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乾點點頭，“好。”
跟着陶奕辰走向堂屋。
於盼顧不上聽他倆說什麼，因爲身體極度不適，只想讓這份不適趕緊消失。
到了堂屋，陶奕辰直截了當地說道，“有沒有辦法能讓於盼保持成年人的狀態？哪怕付出再大代價！”
顧乾一本正經地迴應，“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坦然接受。我知道，於盼一旦變成孩童，你這邊的麻煩會更多。清清不會不管於盼，只要清清管他，你和清清之間就會隔着一個於盼。除非於盼自己願意走。”
陶奕辰嘆一口氣，“即便於盼自己走，清清也會想辦法找回他。我知道於盼也不希望自己變成孩童，等他變成孩童後，如何才能再變回成年人？”
“這不好說。”
陶奕辰立馬明白顧乾話裏的意思，於盼恢復到成年人的可能性很小，剛纔那樣說只是爲了安慰於盼。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於盼的痛苦減輕些？”
顧乾搖搖頭，“沒有辦法，只能靠他自己度過難關。”
“讓他睡過去，是不是可以減輕痛苦？”
“千萬不要！這樣的話，會影響他的智商。多虧你提醒，我得去叮囑於盼幾句。”
顧乾跑進於盼的臥房，“於盼，你可千萬別暈過去，否則會影響到你的智商。”
聽到這話，於盼立馬強打精神，“好，我堅持。我不能變傻，不然會給大家拖後腿。對了，不要把我的情況告訴我家裏人，我擔心家裏人接受不了。”
“好。”
中午十二點，楚清回到家中。
陶奕辰已然做好午飯，顧乾也在。
楚清總感覺這倆人的神情有些不太對。
“是不是於大哥有什麼問題？”
朝於盼的臥房跑。
被陶奕辰伸手攔住，“清清，這會於盼不想見任何人。他說晚上再出來見我們。”
楚清輕聲說道，“我只在門外問他幾句話，不進門。”
陶奕辰這才讓開。
楚清走到於盼的臥房門前，“於大哥，你還好嗎？”
顧乾小聲提醒道，“於盼這會不方便說話。”
楚清改口道，“於大哥，若是你哪裏不舒服，可以敲一敲牀頭，我們能聽到。”
於盼努力發出嗯的聲音，算作迴應。
楚清聽到於盼的迴應，放心了許多。
走進堂屋，和陶奕辰、顧乾一起喫飯。
喫完飯後，陶奕辰提出送楚清去學校，
顧乾留下來照顧於盼。
楚清沒有拒絕，因爲她有話問陶奕辰。
在去學校的路上，楚清問道，“亦辰哥，於大哥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異能出了什麼問題？不然顧大哥不會一直守着。”
陶奕辰實話實說，“清清，你要有心理準備，於盼有了一項新異能。”
“新異能？不是所有異能都是好異能，對嗎？”
“對。於盼的新異能是類似返老還童。”
“類似返老還童？什麼意思？他才二十多歲，並不老。”
“所以說是類似返老還童。這會於盼已經無法說話，渾身不適，等他變成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後，才能再次開口說話。”
轉身要往回走。
陶奕辰拽住她的衣袖，“不用去。他不會想不開。他會勇敢面對。他說了，只要你這個好朋友活着，他絕對不會死。”
“他真的這麼說？”
“沒錯。你安心去學校，我和顧乾會守着他。”
“好。”楚清心裏有些難受，沒想到於大哥會變成這樣。“是因爲中毒才引起於大哥這項新異能吧？”
“目前看來是這樣。”
“好吧。半天的時間足夠我接受這個消息，你回去跟於大哥說一聲，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我們都不會放棄他。”
“好，我會轉達。”
說話間，他倆到達學校門口，陶奕辰目送楚清走進校園後，轉身朝住處走。
楚清走進教學樓後，去了廁所，正好沒人，進空間。
“空間，小金，小狐，你們都知道了嗎？於大哥會變成一個七八歲的孩童。”
小金率先說話，“我們都知道了。尤其是我，能感受到於盼此刻的痛苦和煎熬。他太不容易了。想一想，他這一生，真的好坎坷。”
空間嘆一口氣，“是啊。從小智商受損，長大了，好不容易恢復智商，還沒過幾年好日子，又要變成一個孩童。”
小狐的目光中帶着憐惜，“於盼好可憐。可惜我們幫不了他。”
楚清面帶擔憂，“真的沒有辦法幫他嗎？讓他睡過去，等醒過來就變成孩童了，這樣不用承受痛苦和煎熬……”
不等她說完，小金直接打斷，“這樣不行。會損傷他的智力。不然顧乾和陶奕辰早就讓他昏睡了。”
“好吧。我去三樓看些醫書，看能不能有什麼好辦法。”
楚清朝大廈三樓走。
空間的聲音傳來，“清清，不用去看了，小狐已經看遍所有資料和藏書，沒有辦法。雖然平時我和小金會因爲於盼吵嘴，但我也盼着於盼好好的，只要有一丁點辦法，我都不會藏私。現在確實沒有辦法。”
“好吧。”
楚清出空間，走出廁所，去教室，準備聽課。
上課期間，精力並不集中。
趕巧今天的文學選修課老師請假，由何蓮代課。
何蓮一眼認出楚清，也看出楚清聽課心不在焉，於是不動聲色地講課，講到一半，開始提問，點到楚清的名字。
楚清沒有答上來。
何蓮沒有讓楚清坐下，楚清心裏有事，老師不讓坐就不坐，反正也坐不住。
楚清沒當回事。
何蓮卻有些看不起楚清，認爲那麼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
就這樣，楚清站到下課。
下課後，周邊的同學紛紛關心楚清，問她怎麼了。
楚清隨口找了個理由，說剛纔在想一個化學實驗，就把文學選修課老師講得內容給忽略了。
在同學們的心裏，楚清就是個理工科學霸級的人物，都相信了這個理由。
此刻，陶奕辰接到電話。
“陶隊，今天楚清被何蓮罰站了，楚清臉色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