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楚清立馬打斷,“恐怕不行,不知怎麼回事,小金現在特別怕你,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它就躲着。”
陶奕辰沉思片刻,“這裏面肯定有原因。你沒問過小金?”
“問過,但小金不肯說。問多了,它就挺屍或者魂穿離開。”
“小金能魂穿到什麼地方?”
“我沒問。只要涉及到它的隱私,它就閉口不談。我也覺得有原因,可惜小金不說,只能靠猜。”
“知道了。清清,早點休息。”
“好。”
他倆互道晚安。
楚清掛斷電話後,回臥房休息。
陶奕辰又在實驗室忙活了兩個小時纔回宿舍。
回到宿舍後,他想起小金的異常,猜測小金可能是於盼的探子。
此刻,於盼正站在寧昕的臥房門裏,看陶奕辰與寧昕定下的合約內容。
看完後,於盼滿意地點點頭。
把合約放回原處,瞬移離開。
於盼回到自己的住處後,看着電腦屏幕發呆,如今陶奕辰對楚清的好,已經不再藏着掖着,他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該做些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翌日早上,空間帶着楚清瞬移到陶家大院的書房。
小金透過空間窗戶說道,“清清,王羲之的真跡在書架後面,你先彆着急出去,我看一下有沒有移動書架的機關。”
楚清點點頭,“應該有。陶爺爺一把年紀了,不可能每天來回搬動書架。”
空間非常配合,慢慢旋轉360度,讓小金看得清楚些。
很快,小金髮現機關,“在書桌下面,用腳踩一下凸起的位置就行。”
“好。”
楚清出空間。
沒一會,拿着王羲之的真跡回到空間。
“空間,帶我去找亦辰哥吧。”
“好。”
空間瞬移。
此刻,陶奕辰已經洗漱完,坐在宿舍的書桌前看書,書桌上擺着分量十足的早飯。
楚清帶着王羲之的真跡出空間,“亦辰哥,我着急過來,忘了給你準備早飯。”
陶奕辰放下書,起身,指了指書桌上的早飯,“我已經準備好早飯,就等你過來一起喫呢。”
“你想得真周到。給。”
楚清遞上王羲之的真跡。
陶奕辰接過,放到一旁的座位上。
“拉着窗簾,屋裏光線不好,條件有些簡,將就着喫吧。”
不能拉開窗簾,不然楚清的祕密就要曝光。
楚清毫不介意,“只要能跟你一起喫飯,光線好不好、條件是否簡陋都無所謂。”
陶奕辰指了指洗臉盆,“裏面有溫水,洗手吧。”
“好。”
楚清用了陶奕辰的洗臉盆和手巾。
十來分鐘後,他倆喫完早飯,楚清進空間等待。
陶奕辰收拾碗筷,屋裏有水龍頭,快速刷乾淨。
擦乾淨手後,拉開窗簾,準備拿着王羲之的真跡去找金生水。
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跟清清用了同一條毛巾。
心情特別好地帶着東西出門。
陶奕辰走進金生水的病房。
金生水剛喫完早飯,還沒來得及收拾碗筷,看到陶奕辰進來,趕忙收拾碗筷。
金生水覺得房間不整潔會污了陶奕辰的眼睛。
陶奕辰沒有阻攔,默默地看着他收拾。
小劉走進來,從金生水手裏接過碗筷,“這個給我,你去好好洗洗手,我們陶隊要給你看一樣東西。”
金生水的目光落在陶奕辰手裏的長方體盒子上,點點頭,去水龍頭下洗手,打了兩遍肥皂,衝乾淨,擦乾手,走到陶奕辰面前。
陶奕辰把手裏的長方形盒子放到金生水的懷裏。
“輕拿輕放,這可是王羲之的真跡。”
一聽到這話,金生水立馬雙手捧着長方形盒子,一臉虔誠地走到櫥櫃前,從櫥櫃裏拿出一套乾淨的牀單鋪在病牀上,把長方形盒子放在牀單上,小心翼翼地打開。
當金生水看到王羲之真跡時,一臉驚歎,朝陶奕辰豎起大拇指。
陶奕辰適時地遞上放大鏡。
金生水朝陶奕辰笑一笑,表示感謝,接過放大鏡,透過放大鏡繼續看真跡。
陶奕辰任由金生水看真跡看了一個多小時,纔再次開口,“我聽說你喜歡王羲之的書法,所以拿過來讓你鑑賞,我這一件比你之前收藏的那些是不是強多了?”
金生水拿起紙筆,寫道,“看到這副真跡,我才意識到自己之前買得那些可能都是贗品。虧我還把它們存到銀行保險櫃裏。”
陶奕辰故意問道,“你掙得大部分錢都買了贗品?”
金生水寫道,“現在看來是的。陶隊,我能不能請求每天,不,請求每週看一次王羲之的真跡?”
“想看可以,那得拿出實際行動。”
聽到這話,金生水忽然意識到,除非自己指證蔡峯,不然陶奕辰不會答應。
可他真的要爲一副真跡背叛蔡峯嗎?
不行,不能這樣。
可自己追求一生的事物,其中一件就是王羲之的真跡,大半輩子的積蓄都買了贗品,現在眼前好不容易有真跡,就這麼錯過嗎?
拿起紙筆,寫道,“這副真跡多少錢能賣給我?”
陶奕辰擺擺手,“無價。只讓鑑賞,不賣。”
金生水心裏癢癢的,知道自己被陶奕辰抓到了軟肋,但還是忍不住想多看真跡幾眼。
於是在紙上寫道,“我年齡大了,回憶並給你們提供線索需要時間,給我一段時間考慮一下。”
“好。”
陶奕辰上前,麻利地收起王羲之的真跡,放進盒子裏,帶走。
金生水戀戀不捨地望着那個盒子。
不得不承認自己動搖了。
到底是誰把自己的這個嗜好給說出去的?
陶奕辰帶着長方形盒子回到宿舍,插門,拉窗簾,“清清,出來吧。”
楚清出空間,“奕辰哥,剛纔我特意觀察金生水的神情,他鬆口的可能性很大。”
陶奕辰把盒子遞給楚清,楚清小心翼翼地接過,這可是無價之寶,得好好保護。
陶奕辰隨口說了一句,“多虧寧昕跟任剛提到米學生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