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依人也太小看她了。
妙依人看着她遠去的背影,陰鬱的眼底掠過一絲茫然,難道是她想多了,看到一個姓宋的就覺得那是宋薇薇?
可她心裏總覺得怪異。
她敢肯定在地下室裏敲暈她的人是宋唯一,畢竟能在女子第三監獄裏一對七的女人不可能手無縛雞之力。
宋唯一姓宋,長得和宋薇薇很像,難道她們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對!
這就能解釋爲什麼她第一次看見她時,會有那麼荒謬的熟悉感,而厲柏寒會那麼毫無原則的親近她。
如果宋唯一真是宋薇薇失散多年的同胞姐妹,那麼宋唯一極有可能知曉當年宋薇薇出車禍的真相,所以回來找她報仇。
這也能解釋爲什麼初見時,宋唯一對她有那麼深的敵意。
妙依人避開人羣,走到人煙稀少的小道上,她左顧右盼,確定周圍沒人後,她才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那端很快接通,是一道陰鬱的嗓音,“我不是說過讓你最近暫時不要聯繫我,你聽不懂?”
“哥,有件事……”妙依人壓低聲音,“我想讓你幫我查查,很重要。”
“最近局裏領導變動,容不得出半點差錯,我現在沒時間幫你查,你自己想辦法,就這樣,掛了。”
“可是哥……”
妙依人話沒說完,電話就掛斷了,她攥緊手機,看着不遠處走回餐桌的宋唯一。
她讓她如梗在喉,如果不盡快查清楚她和宋薇薇之間的關係,她寢食難安,尤其現在厲柏寒還對宋唯一很感興趣。
“宋唯一!”
妙依人眯起眼睛,眼中掠過一抹詭譎陰狠的神色。當年她能不動聲色的剷除宋薇薇,如今她也能不留痕跡的除掉宋唯一。
宋薇薇喫飽喝足,看到篝火旁聚集了不少人,圍着篝火跳起了廣場舞,她搖搖晃晃站起來,被厲柏寒扶了一把,纔沒有又栽回椅子去。
“你去哪?”
“回去睡覺,睡美容覺。”宋薇薇試圖掙開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手像鉗子一樣緊緊鉗住她的手腕。
厲柏寒扶住她的肩,“我和你一起回去。”
宋薇薇瞥了他一眼,“厲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厲柏寒垂下眸,她目光瘓散,醉態可掬,顯然已經被幾杯果酒的後勁放倒了,就這酒量,上次在宴會上還敢過去給他擋酒?
“放心,就你這姿色,你安全得很。”厲柏寒扶着她走出草坪,她穿着高跟鞋,走得東倒西歪,他倆一路蛇行。
宋薇薇雖然醉了,但還聽得出他在嘲諷她,她下意識反駁,“厲總,口是心非啊,那天在酒店也不知道是誰……嗝……”
厲柏寒心頭一跳,等着她說後半句話,結果她打了個充滿酒氣的嗝,就把後面半句話給忘了。
“那天在酒店什麼?”厲柏寒忍不住追問。
酒意涌上來,宋薇薇痛苦地擰緊眉,恍恍惚惚間,她聽到那道讓她心痛的聲音,她半眯起眼睛,瞅着那張熟悉的英俊的側臉。
她忽然張嘴狠狠咬住他的下巴,一邊磨牙一邊兇狠地說:“厲柏寒,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