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奕辰的手在楚清的腦袋上輕輕一揉，“我跟小金談，若談完，它還是想去，我不攔着。”
“好。”
沒一會，楚清把小金喊過來。
陶奕辰帶着小金去書房談話。
這一次小金在陶奕辰面前沒有緊張，更沒有散發出魚腥味。
不等陶奕辰勸說，主動說道，“陶隊，我很擔心於盼。有我在他身邊，他戰勝於望的機率更大些。你不用勸說我，我主意已定。哪怕被於望虐待，我也是要去的。我知道於望想毀掉於盼喜愛的所有東西，但我不怕！放心吧，於望不會弄死我，因爲我和於盼心意相通，一旦我死了，於盼的身體會受影響。於望最多是難爲我，不會對我下死手。”
陶奕辰面色平靜，“好，我不阻攔你。但有必要提醒你幾點。第一，你是去陪於盼的，不是去探聽祕密基地的祕密，所以你不能亂走動。第二，若是於望真把你往死裏整，你必須回到清清身邊，我不希望將來她看着你的屍體傷心。第三，蔡峯也被關在那裏，你要聰明一些，不要被他利用。”
小金的魚頭上下動了動，“我都答應！你什麼時候再去見於盼？”
“明天晚上。”
“好。明天晚上我跟你過去。”
“好。”
商量好之後，陶奕辰走出書房去廚房做飯，小金跳着去找楚清。
楚清的傷痕已經不那麼明顯。
“小金，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再進空間？”
小金跳來跳去，“這我也不知道。其實小狐狸的血是好東西。但不知道爲什麼空間卻喫不消。你看我吧，自從舔了小狐狸的血後，精神狀態特別好，我身上所有的不適都消失了，而且我的動作更敏捷，思維更開闊。”
楚清摸了摸小金的魚頭。“或許空間也有進步，只是咱倆現在看不到。”
“或許吧。清清，我和陶奕辰說好了，明天晚上跟着他去看於盼。到時候沒人陪你，你可要照顧好自己。”
“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我以爲你會笑話我認兩個主人……”
“不會。這說明你有情有義。以前我一直以爲你是一條怕死的魚，現在看來，你不是。”
小金耷拉着魚腦袋，“其實直到現在我也怕死。這次我敢去陪於盼，是因爲我知道於望不會殺我。他殺了我，於盼的身體就會受到影響，而且說不準會因爲我的死，再次成功壓制於望。”
“小金，你不是可以魂穿到於盼腦子裏嗎？”
“現在已經不行了，因爲於望佔據了上風，於盼的腦子裏沒有我的一席之地。除非於望靈魂非常弱或者被壓制，我才能再次魂穿到於盼腦子裏。”
“明白了。”
說到這裏，楚清順手把於望寫得道歉信放到抽屜裏。
小金有些不解，“清清，你爲何保存於望的信件。他可是個大壞蛋。”
楚清面帶微笑，“正因爲他是個大壞蛋，才更要保存他的道歉信，多稀有啊，對吧？”
“也對。”
翌日早上，祕密基地那邊，小劉走進於盼的房間。
這會依舊是於望佔上風。
“我是於望，有什麼事？”
小劉低聲迴應，“想不想離開這裏？”
於望一臉警惕，“當然想，你能幫我離開？”
“我不能，但蔡峯應該能。你要不要藉着放風的機會跟他見一面？”
“好。什麼時候放風？”
“你可以要求把放風的半小時分爲兩回，這會你跟我出去放風十五分鐘，等下午再出去放風一次。”
“好。”
“到了放風的位置後，你注意病房樓走廊上窗戶邊那個男人，他會用眨眼睛的方式傳遞消息。”
“好。幸好我懂解碼。走吧。”
“好。”
小劉轉身出門。
於望跟在他身後，走到院子放風的位置。
蔡峯此刻在祕密醫院走廊上放風，離於望放風的位置很遠，但可以透過窗戶看到於望，傳達信息。
他倆用眨眼的頻率來傳送信息。
“我是蔡峯，想跟你合作？有沒有興趣？”
“我叫於望，當然有興趣。不過我要看到你的誠意。”
“你需要什麼？”
“我需要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好，我會想辦法讓你離開，但你要告訴我，你有什麼本事。”
“我會瞬移，但被屏蔽設備給壓制了，我無法施展。”
“只要弄到反屏蔽設備，就能逃離這裏。”
“你能弄到？”
“我試一下。”
“多久給我回音？今下午？”
“至少三天。”
“好吧，三天就三天。你有什麼條件？”
“我的條件是等你出去後，幫我找到我媽，恢復她的記憶，提醒她，我快死了，需要下一個契約者。”
“你媽長什麼模樣？”
“我會託人給你看我媽的照片。”
“好。”
小劉能看懂他倆傳達的意思，但沒有說話。
放風時間結束後，小劉送於望回房間。
於望小聲跟小劉說謝謝。
小劉擺擺手，“不用謝，蔡峯會專門謝我。”
轉身離開。
去祕密醫院找蔡峯。
當小劉走進蔡峯的病房時，蔡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生怕隔牆有耳。
小劉笑着說道，“放心吧，我的鼻子和耳朵都很靈，這會外面沒有人。”
蔡峯這才放心下來，“你說吧。”
小劉低聲說道，“你答應送於望出去？”
蔡峯面帶笑容，“是的。這是於望最需要的。”
小劉一臉擔憂，“你不怕他出爾反爾？到時候萬一出賣你我，我的前途可就毀了，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當然怕。所以我要找到他的軟肋。”
“你找到了嗎？”
“目前還沒有。在我沒找到他的軟肋之前，我不會幫他離開。”
“可我看出來你承諾他三天後……”
“我向來不守承諾，三天的時間找不出他的軟肋，那我就繼續拖延。這樣吧，你幫我試探一下於望。”
“怎麼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