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簽到,十天刷新一位男神 >第二百一十七章 投名狀
    “哎!”

    她連樓梯也不走了,衝出門,直接撐着欄杆翻下樓。

    不到一分鐘,懷抱小女孩,重新又站在他面前。

    門羅瞅了瞅這個看上去笑得巨傻的女人,默默吐出口胸腔濁氣:

    “人放在桌子上。你出去,關門。”

    “好!”

    席月特別聽話,異常乖巧地照做。臨關門前,還特地衝門羅又點頭哈腰賠笑一次。

    門羅:“......”

    突然覺得,血族要是真多了這麼一位“血後”,貌似也挺有趣的?

    戴上手套,低頭打量昏迷不醒的小女孩。不知想到了什麼,擡眼瞥了下緊閉地房門,碧眸略彎,嘴角上翹,浮現出一抹淡淡笑意。

    席月捫着心口下樓,方纔被門羅嚇到的小心臟還沒回復。廣左和廣辰迎上來,廣辰滿臉喜色:

    “小姐,門先生願意出手了?”

    席月笑着點頭。

    廣辰立即轉頭安撫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的丁妮母子:“放心吧!只要門先生肯出手,人就算只剩一口氣,也能被他救回來!”

    丁妮痛哭失聲,趴着要跪下跟席月磕頭。席月拉起她:“先別道謝,門先生應該還需要大量的熱水,你快去多燒些來。”

    丁妮點頭,拉着兒子疾步轉去廚房了。

    廣左有點疑惑:“門先生這次......這麼痛快就出手救人了?”

    那麼愛潔的一個人,竟然還容忍席月把人直接送他房間去?總感覺比較敗人設。

    宮九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把玩手中的杯子。杯上有個缺口,他好像就對這個缺口產生了興趣,一直翻來覆去的看。

    此刻聽到廣左說話,席月在身邊坐下,方纔嗤地一聲笑出來:

    “那個僞君子!平日標榜自己爲正道之士,其實你們方纔就算什麼也不做,他也會出手救人的。因爲傷者,是個幼崽!”

    “......幼崽?”

    “就是你們人類常說的,孩子。”

    宮九彈彈長指甲不小心沾到的水,將破杯子丟在桌上:“我們那裏,生育困難,幼崽十分珍貴稀少。各族達成默契共識,不會輕易傷害幼崽。”

    “所以,那僞君子看到受傷的幼崽,一定會出手,你們真是多餘地擔心了。”

    “......”

    所以說,之前什麼必須用毀容來換小女孩的命之類,只是門羅的一個惡趣味,考驗她?審判她的天良?

    席月木着一張臉,胸中怒火,翻江倒海。

    “怎麼了?”旁邊宮九若有所覺,眼神疑問。

    席月沒應聲。

    她現在只想返回幾分鐘之前,把憨傻的自己,連同那個惡劣的門羅一同用狼牙蒴碾死!

    “本尊不喜歡幼崽。不過......若是你爲本尊誕生下的崽崽,一定很有趣。”

    宮九拉起她一隻手,輕輕說出的這句話,如同一根針,把她氣鼓鼓地煩躁情緒,一針戳破。

    席月羞得臉上一陣通紅,甩開手:“討厭,都沒嫁你,誰要給你生崽崽!”

    他們竊竊私語,以爲不引人注目,廣左將兩人親暱地舉止,盡收眼底。神情微暗,轉身出店。

    門羅在救死扶傷,小女孩吉凶未卜,席月也不想在這種時候和宮九談論終身大事,站起離座,來回踱步。

    大家都在忐忑地等待中,廣左帶進一個人來,赫然是去而復返的許志明。

    席月微微驚訝:“許先生?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不明白要問我嗎?”

    許志明搖搖頭:“小姐......小人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在肅清土匪這件大事上,不能衝鋒陷陣,可能百無一用。但是,小人這裏有點東西,興許對小姐有所幫助?”

    席月請他坐下。

    許志明看看周圍:丁妮兩母子和廣辰蹲在樓梯口,眼巴巴地望着樓上;對面坐的是宮九和席月,旁邊是廣左。沒有外人,方纔放心地將藏在身邊的一個東西,拿了出來。

    解開藍布包,裏面是一卷發黃白布,鋪開來,上寫着密密麻麻的字,兼畫着草圖。

    席月拿過來細看,內容包含不少人名、地名、還有數字之類。看了個大概,瞅了個寂寞。只知其形,不知其意。

    她對這種不打標點符號,通篇繁體字的記錄,一向特別頭疼。打量上一陣,便悻悻遞給廣左。

    “這是小人這兩年來,明察暗訪,總彙出的土匪記錄。”

    許志明瞧瞧她,又瞧瞧廣左,小心翼翼說:“這小鎮附近,約有六路土匪,兩股大的,四股小的。大的其中就包含甘山、伏青牛這支。”

    “不過昨夜他們已被小姐你們殲滅大部分力量,剩下的不足爲懼。”

    “接下來,小姐需要嚴加提防地是另一支:他們的頭領,綽號九葉蛛,非常狡猾毒辣。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見過的,據說都死了。”

    席月和廣左對視一眼。

    席月輕笑道:“九葉蛛?這名字取得倒有意思。”

    “據說這個匪首本性朱?誰知道呢!”

    許志明眼中充滿仇恨。令他家破人亡的,是甘山、伏青牛這支。雖說目前大仇得報,心願已了,但他對所有的土匪一如從前,恨之入骨。

    這本記錄,是他耗盡心血,不顧性命得來。本以爲將塵封到他死,沒有見天日的機會。沒想到,峯迴路轉,柳暗花明,他等來了今生的貴人。

    深深看了兩人一眼,繼續說:

    “除了這附近的土匪,小人三年時間,借酗酒不歸,走遍這塊土地的每一處角落。哪裏有人煙,哪裏有水源,哪裏有險境,哪裏有捷徑......小人瞭若指掌。”

    迎住席月霍然擡頭,盯住他的灼灼視線,他微微扯扯嘴角:

    “你們若想要在這塊土地有所發展,小人相信,自己能效犬馬之勞!”

    廣左從手中布卷收回目光,看向席月,微不可查地點了個頭。

    席月明白,這是許志明的這份投名狀,獲得了廣左的認可。

    她想了想,說:“許先生是聰明人,想必已看出我們目的所在。我們將要走的路,曲折且充滿風險,隨時會遭受滅頂之災,甚至粉身碎骨。就這樣......許先生不怕嗎?”

    “我家破人亡,無父無母無妻無兒,無任何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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