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前妻歸來要復仇 >第290章 宋晨晨是誰的兒子?
    妙依人被關押在看守所內,鄉鎮上的看守所十分簡陋,牆壁抹了白灰,一蹭不沾了滿身。

    她一開始被民警粗魯地推進去時,簡直難以下腳,到處都髒兮兮的,她趴在鐵窗上叫喊,看守所空蕩蕩的,沒人理會她。

    她叫得嗓子都啞了,最後只能認命,她獨自站了許久,直到腳實在受不了了,她才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

    她雙手抱膝,嘴裏碎碎念,仔細聽,全是詛咒宋唯一的話,要讓她不得好死!

    寒哥爲什麼相信宋唯一,卻不相信她的話?

    從前便是如此,宋薇薇長着一張純善無辜的臉,她說什麼厲家人都對她言聽計從,而她無論做什麼,他們都瞧不上她。

    明明她纔是在城裏長大,接受名媛淑女教育的千金小姐,爲何他們寧願喜歡村姑,也不肯多看她一眼?

    她不甘、憤恨、嫉妒,最後心生殺意。

    如今,這樣強烈的恨意轉移到宋唯一身上,等她恢復自由,她絕不讓她好過!

    可是爲什麼李嘯然還沒有來搭救她?

    平時總往她身前湊獻殷勤,她一落難,他就袖手旁觀了麼?

    事實上妙依人真的誤會李嘯然了,他最近剛升了職,手裏接了一個大案子,一直在外揖拿兇手。

    劉祕書打來電話時,他正在圍剿嫌疑犯,外面槍聲不絕於耳,他沒有接電話,等把嫌疑犯制服帶回警車裏,他才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打電話回去。

    聽到妙依人被關進看守所,他心裏暗暗喫驚,瞭解了事情的始末,他氣得簡直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妙依人太固執了,她認定的事,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他明知道妙依人是他職業生涯的定時炸彈,指不定哪天炸了,他也會被牽連,他依然沒辦法放棄她。

    掛了電話,他開始和宋家溝那邊的民警周旋。

    然而卻得知上面有人施壓,要給妙依人一個教訓,他再追問是何人施壓,對方就一句話也不肯多說了。

    李嘯然皺緊眉頭,吩咐隊裏的人先把嫌疑犯帶回去,他則連夜開車去宋家溝撈人。

    妙依人這一夜受盡折磨,看守所內靜悄悄的,她弄出一點聲響都有迴音,在這樣安靜的空間裏,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萬一有人這時候來牢房裏殺了她,估計都沒有人知道。

    她這一生虧心事做了太多,手上沾了不少鮮血,也沾了一條人命,她本來就怕待在陌生空曠的地方,只覺得到處都鬼影幢幢。

    宋薇薇滿身是血的鬼影在她眼前飄來飄去,她嚇得失聲尖叫,然而卻沒有一個人過來。

    她被折磨了一夜,第二天看守所的民警來提她出去時,看她蓬頭垢面的樣子都給嚇了一跳。

    民警辦公室裏,馭蛇人手腕上被拷上了手銬,他坐在那裏,餘光瞥見妙依人,他頓時不安起來。

    坐在他對面的民警說:“你看好了,是她指使你的嗎?”

    “是,但是妙小姐只讓我嚇唬姓宋的,警官,我們頂多是恐嚇,沒想傷害她。”馭蛇人李志剛被關了一晚上,心裏門兒清。

    他知道他必須一口咬死只是嚇唬姓宋的,纔不用負刑事責任。

    民警昨天晚上將馭蛇人帶回來後,就已經審問過一次,一夜過去,他們口供仍不改。

    民警抽出一份化驗報告拍在桌子上,“拿毒蛇去嚇唬別人,是不是咬死了人也一句嚇唬就揭過去了?”

    馭蛇人看着化驗報告上一長串毒蛇品種與毒性說明,他臉色大變。

    民警見此情形,立即找到突破口,他用力一拍桌子,這動靜無異於驚堂木,把馭蛇人給震住了。

    “老實交代,你揹着一竹簍毒蛇要幹什麼,是不是想害人性命?”

    馭蛇人哆嗦了一下,擡眼便看見妙依人被民警帶出來,他指着妙依人大喊:“妙小姐,你告訴警察,我是受你指使的,謀財害命也與我無關啊。”

    妙依人的臉色原本就很難看,再被馭蛇人這麼一喊,她臉色青白交加,凌厲的目光暗含警告。

    “你不要亂說話,我什麼時候謀財害命了?”

    馭蛇人被她那一眼看得無比心驚,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之後不管民警怎麼逼問,他就是咬定了只是想嚇唬宋薇薇。

    而妙依人也堅持自己的說辭,聲稱看宋祕書不順眼,就找人去嚇唬她,她不知道蛇有毒。

    民警無可奈何,畢竟毒蛇的毒性不大,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而受害者活蹦亂跳,一點傷都沒有,他們也無法控告妙依人故意傷害罪,這麼僵持到下午,李嘯然趕到了。

    他是市分局的支隊長,即便是鄉鎮民警,也認他的頭銜。

    而李嘯然很懂分寸,他並沒有用頭銜來迫使民警放人,而是拿了刑事調令,以嫌疑人和受害人都是北城人爲由,將這樁故意傷人案移到北城調查。

    民警挑不出錯處,只好接了調令放人。

    妙依人見到李嘯然那一剎那,眼神很是觸動,等民警把他們塞進李嘯然的車,李嘯然和民警交接了物證等手續,這纔開車駛離鎮看守所。

    車子駛上高速路,李嘯然把車停在應急通道上,他開了雙閃,然後下車繞到後座,把妙依人手上的手銬解下來。

    妙依人揉了揉被勒紅的手腕,皺眉看着他,“你怎麼現在纔來?”

    李嘯然看了一眼馭蛇人,沒有解開他手腕上的手銬,重新坐回駕駛座,將車駛入車道。

    “昨天我手裏有案子,你怎麼跑這裏來瞎鬧?”李嘯然皺眉看了一眼後視鏡,神情透着幾分不悅。

    妙依人冷笑:“我胡鬧?要不是我點背,宋唯一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你還敢說!”李嘯然低喝一聲,幸好他車上沒有監聽設備,“是昨晚的教訓還不夠麼,你還想作死?”

    妙依人咬緊了牙,“你現在是在嫌棄我給你添麻煩了吧,我知道,你現在要高升了,你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牽扯,那你別管我了。”

    李嘯然連夜趕來,爲了抓犯人,幾天幾夜沒睡覺,這會兒聽到妙依人賭氣的話,他氣得額上青筋直跳。

    “我不管你的話,你現在還在鎮看守所裏,妙依人,你講點道理。”

    妙依人氣呼呼地扭頭看向車窗外,路邊景物飛速倒退,她知道自己在遷怒,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

    “你說過,有你在,不會讓我受委屈。”妙依人聲音哽咽,“可是昨晚我被關在看守所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又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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