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前妻歸來要復仇 >第288章 他似乎看穿了一切
    厲柏寒臉上沒有半分表情,目光掃過妙依人,妙依人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移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男人脣角微勾,隨即快狠準地踩在馭蛇人的手指上,馭蛇人慘叫一聲。

    宋薇薇就站在旁邊,清晰的聽見指骨斷裂的清脆聲,她下意識蜷縮了一下手指,厲柏寒出手也太狠了。

    “表演完了麼?”厲柏寒的聲音壓得很低,沉沉地敲擊在在場三個人的耳膜上,透着一股危險的氣息。

    馭蛇人痛得滿頭大汗,在地上打滾。

    都說十指連心,自然是痛的。

    妙依人戰戰兢兢地看着馭蛇人,生怕他扛不住厲柏寒的嚴刑逼供,將她招出來,那她在厲柏寒面前就再也無法僞裝良善。

    “寒哥,我們動用私刑不妥吧,應該把他送去警局。”妙依人情急之下,想出一個好辦法。

    宋薇薇看着她冷笑,“妙小姐是心虛了嗎?”

    “我心虛什麼,你剛纔想用那條毒蛇殺了我,我要去報案,讓警察抓你。”妙依人像是被戳到了痛處,大聲反擊。

    彷彿聲音越大,她就越佔理。

    厲柏寒沒理會她,繼續逼問馭蛇人,“誰指使你來的,想好了再說,否則下次斷的就不是手指。”

    馭蛇人痛嚎,“我說我說。”

    妙依人死死瞪着馭蛇人。

    馭蛇人原本只是拿錢辦事,他不可能爲了錢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因此在被厲柏寒踩斷指骨後,他就迅速做出了取捨。

    他指着妙依人,“是她,是她給我錢,讓我嚇唬宋唯一,她說宋唯一老纏着你,讓她很心煩。”

    妙依人臉色大變,“你胡說八道。”

    厲柏寒站直身體,沒再理會馭蛇人,他緊盯着妙依人,“妙小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妙依人急紅了眼圈,她張了張嘴,百口莫辯。

    宋薇薇看她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若是換成別的男人,只怕都不忍心再逼問下去,她又看了看厲柏寒。

    只見男人神情冷酷,並沒有因爲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而有絲毫動搖。

    “我、我只是想嚇唬宋祕書,”妙依人打了個哭嗝,委屈得不得了,“我又沒想傷害她,寒哥,反而是她用心狠毒,用死蛇勒我的脖子,剛纔還把我從屋檐上拖下來,你看我傷得有多重,她卻像沒事人一樣。”

    宋薇薇瞪大眼睛,直接被她倒打一耙給氣笑了。

    “敢情我沒如你們的意,被毒蛇咬死,是我的錯咯?”

    妙依人垂下眼瞼,頻頻拭淚,“我說了,這些蛇看着嚇人,其實沒毒的,我就是嚇唬你,哪知你那麼惡毒。”

    宋薇薇懶得和她耍嘴皮子功夫,她看着厲柏寒,“厲總,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兩人?”

    妙依人所說的話厲柏寒半個字都不信,他沉着臉道:“這麼明顯的邏輯漏洞,妙小姐是覺得我很好糊弄?”

    妙依人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她望着厲柏寒,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寒哥,你不信我?”

    “別叫我哥,我聽着噁心!”厲柏寒皺眉斥道。

    妙依人咬了咬下脣,眼淚滾滾而落,她抽泣着,“你把我們送去警局吧,我就是惡作劇,如果我有罪,請用法律來制裁我,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厲柏寒聽着簡直要氣笑了。

    宋薇薇看着妙依人,心說她簡直把噁心人這一套用得神乎其技,她拿起手機撥打110報警。

    這件事,她是受害者,她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善了。

    妙依人聽見宋薇薇報警,她恨得咬牙切齒,這裏離北城兩百多公里,就算她現在搬救兵,今晚也必定要在局子裏蹲一晚。

    宋唯一,這個仇她記下了。

    鎮上的民警來得特別快,聽了宋薇薇和厲柏寒的報案詳情,又對現場進行了一遍證據採集,然後對目擊者錄口供。

    直到一切都結束,民警帶着妙依人和馭蛇人還有死蛇一起離開,剩下的民警隊長對厲柏寒說:“厲先生,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嚴肅調查,還受害人一個公道。”

    厲柏寒點了點頭,“麻煩你們了。”

    “厲先生客氣了,這是我們的職責,那我們先走了。”民警隊長轉身離開,院子裏很快恢復了安靜。

    大娘看看厲柏寒,又看看宋薇薇,她唏噓道:“妙小姐看着單純無害,心思怎麼如此惡毒,宋小姐,你沒傷着吧?”

    宋薇薇此時還穿着她的衛衣衛褲,裏面掛真空讓她感覺很不適,尤其此刻面前還有一個存在感特別強的雄性。

    “我沒傷着,我頭髮還沒洗,我先去洗了。”說完,她大步走向淋浴房,看到裏面一片狼籍,她眉心跳了跳。

    哪怕知道馭蛇人已經被抓走了,此刻她依然心有餘悸,不太想脫衣服重新洗澡。

    然而即便她不想,也是要重新洗一遍的。

    厲柏寒目光深沉地看着淋浴房方向,他走出院子,這一片區到處是工廠,燈光照得夜色亮如白晝。

    田地對岸停着一輛警車,閃爍着紅藍相間的警燈,民警押着妙依人他們走過田埂,漸漸只能看見一道渺小的背影。

    厲柏寒打了個電話出去,沉聲道:“給宋家溝的民警施壓,在事情沒調查清楚前,不允許任何人保釋妙依人。”

    痛打落水狗不是他的作風,然而只要一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宋唯一,他就無法袖手旁觀。

    這件事調查到最後,未必能定她的罪,但是讓她吃盡苦頭,受盡折磨,他還是能做到的。

    他打完電話,折回院子。

    院外,劉祕書從暗處走出來,他看了看亮着燈的院子,拿出手機一派從容的撥出一個電話。

    厲柏寒回到院子,淋浴房傳來嘩嘩水聲,他倚在一棵樹下,樹葉已經掉光,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

    他嘴裏含着一根菸,菸草燃燒時的那點腥紅映亮了他的瞳孔,他眼中有着罕見的後怕。

    他若再一直待在宋爺爺的墓前,沒有發現馭蛇人,沒有及時制止,情況會怎樣?

    念及此,他夾着煙的手都帶着輕微的顫抖,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徐徐吐出煙霧,短短時間,他腳邊散落着不少菸蒂。

    淋浴房的水聲停了,又過了片刻,門打開,一縷燈光照射過來,剛好打在倚在樹上抽菸的厲柏寒身上。

    宋薇薇抱着換下來的衛衣衛褲走出來,看到厲柏寒時,她腳步微微一頓,復又邁開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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