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簽到,十天刷新一位男神 >第二百三十四章 疏漏
    “即墨時?”席月又驚又喜:“你是說即墨時嗎?你竟然把他解決掉了?”

    迄今出現的敵人中,即墨時簡直是她的噩夢,連宮九也被毒害得一度沉眠。

    她以爲以後都得繞着這人走,沒想到,宮九不聲不響地出去,便把這心腹大患解決了?既然這麼容易,那以前......

    她不由得有些疑惑地望向宮九。

    宮九擦淨手,摸摸她的臉:“他的噬魂毒,確實是我血族一族的剋星。不過,本尊經歷長眠,本身體質加你的血,破解了這種毒。所以,他現在奈何本尊不得。”

    “但是......”

    他狠狠皺了皺眉,她聽出他切齒的聲音:“這個傢伙真是噁心到了極點!本尊追殺他時,不小心進入他一個隱祕房間,裏面.......放了滿滿的收藏品。全是血紅色!”

    “生物、植物、珠寶、石頭、人!”

    全部做成各種奇葩乾涸的造型。而這些標本,除了珠寶石頭,難得見到完整的。有的只是一截殘肢斷體,有的只剩零星五官配件。

    而這些東西的統一共同點,就是紅色,血一樣的紅色。

    他就是因爲看到這些東西,恍了下神,才讓那個可惡的渣滓跑掉了。

    席月看看他的血瞳,心裏隱隱明白即墨時當初一見宮九,那種口呼“小寵物”、異樣強烈的執着求取爲哪般了。

    不要說身爲血腥帝王的宮九噁心,她都替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這麼說......”

    她靜靜依偎在他懷裏,安撫他依舊強烈激憤的情緒:“絨族現在,亂了?”

    不知道大哥席文,會不會抓住這難得的機會,趁勢拿下永禮縣。

    如果永禮落到蕭家手裏,他們的敵人,又要壯大兩分了。

    而且永禮相當於一道護住席家的緩衝帶,沒有這道緩衝帶,席家怕是會受到蕭家戰火的荼毒。

    “想什麼?”

    宮九察覺到身邊人的走神。

    他現在也算對她非常瞭解,聯繫到她之前說的那句話,細細思索便猜到一二:“你大哥?倘若當真放不下,本尊帶你走一趟池城,了結你們的恩怨。”

    “不......”

    目前只找出大姨娘白氏這個疑點,洗刷冤屈,證據不足。回去怕也是火上燒油,將兩者關係弄得更加雪上加霜。

    席月搖頭:“我們先在這裏把扎穩腳跟再說。”

    世人眼裏,她只是惶惶出逃如喪家犬的席家庶女,弒父弒母兇手。

    她沒有足夠話語權來讓別人聽取她的自辯。說慫也好逃避也罷,總之她完全不打算這個時候去面對席文。

    “扣扣扣。”

    有人敲門。她離開他的懷抱。

    “去吧。”宮九親了親她:“本尊歇會。”

    騰身化爲紅蝠,落在枕上。席月知道他奔波一天一夜,急需休息,沒有打擾。輕手輕腳理理衣裳頭髮,開門出去。廣左等在樓道處。

    “小姐,”

    廣左微微肅穆着一張臉,說:“今晨有修房工人,從架子上跌下來了......”

    “跌下來了?”席月吃了一驚:“傷得重不重?有沒有生命危險?快,帶我去看看!”

    “不重,小姐不用去了。”

    廣左攔住她:“就是頭部磕出點血,破了皮,我已讓人把他送回家去休養了。”

    “那......多給他些湯藥費吧。”

    席月以爲他是想說這個。

    廣左點點頭:“委員會會酌情處理。小姐,這個受傷的人,讓我突然想到:我們似乎疏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

    席月想了一圈,沒有疏漏啊?

    “大夫。”

    廣左輕聲:“我們的鎮民兵,需要有隨時待命的軍醫、甚至軍醫隊伍。”

    而且土匪隨時會來犯來襲,負責保家衛園的鎮民兵不可避免與之廝殺。他們不可能處處照應好這些民兵,那麼,傷亡不可避免。

    這時候,準備充分的隨軍大夫就會派上大用場。

    他們是一支軍隊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

    沒有軍醫,戰士們絕不可能無後顧之憂的奮勇殺敵。他們的新生力量,也會遭受重挫。

    席月的確沒想到這一點,臉色逐漸沉重起來。

    門羅。他們都沒指望過。

    但除了門羅,這小鎮還能找得出懂醫術的人嗎?

    “小姐,夏老爺子略知皮毛。”

    廣左道:“他願意承頭暫代軍醫之職。不過,他只會簡單地給人治點小毛病,包紮下小傷口。重傷重病,無論爲力。”

    “在沒有招募到合適的軍醫時......我們有必要說服門先生,請他勉爲其難,出手一二。”

    席月:“......”

    說服門羅,比讓鐵樹開花還難。

    但對着廣左期盼的目光,她拒絕推搪話說不出口。想了好一會兒,勉爲其難:“我......我盡力去問問門先生吧。”

    如果可能,她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門羅那張臉。

    然形勢比人強。

    她不得不又一次來到門羅房間外,硬着頭皮敲了敲門。

    沒有迴應。

    片刻後,房門悄無聲息打開。

    席月探頭朝裏面瞧了瞧,只見門羅負手站在窗邊向外望,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她小心翼翼,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門先生......”

    門羅沒回頭,只是冷淡地吐出兩個字:“何事?”

    就這兩字,讓席月立即想打退堂鼓。

    這一退確實能免除暫時窘迫,但軍醫問題、小鎮問題、甚至他們宏偉的藍圖都會化爲泡影。咬了咬牙,她還是硬挺着站在那裏,結結巴巴說:

    “門、門先生,你......你需要烈酒嗎?我買了很多,想你給人療傷時,可能用得着。”

    從空間袋直接撈出幾十壇酒,堆在牆角,然後眼巴巴望着門羅。

    門羅回過頭來,瞅她一眼,又瞧瞧瞬息間佔據他房間一半的酒罈子:“......我有更多提煉精純的消毒液,不需要這些劣質的酒。你......把我地方全弄髒了!”

    “啊?!”

    席月慌手慌腳把酒全部收進空間袋,看看地面落下的一層灰垢和水漬,尷尬得要死:

    “抱、抱歉,我等下就去拿掃帚,幫你打掃乾淨。”

    門羅十分嫌棄地瞥她一眼,袍袖一拂,颳起一陣風。

    那風捲起灰垢和水漬,直接送向門外。正站在門口的席月猝不及防,躲避不及,被這風撲了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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