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薇越過宋晨晨的腦袋,瞪着厲柏寒,用脣形說:“放手!”
厲柏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指使壞的在她掌心裏撓了一下,那股癢意就順着掌心蔓延到全身。
宋薇薇渾身的汗毛都炸了,她觸電般縮回手,這一回厲柏寒沒抓住,讓她像泥鰍一樣逃了。
他很遺憾的拿出手,拿起贈送的溼紙巾擦了擦手上沾着的糖漬和鹽,看宋晨晨還玩得不亦樂乎,他勾了勾脣,輕聲說:“晨晨,薯條是拿來喫的,不是拿來玩的。”
“哦,”宋晨晨一臉懵逼,他們剛剛不就玩得很開心麼?
厲柏寒把他的手從鐵桶裏拿出來,細細地擦拭乾淨,又把鐵桶從他懷裏拿走,擱到旁邊空着的椅子上。
玩過的薯條和爆米花自然不能再吃了。
宋晨晨嘴饞得看着鐵桶,“蜀黍,我還想喫薯條。”
“油炸食品喫多了不好,喝橙汁吧。”厲柏寒把插了吸管的橙汁遞給他,看他咬着吸管喝橙汁,他絲毫沒發現自己雙標。
宋薇薇靠在椅背上,臉上的熱度還沒有降下來,心頭也撲通撲通直跳。
她用力攥緊拳頭,似乎這樣就能忽略掌心那股麻癢。
後半段的電影她看得心不在焉,直到頭頂的大燈亮起,她才恍然驚覺電影結束了。
大熒幕上正在放片尾曲,前面的一家三口起身離開。
宋薇薇站起來,開始收拾座位周圍的垃圾,宋晨晨趕緊抱起哆啦A夢的小鐵桶,生怕遺忘了。
三人走出放映廳,影院內空蕩蕩的,到外面大廳才能看到零星幾個人在等電影開場。
他們離開電影院,去樓下喫飯。
餐廳雖然在商場內,但這會兒客人也不少,很多都是逛完街直接上樓來用餐的。
宋晨晨挑了一家意大利餐廳,點了一份兒童套餐,宋薇薇看了看菜單,給自己點了一份A套餐。
厲柏寒招來侍應生,聲音磁沉,“一份兒童套餐,兩份A套餐,一杯益生菌乳,一瓶紅酒,謝謝。”
宋薇薇挑了挑眉,看着對面的男人,“你要喝酒?”
“小酌怡情,再說紅酒不醉人,你待會兒陪我喝一杯?”厲柏寒合上菜單遞給侍應生,深不見底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坐在對面的女人。
他眼睛狹長,是多情的桃花眼,這麼專注地看着什麼人時,會讓對方有種被他深愛的錯覺。
宋薇薇曾經就是傾倒在這雙眼睛裏,荒唐的以爲自己是他的唯一,後來才發現,那不過是她的妄想。
她垂低了眸,端起茶杯喝水,窗外五光十色,正好看到對面商場閃亮的LOGO,厲柏寒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喜歡這個牌子?”
宋薇薇笑了笑,“怎麼,我要說喜歡,厲總就給我全部買下來嗎?”
厲柏寒閒適的倚靠在椅背上,看着那個奢侈品牌,他說:“也不是不可以。”
宋薇薇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來北城前,二哥把這家在C國的代理權拿下來送給我了,北城C家的所有專櫃都在我名下。”
他之前還懷疑宋家對她明着偏愛,暗中虐待,可看宋鈺珩護着她的樣子,以及宋元琢寵她的行爲,她在宋家確實受寵。
只是認養的養女,這一家人怎會如此對她。
這其中是不是有他不知道的細節?
“宋元琢真是大手筆,我自嘆弗如。”厲柏寒頓了頓,“不過我很納悶,既然你不缺錢,那麼你之前說要嫁個有錢人,就純粹是忽悠我囉?”
宋薇薇抿脣,“厲總這邏輯我也很納悶。”
“什麼?”
“你們豪門世家都講究強強聯姻,怎麼我有錢,就得找個沒錢的男人讓他入贅麼?”宋薇薇不解地看着他,眼中滿滿的譏諷。
厲柏寒失笑,宋唯一這張嘴果然伶牙俐齒,半點不饒人。
“這麼說也挺合理的,那你之前說爲了睡……”
“咳咳咳。”宋薇薇一下子嗆住了,她邊咳邊瞪着厲柏寒,孩子還在呢,他在說什麼少兒不宜的話題?
“你閉嘴!”宋薇薇惱羞成怒道。
厲柏寒的目光落在她迅速紅透的耳朵,心中輕輕一蕩,倒是從善如流地閉了嘴。
宋晨晨聽不懂大人在說什麼,他拿紙巾擦乾淨鐵桶裏的殘渣,想了想截在了自己腦袋上。
宋薇薇餘光瞥見他頭上多了一隻藍色叮噹貓,一時都看愣了,“晨晨,髒不髒?”
“不髒,我已經擦乾淨了。”宋晨晨的聲音從鐵桶裏傳出來,還自帶回音,宋薇薇簡直哭笑不得。
旁邊桌的客人拿起手機對着他拍,邊拍邊說:“好可愛的小孩,好像是剛纔在樓上跳舞的那個孩子。”
宋薇薇看他自娛自樂玩得很開心,也沒有阻止他,讓他自個兒玩去了。
侍應生上菜很快,三份套餐擺了滿滿一桌,紅酒倒在醒酒器裏,厲柏寒拿起造型獨特的醒酒器,給宋薇薇倒了小半杯紅酒。
“這家餐廳用的紅酒的原產地在澳洲,每瓶年限至少在三年以上,你嚐嚐,味道很不錯。”厲柏寒給自己斟了小半杯,舉杯過去。
宋晨晨連忙將鐵桶取下來,端起面前的益生菌乳也要跟他們碰杯,“Cheers!”
厲柏寒忍俊不禁,也和他碰了下杯。
紅酒的口感確實不錯,不輸宋薇薇以前喝的十年年限的,她又喝了一口,咂摸了一下嘴,說:“你怎麼知道這家餐廳用的哪裏的酒?”
厲柏寒微微一笑,“這家商場在柏來魅集團名下。”
宋薇薇:“……”
她想起來,這家商場是全國連鎖,但凡市級以上城市都有連鎖店,而且進駐商場的都是高端品牌,尤其是一線城市進駐的品牌都是奢侈品牌。
她記得她去年無意看到財經雜誌上預測這座商場的年利潤,就不得不說,論凡爾賽,厲柏寒纔是真正的鼻祖!
宋薇薇瞬間覺得嘴裏的酒它不香了。
“厲總,你這樣說話真的沒被人打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