沒有發現淺淺變了許多?或許是青春叛逆期。”
故意這麼說,擔心楚淺並沒有真的睡着,會聽到這些話。
沈斕曦嘆一口氣,“上個月我就發現了,曾試圖跟淺淺溝通,但不知道爲什麼,她十分排斥我,不肯溝通。”
“妗子,過幾天我再跟你詳細說明,我需要多跟淺淺溝通一下。”
“好吧。明天還打牌嗎?”
“不打了。明天我帶淺淺去小姑家。”
“知道了。”
沈斕曦和楚清各自回房休息。
楚清不是故意瞞着沈斕曦,而是怕說多了,給沈斕曦帶來危險。
若楚淺真是寧萍的徒弟,肯定有能力得知她倆的對話內容。
翌日上午,楚清騎車載着楚淺到達李荷家。
楚淺一把抱住正在院子裏玩耍的楚新冰,笑着說道,“新冰,我可想死你了!”
楚新冰動作上沒有排斥楚淺。
但楚清從楚新冰的目光中捕捉到一絲恐懼。
楚淺並沒看到楚新冰的驚恐。
楚清忽然覺得楚新冰可以知道一些什麼。
於是朝楚淺說道,“淺淺,我也抱抱新冰。”
楚淺不肯,“我還沒抱夠呢。半小時後我再把她讓給你。”
楚新冰奶聲奶氣地說道,“沒睡醒,我想睡覺。”
話音剛落,已經睡過去。
楚清驚訝楚新冰入睡的速度,“淺淺,新冰睡着了,把她放臥房的炕上吧,我們幫着小姑乾點活。”
“好。”
楚淺聽話地把楚新冰放到炕上,之後和楚清一起走進廚房幫着李荷洗地瓜煮地瓜。
崔芹菜去院子裏擺放昨天切好的地瓜幹,曬好後可以賣錢。
楚清沒有着急想辦法單獨跟新冰相處,而是一直看着楚淺,不讓楚淺有跟新冰獨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