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薇知道她二哥好看,還過分妖孽撩人,倒也習慣了他突然釋放魅力。
可厲明蘭一個剛高中畢業,大學生活第一學期過半的青澀小丫頭,哪見過他這麼活色生香的一面?
頓時被他撩得暈頭轉向,只在心裏炸煙花。
我去!
要不要這麼帥?
尤其是那手,那是人的手的嗎,那是神仙的手吧,比她哥的手漂亮一百倍。
小丫頭在心裏果斷拉踩她哥,她再看宋元琢的脣,心裏的煙花炸得噼哩啪啦,快把她的三魂六魄給炸上天了。
我的媽呀!
這是她見過最好看的脣,薄得性感,紅得漣灩。
她記得不久前,她和室友一起看歐美雜誌,上面有一個男模小哥哥的脣當選了十大適合接吻的薄脣排行榜榜首。
要她說,那男模小哥哥的脣連宋元琢一半都比不上,這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吧,哪哪都長在她的審美上。
她看得分外激動,手上沒輕沒重地死死揪着厲家三妹,厲家三妹看到她雙眼放光地盯着別人看,忍不住擡手捂臉。
她壓低聲音提醒她,“明蘭子,把你的表情收一收,口水都要淌下來了。”
厲明蘭:“……”
就聽宋薇薇說:“我去看看,馬上就回。”
宋元琢挑了下眉,側目睨向厲家兩姐妹,完全沒把這兩青澀丫頭看上眼,他輕擡了下巴,“去吧,早點回來,菜要涼了。”
宋薇薇得到宋元琢的首肯,她走出卡座,和善地開口,“走吧。”
厲明蘭依依不捨地看着宋元琢,卻發現他也正看着她,兩人一對視,她耳朵根立即紅透了,連忙移開視線,因此沒有注意到宋元琢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
等宋薇薇他們走遠了,宋元琢才收回目光。
賀蘭舟看他不太爽的表情,他說:“那是厲家的兩位小姐?”
“嗯。”宋元琢輕輕頷首,他端起茶杯在指尖轉着,賀蘭舟見狀,就知道他心裏在盤算些什麼。
賀蘭舟瞭解好友,又想起剛纔宋元琢特意多看了厲明蘭兩眼,他眯了眯眼睛,“元琢,你在想什麼?”
宋元琢擱下茶杯,他輕輕一笑,“我不過是在想厲明蘭和她哥長得挺像的,一眼就能認出來。”
賀蘭舟看着他臉上的笑意,心裏莫名一寒,“你不會是對厲明蘭感興趣吧,那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
“已經讀大一了,不算是未成年。”宋元琢說。
賀蘭舟心中警鈴大作,“元琢……”
宋元琢拿起筷子,夾了菜放進嘴裏咀嚼着,他臉上哪還有剛纔半點的清風霽月,只剩冷漠。
“我的妹妹讓他辜負了,我也要讓他嚐嚐他妹妹被人辜負的滋味。”
賀蘭舟:“……”
完犢子了!
“元琢,你別玩火,我瞧着宋宋還挺喜歡那位厲小姐,你到時候報復不成,惹宋宋生氣就麻煩了。”
宋元琢勾了勾脣,“你不說我不說,宋宋怎麼會知道?”
賀蘭舟:“……”
他還要再勸兩句,又不知道怎麼勸,反正他聽說過的言情小說裏,那些打着報復出師的人,最後都真香還追妻火葬場了。
厲老爺子一看見她,就忙和她招手,“宋祕書,快來,我們剛剛還說起你,柏寒,是你把宋祕書叫來的?”
厲柏寒擡眸看着宋薇薇,她還穿着上班的西服套裝,頭髮卻披散下來,少了幾分職場的精明幹練,多了幾分知性溫柔。
宋薇薇走過去,“厲爺爺,您好,打擾你們用餐了。”
“這說得哪裏話,老二,怎麼沒眼力見,還不讓個位置出來。”厲老爺子一掌拍在厲二爺背上,厲二爺差點被他老父親這巴掌送走。
厲二爺倒也不惱,沒瞧見剛纔他大哥也是這待遇,果然親生的就是拿來嫌棄的。
他起身讓了座,去另一桌坐下,又吩咐服務生送了一副新碗筷過來。
宋薇薇被厲老爺子拉着坐下,等服務生換了副新碗筷,他纔開口道:“好久沒見你,怎麼瞧着你瘦了許多?”
宋薇薇莞爾,“瘦了嗎?那還好,我還擔心食堂的飯太養人,最近感覺都胖了不少。”
“食堂的飯哪裏有營養,讓他們糙漢子去喫食堂,我讓阿忠每天給你送營養餐去可好?”厲老爺子對宋薇薇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宋薇薇搖了搖頭,“厲爺爺,我就是一個祕書,哪敢勞動您的御用管家,再說我和厲總都喫食堂,我要讓忠叔專程給我送飯,那豈不是恃寵而嬌了?這不成的,厲總請我去當祕書,不是去當祖宗的。”
厲老爺子哈哈大笑起來,“看看這丫頭就是會說話。”
厲母原本還不怎麼高興,厲老爺子要讓阿忠天天給宋薇薇送飯,這要傳出去,別人還以爲宋薇薇是他們家未來孫長媳了。
聽到宋薇薇拒絕了,她心裏才鬆快些,“爸,宋祕書有顆玲瓏心。再說了,我聽二弟妹說宋祕書是某高奢品牌的代理人,人家哪差我們一頓營養餐?”
厲老爺子豈會不知道厲母心裏的彎彎繞,他不悅地瞥了她一眼,又看向宋薇薇,“宋祕書身兼兩職,會不會很累?”
宋薇薇搖頭,“不會,我不管經營,就收收錢。”
厲二嬸對她倒是好奇得很,“宋祕書,不知道你與江城宋家是什麼關係,我聽說這C家代理權是江城宋家拿下來的,怎麼會轉到你手裏?”
提到江城宋家,厲老爺子就想起不久前他的老夥伴說木一大師的閉門弟子就是江城宋家的養女。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宋薇薇,一時覺得這丫頭面善得很,像是在哪裏見過。
宋薇薇猝不及防,她朝一旁始終沉默看她的厲柏寒看去,眼神分明在向他求助,她還不想掉馬。
厲柏寒接受到她求助的眼神,抑鬱了一天的情緒悄然消失,他說:“二嬸知道得倒是比我還清楚,不會專門找人去查了宋祕書吧?”
此話一出,厲二嬸愣了愣,見一桌的人都朝她看來,眼中俱是不贊同,她只覺得千古奇冤。
“我哪有,柏寒你別亂說,”說完,她趕緊向厲老爺子解釋,“我就上次去C家給柏明定製西服,剛好遇到宋祕書,知道她是C家在亞洲地區的代理人,然後和朋友聊起此事,對方似乎和江城宋家有些淵源,就和我說了,我真沒有去調查宋祕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