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家家還是之前見到的那副鬼樣子,不,應該說更加憔悴了些,兩邊的臉頰都已經消瘦得凹了下去,加上他那黝黑的眼眶,活脫脫一個癮君子的樣,他這副樣子走在大街上,警察要是碰見了,絕對馬上查他身份證加搜身。
郝任跟周祕書進來的時候,湯家齊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像之前那幾個一樣,好奇的看看是什麼人進來。
郝任站了會,看着一臉麻木的湯家齊,沒有特別反應的湯家齊,就要走了,他還要去劉約翰那裏看看呢!
“喂。”
自從被帶着當做是人體香水後,一直就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周祕書出聲,對着轉身的郝任輕輕的喊了聲。
“什麼事?”
郝任回過身來看着周祕書,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間開口說話了,還是叫他,女人什麼時候這麼大度了?
自己剛剛耍她的事難道她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你自己看那人的手。”
周祕書主動的靠近了郝任,踮着腳在郝任的耳邊輕聲說道,說完眼睛還看了看湯家齊,以表示自己說的那個人就是他。
她周祕書也知道了郝任叫她噴上那種香水是爲了什麼,雖然她看郝任不爽,但她怎麼說也是個警察,再加上郝任現在是爲了她的周署長賣力幹活,有了發現,當然是跟郝任彙報咯!
她自己到是想過不把這個發現說出來,偷偷的去向周署長彙報,但是,她也知道,除了郝任,周署長的人一個能幹的都沒有,還是不要這麼麻煩了!
郝任被周祕書身上那濃郁的香水味薰的想要躲了一下的,不過聽了她的話後,好像那濃得刺鼻的香水味已經不存在了一般,腳步一動不動的,眼神銳利的朝着一臉麻木的湯家齊看了過去,特別是他放在桌子下面,大腿上面的手。
由於郝任的身高跟角度問題,他所在的位置是看不見湯家齊的手的,於是他上前了兩步,看向湯家齊的手。
只見他的兩隻手正緊緊的握着拳頭,用力到手骨處的皮膚已經發白了!不過他的臉,到還是一副麻木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也難怪郝任差點就被他瞞住。
“湯家齊,好樣的,差點被你給騙了。”
郝任感慨了一句後,揮手示意還在審訊的警員停下來,讓他們出去,然後打電話叫了大鬍子跟馬秋過來,跟他們兩個說了一下自己懷疑湯家齊是兇手的事。
“你們審他,一定要讓他開口。”
說完後還給了大鬍子一個隱蔽的眼神,示意可以動粗。
“明白。”大鬍子回了個瞭解。
“沒想到你的觀察力還挺敏感的嘛!不錯,就你這觀察力,做文職有點可惜了,要不要我跟署長說一聲,把你調到一線部門去。”
審訊室外,郝任先是誇了周祕書一番,然後建議道。
“哼,那還用你說,我要是想去一線部門,我自己不會申請嘛!”
周祕書白了郝任,就不再去看他了,只給他留了一個扎着馬尾的後腦勺,在郝任看不見的地方,周祕書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被人誇總是件直得開心的事,雖然誇自己的那個人自己看他很礙眼。
郝任也就感慨了一下罷了,要是周祕書真答應了的話,郝任也會說話算話,真去向周署長申請,把周祕書調到自己這組來,有顏值,有能力,這種人郝任當然是求着不得的!
現在嘛!人家周祕書不領情,那小想法就立刻被郝任給拋到了九霄雲外,他又不缺女人,自己的那幾個他還沒有完全搞定呢!
……
劉約翰所在的審訊室。
郝任,周祕書再次進來。
現在的劉約翰已經沒有力氣再關注進來的兩人了!
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劉約翰,現在已經癱倒在了椅子上,要不是有手銬把他的手銬在了椅子上,給他固定了一下身體,他應該已經滑到在地上了。
看得出來,張大勇跟老陸已經給他松過筋骨了,才把他弄成了這個樣子。
當然,現在要文明執法的緣故,所以,在劉約翰的身上是絕對檢測不出傷痕來的,對於刑訊,張大勇跟老陸也都是老經驗人了,知道怎麼樣才能不在身上留下痕跡,而又能讓人舒服的方法。
“怎麼樣了?”
“還在問,前幾起案子他說已經記不得自己當時在哪,幹了什麼了,第五起案子他說了當時在哪,幹了什麼,我也讓人去查了,到是第六起案子,他的口供前後不太一樣了。
還有,這是剛剛調查到的一些事情,你也一起看看。”
張大勇把最新的口供遞給了郝任。
郝任先看了看那調查到的事情,是劉約翰在上一家醫院裏因爲性……騷……擾女病人,被投訴了不得不從那醫院辭職重新在聖瑪麗醫院找了份工作。
而張大勇剛剛說的劉約翰口供不一的則是第六起案子孫香的死亡時間他所在的位置。
一開始劉約翰說他那時候回了家,沒人給他做證。
不過在經過張大勇跟老陸的教育後,他又說了另一個版本出來,說那天下班了之後,他沒有走,而是替湯家齊值了一段時間的班纔回去的。
“劉約翰,你的哪份口供纔是真的呢?你有過前科的,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有沒有誰可以幫你證明呢?”
郝任拿着兩份不一樣的口供扔在了劉約翰的面前說道。
只是劉約翰明顯不給郝任面子,他剛剛被揉虐了一番,導致現在沒有力氣,沒有精神再回答郝任的問題了。
郝任給張大勇,老陸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摩拳擦掌的再次站起身來,向劉約翰走去,準備再施……暴一番,讓劉約翰精神精神。
“別……別過來,我說,我什麼都說……”
劉約翰見狀,馬上跟打了雞血一樣,原地復活了,一臉驚恐的看着張大勇,老陸兩人喊道。
可能是雞血打多了,他的眼淚鼻涕的都流了下來。
“那就說啊!還等什麼。”
老陸臉上表情一擰,凶神惡煞的拍着桌面大聲的喝道。
這又把劉約翰嚇得身子不自覺的顫抖着。
“我說,我說。
那天下午快5點多準備要下班的時候,家齊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他老婆現在大着肚子要去外面喝喜酒,而且身邊還帶着孩子,他有些不放心,求我幫他頂一下班,等他把老婆孩子接回家後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