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被她的眼神看得惱羞成怒,“看什麼看,剛纔不是很能說麼,我看你也別抹脖子,厲總都不會來,你表演給誰看?”
片兒警拽了她一把,“你少說兩句,人民警察怎麼還和人民槓上了?”
女警憤憤不平,“她胡說八道,昨晚我離開時,她趴在桌上睡得跟豬一樣,剛纔我來讓她走的時候,你知道她說什麼嗎?”
“什麼?”
“她說我們昨晚把她送到女子第三監獄,讓裏面的犯人虐待她,要不是抽她違反紀律,我都想給她兩大耳刮子。”女警氣憤不已。
“你要給誰兩大耳刮子?”一道冰冷含怒的低沉嗓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衆人齊齊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男人被衆人簇擁着走過來。剎那間,四周安靜得落針可聞。
宋薇薇心絃一顫,她擡頭望去,男人英俊的面容映照在走廊的燈光裏,襯得五官愈加深邃,他抿着薄脣,步履從容地走進這方寸之地,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感矜貴令四周蓬蓽生輝。
厲柏寒在她面前站定,目光犀利地盯着女警,薄脣微微一掀,“你再說一遍。”
女警哪成想厲柏寒會親自過來,對上他那雙內斂着鋒芒的黑眸,她呼吸一窒,直接看呆了,還是站在她旁邊的片兒警用手肘戳了她一下,她纔回過神來。
“我、我沒說什麼。”
厲柏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向宋薇薇,上下打量着她。
她還穿着昨天離開時的那身制服,西服上沾了很多灰,裏面的白襯衣皺巴巴的,再往上,她的嘴角碰了皮,隱隱泛着青紫色。
“怎麼傷的?”厲柏寒的聲音明顯低了幾個度。
宋薇薇:“說了您可能不信。”
厲柏寒眯縫了下眼睛,冷厲的目光掃過身後的幾人,又落回宋薇薇臉上,聲音柔和了幾分,“你說我就信。”
簇擁着厲柏寒過來的幾位警官齊刷刷地看着宋薇薇,其中一人看起來特別有威望,他開口道:“宋小姐,你儘管說,若是局裏有人敢對你動用私刑,我們絕不輕饒。”
宋薇薇的目光掠過幾位身穿制服的警官,看他們的肩章,就知道他們身份不低,她在心裏斟酌,妙依人的後臺在這些人裏嗎?
她抿了抿脣,在不在試一下便知。
“與我昨晚經歷的事比起來,動用私刑還是小事。”
其中一人臉色微微一變,喝斥道:“宋小姐,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
宋薇薇擡眸盯着他,那人長着一張方正的國字臉,看起來正義凜然,“我還沒說,您怎麼確定我是亂說的?”
那人一噎。
宋薇薇盯着他胸前的名牌,呂正國,四十出頭的年紀,從面相看,他應該是個謹小慎微的人,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厲柏寒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語氣無比肆意又囂張,“宋唯一,你說,我看誰敢質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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