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周正點頭如搗蒜,他從身側拎起一套靜心口服液推到她面前,“這是厲總的賠罪禮。”
妙依人看着這千篇一律的靜心口服液,表情已經木了,“他幾個意思,諷刺我老了麼?”
“哪能啊,”周正連忙賠笑臉,“這份心意重要的不是哪個年齡段的人喝,而是這上面‘太太’兩個字。”
妙依人心領神會,想了想又黯然神傷。
“周正,你別忽悠我了,我知道寒哥討厭我,要不是看在我是薇薇閨蜜的份上,他連看都不會多看我一眼。”
周正不愧是婦女之友,他立即義正嚴詞道:“厲太確實很優秀,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只要厲總沒結婚,你都還有機會。”
妙依人幽幽嘆了口氣,伸手將靜心口服液收下了。
周正鬆了口氣,有了這個開場,他纔好繼續套話,他神祕兮兮道:“妙小姐,你知道我媽摔傷的事吧,我本來在醫院裏照顧我媽,被厲總一個電話叫回來。”
妙依人興致缺缺,“嗯。”
“你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
周正看了看四周,刻意壓低聲音,“因爲厲總被個女人睡了,那個女人還睡完就跑,厲總氣炸了,哈哈哈哈……”
妙依人看他邊笑邊捶桌,表情麻木,“這有什麼好笑的?”
周正憋住滿腔的幸災樂禍,“妙小姐,你不覺得有時候厲總高冷得不像個人,當然,我不是說他不是人。你想想他被個女人睡了,他心裏得多憋屈?”
周正斂了斂嘴邊的笑意,見妙依人被他鬧得不耐煩了,他抓緊機會說:“厲總說了,別讓他逮到那個女人,否則他要殺了她以雪前恥。”
“寒哥真這麼說?”妙依人眉心動了動。
周正:“嗯,這對厲總而言可是奇恥大辱,妙小姐,聽說昨晚你也在酒店,你有沒有看見誰從厲總房間裏出來?”
這個“聽說”就用得很靈性了。
妙依人嘴角抽了抽,早上厲柏寒斬釘截鐵說不是她,她還以爲他真的沒醉,知道昨晚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誰。
她當時心虛,聽他說要帶她去醫院婦科檢查,就被他唬住了,原來他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想到這裏,她恨得直咬後槽牙。
“我沒看見。”
周正眯了眯眼睛,“妙小姐,這可是消除潛在情敵最好的時機,你想啊,等時間一長,厲總突然不想殺她了,你等的這些年不就錯付了?”
妙依人臉色難看,“我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跑了,我要是看見她,我肯定讓她當場去世。”
周正看她臉上一閃而逝的狠戾,心臟突突直跳。
不知爲何,厲柏寒說要把那個女人丟去喂鯊魚,他還覺得他是在開玩笑。但是妙依人這麼說,他就感覺她真的做得出來。
“行吧,你要是想起了什麼,可以打電話給我,我隨時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