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柏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指間夾着一根菸,整個人都籠罩在煙霧裏,讓他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身後有人敲門進來。
他吸了口煙,轉過身去,煙霧自薄脣間逸出,他神色冷峻,“查到了嗎?”
來人周正,和江淮同是厲柏寒的御用特助,只不過半個月前他母親摔了一跤,把腿摔傷了,他請假回去照顧母親。
今天早上他被厲柏寒一通電話叫回來,得知厲柏寒昨夜被一個女人睡了,還睡完就跑,令厲總的身心都受到了奇恥大辱。
厲總勒令他三日內找出這個女人。
當時他壯着膽子問了一句,“找到她要如何?”
只見厲總用力磨了磨牙,陰惻惻的聲音令他膽寒,“丟去喂鯊魚。”
周正站在他面前,羞愧地垂下頭,“沒查到,監控記錄抹得乾乾淨淨,什麼都沒留下。我問了昨晚的值班人員,他們後半夜睡着了。”
厲柏寒眉心緊蹙,“客房的服務人員呢?”
“問了,您喝醉以後,是宋祕書拿您的證件去前臺開的房,不過她把您送進房間就離開了,有人證。”
厲柏寒抿脣不語,這就說明昨晚在他房間裏的人不是宋唯一。
如果不是她,那他聞到的那股熟悉的奶香從何而來,難道是他的幻覺?
“你都仔細盤問過了?”厲柏寒問道。
“是,”周正悄悄瞄了一眼他鐵青的臉色,“昨晚上班的服務生我都問過,沒有任何異常,厲總,您懷疑宋祕書?”
厲柏寒說不上來,他總覺得這件事處處透着詭異。
她曾說過,她來北漂就是爲了嫁個有錢人。若他們發生了關係,她會牢牢抓住這個機會,順勢讓他負責。
“不是,她沒這麼大能耐。”
厲柏寒這話不假,宋唯一隻是個單純的社畜,她哪裏來的能耐刪監控?再加上她來北城的動機,她更不會多此一舉。
“那您在懷疑什麼?”周正問道。
厲柏寒轉過身去,看着遠處一羣大雁飛過,他低聲說:“周正,薇薇還活着,你說昨晚有沒有可能是她回來了?”
周正:“……”
您怕不是失心瘋?
“我覺得不太可能吧,”周正忍不住吐槽,“她要回來早就回來,不可能現在纔回來,而且一回來就爬上您的牀,您說她圖啥,饞您的身子?”
厲柏寒:“……”
他狠狠瞪着周正,那目光像是要殺人一般,“那你怎麼解釋昨晚的事?”
周正被他瞪得頭髮發麻,他小心翼翼道:“我覺得是不是您憋太久了,自個兒和自個兒……”
“周正!”厲柏寒咬牙切齒地低吼,“你不想活了就直說,我成全你。”
周正縮了縮脖子,這麼一打岔,氣氛倒不似先前那麼嚴肅,他笑嘻嘻的往回找補,“厲總,我還有一個發現。”
“有發現你不早說?”厲柏寒兇道。
周正不計較他惡劣的態度,他說:“我在監控視頻裏看到了妙小姐,她凌晨三點多去過監控室,說不定監控視頻是她抹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