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水,把你綁清清的全部過程詳細寫出來!”
金生水看出陶奕辰的怒意,繼續寫道,“我算是看出來了,楚清在你心中與衆不同。你放心,綁楚清的人都是女人,我沒讓任何男人碰過她一根頭髮,我也沒碰過,就連送她去松山山頂別墅,也是我讓女下屬擡着她過去的。這一點,你可以向蔡峯他媽媽求證。”
陶奕辰說道,“蔡大娘只說是你把清清送過去的,沒提你那些女下屬。”
金生水寫道,“這一點我必須解釋清楚,不然我怕你剁我的手。蔡峯他媽平時會把我和我的下屬統歸於我,比如我的下屬送東西給她,她也會對別人說,是我送去的。這是說話習慣。所以這一點,還請你再去找蔡峯他媽求證。”
陶奕辰臉上的怒意少了許多,“我會去求證。聽說你打算安排蔡峯和清清……”
不等他說完,金生水在紙上快速寫道,“是的,本來我打算讓蔡峯娶楚清,拿這件事噁心你。蔡峯沒有過任何女人,他對另一半的要求就是必須乾淨,不然他絕對不娶。他每年有一次回家看他媽媽的機會,那時候可以跟楚清生米做成熟飯。最好再有個孩子,足夠令你難受一輩子。”
陶奕辰的怒意再次升起,“就爲了噁心我,讓我難受一輩子,你們就對一個無辜的女孩下手?這是什麼邏輯?”
金生水寫道,“所以我現在知道錯了。想對楚清說聲對不起。不該把對你的恨意,轉移到一個無辜的女孩身上。我交代一下作案經過吧。我讓女下屬扮成護士,在醫院裏對楚清用了麻醉針,楚清暈過去後,我的人推來手推牀,送她去醫院門口,那裏停着我們提前準備好的救護車,之後運走她,出了京都後,換了一輛黑色轎車,參與此次綁架的人員名單是……”
寫得明明白白。
陶奕辰拿着這些供詞出去。
微型反屏蔽儀和供詞都送到檔案室。
並吩咐手下一個小時之內,把名單上的人員照片找來。
之後陶奕辰去食堂喫早飯。
一個小時後,陶奕辰拿到照片,放進口袋,再次走進蔡峯的牢房。
“你換身衣服我帶你去見你媽。”
蔡峯面帶微笑,“好!你先去門口等我吧,我不習慣被別人看着換衣服。”
陶奕辰出門,朝門外的下屬打手勢。
下屬立馬明白,開啓周邊設備的掃描模式,防止蔡峯耍什麼花招。
蔡峯換好衣服後,走出牢房,朝陶奕辰說道。“陶隊,咱們走吧?”
剛纔掃描儀顯示蔡峯沒耍什麼花招,陶奕辰點點頭,朝外走去。
蔡峯被看守他的人用黑布條蒙上眼睛。
蔡峯被人領着,走出去。
坐進一輛汽車後排座位。
陶奕辰也坐進去。
一名下屬開車。
三個小時後,他們到達松山腳下。
陶奕辰出聲,“蔡峯,摘下黑布條吧。”
蔡峯立馬照辦。
摘掉黑布條後,眼睛適應了一會光線才下車。
一個小時後,他們爬到山頂。
見到蔡大娘。
蔡峯一臉幸福,“媽,我很好。對不起,這麼久沒來看您。”
蔡大娘抹一把眼淚,“我知道你工作忙。對了,陶隊一起過來,是有什麼事嗎?兒子,是不是你真犯什麼事兒了?”
陶奕辰解釋道,“蔡大娘,我過來是想跟你求證一下金生水的事。跟你兒子沒有關係,你不用緊張。”
不忍心打破蔡大娘對蔡峯的幻想。
蔡大娘指了指堂屋,“去屋裏說話。”
陶奕辰擺擺手,“不用,我問完就走,不打擾你們母子相聚。”
蔡大娘說道,“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陶奕辰問道,“清清第一天來您這裏時,是昏迷狀態對嗎?”
“對。”
“誰把她送進房間的?”
“是金生水安排人送進去的。”
“安排的男人還是女人?”
“是兩個婦女。”
“叫什麼名字?”
“這我不清楚。”
陶奕辰從口袋裏拿出幾張照片,“你看一下照片,是不是她們。”
蔡大娘仔細看照片。
“是她們。”
陶奕辰收起照片,“我問完了,不打擾了,再見。”
離開。
蔡大娘握住蔡峯的手,“兒子啊,陶隊不是一般人啊!他可以成功避開那些捕獸夾。以後你惹誰也不能惹他呀。”
蔡峯有些無奈,已經惹了,無法補救了。
嘴上卻迴應,“好的。我記住了。媽,我去給您做午飯。”
“不用你做,我已經準備好了。”
“你知道我今天要來?”
“我不知道你今天要來,所以每天都提前準備你愛喫的飯菜。我就想啊,總歸有一頓飯,你可以跟我一起喫到。”
聽到這話,蔡峯眼眶一紅,若是這次可以全身而退,他一定好好陪陪媽媽,再也不做壞事。
此刻,陶奕辰從口袋裏拿出無線電話,安排人手去抓照片上那些人。
剛安排完,馮陽出現。
“陶隊,我查到了,金生水實際上是米廷的親弟弟,他沒有生育能力,應該是把蔡峯當自己兒子看待了。”
陶奕辰立馬想通,“怪不得金生水拼盡全力也要保住蔡峯。”
馮陽嘆一口氣,“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還有個親叔叔。只是我不明白,爲什麼他直到現在才幫蔡峯頂罪?而不是幾年前就頂罪?”
“應該是爲了實施真假清清的計劃。萬一失敗,金生水一力承擔罪名,蔡峯罪名減輕,就有了保釋機會。”
“蔡峯和金生水太過分了!竟然對清清下手!陶隊,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我們用證據說話,等最終判決結果下來再說。”
“這樣的話,蔡峯極有可能逃脫罪名……”
“我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
“陶隊,您已經想到令蔡峯認罪的辦法?”
“沒錯。你先回去找金生水認親。”
“啊?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