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柏寒拿走日記本翻看，宋薇薇一邊翻抽屜一邊說：“早戀害人不淺，尤其是遇到不負責任的早戀對象。”
“嗯？”
宋薇薇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既然不喜歡，一開始就不該招惹，這個女孩也挺慘的，高考壓力本來就大，不僅失戀了，還要看着自己喜歡的男生和班裏的女生天天在自己面前秀恩愛，心態不崩纔怪。”
厲柏寒看完日記，“所以失蹤的學生是李燦和蘇月？”
宋薇薇看了看教室後面的櫃子，她蹙眉想了一會兒，說：“不一定，你看那一排櫃子全鎖上了，也就是說，我們要把所有鑰匙找齊，才知道失蹤了幾個人。”
她剛說完，就聽有人喊：“我找到一把鑰匙。”
“我也找到一把。”
厲柏寒的目光從那邊收回來，他雙手撐在課桌上，深幽的目光在她臉上梭巡，“宋祕書，你還是第一次跟我說這麼多話。”
宋薇薇腦袋往後仰了仰，小丸子上的呆毛也跟着往後仰了仰，“厲總，說話就說話，別突然靠這麼近。”
“你害怕？”厲柏寒挑了下眉。
宋薇薇感覺到那道無處不在的怨恨目光，她淡淡道：“您這樣亂撩撥人，看起來特別像渣男。”
厲柏寒：“……”
膽兒是真肥了！
妙依人迅速搜完那排桌椅，跑到厲柏寒他們這邊來，“寒哥，宋祕書，你們在聊什麼？”
宋薇薇沒說話，繼續在抽屜裏翻找。
妙依人不以爲意，她看着厲柏寒手裏的日記本，她伸手去拿，“裏面有日記嗎，我看看。”
她拿走日記本，被滿頁的紅叉嚇了一跳，“我的媽，這是什麼鬼？”
說着，她往厲柏寒身邊靠了靠。
厲柏寒突然站直身體，往教室後面走去。
妙依人臉上有點掛不住，她瞪了宋薇薇一眼，追着厲柏寒去了教室後面，“寒哥，你等等我，我有點害怕。”
“哇啊啊啊……”尖叫聲不絕於耳。
只聽“砰”一聲，櫃門又被關上了。
宋薇薇趕緊跑過去，看着幾人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她着急地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厲柏寒站在她旁邊，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宋祕書，借我靠靠。”
說完，他一手搭在她肩膀上，身體大半都斜靠在她身上，壓得她往旁邊踉蹌了兩步才站穩。
宋薇薇瞥了他一眼，問道：“你們看到什麼了，嚇成這樣？”
沈青元都要嚇哭了，聲音裏帶着哭腔，“一個仿真娃娃，面目猙獰，渾身是血。”
宋薇薇：“……”
工作人員爲了嚇他們，還真是敬業。
她看了一眼蹲在角落裏，嚇得嘔吐起來的妙依人，她眯了眯眼睛，“妙小姐怎麼嚇吐了？”
另一名女職員說：“娃娃彈出來時，正對妙小姐的臉，光線這麼暗，她肯定嚇慘了。”
宋薇薇心說，她殺人時都鎮定自若，怎麼會被一個仿真娃娃嚇到，她不過是想討厲柏寒憐惜罷了。
但是……
看看靠在她肩上，虛弱得像懷了三個月的小娘子的厲柏寒，恐怕他更需要憐惜。
“您說您這又是何苦，在外面揮斥方遒不好嗎？您一大男人怕鬼，傳出去不有損您的威嚴？”
“光線這麼暗，他們看不見。”
宋薇薇：“我看得見啊喂。”
“沒關係，”厲柏寒的脣幾乎貼在她的耳朵上，灼熱的呼吸撓得她耳蝸癢癢的，“我什麼樣子你沒見過？”
宋薇薇的心臟撲通一聲，像是一腳踩空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發現她是宋薇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