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前妻歸來要復仇 >第366章 用自己爲餌
    ???

    宋薇薇只覺得脣上麻酥酥的,下意識往後縮了縮,整個人卻被困在他懷裏,根本無處可逃。

    她嘴裏沾染上東坡肉的甜與雨後龍井的茶香,臉頰騰的熱了起來,她垂低了眸,聲音裏染上了幾分嬌羞。

    “甜!”

    厲柏寒眸色中幾度晦暗不明,最後還是剋制住了滿腔的衝動,下巴輕擡,驕矜的開口,“燒釀乳豬。”

    宋薇薇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她連忙夾了乳豬肉送到他嘴邊,看他含進去,半邊腮幫子鼓了起來。

    她就這樣坐在他腿上,侍候他喫完一頓飯。

    “你這次過來會待多久?”

    飯後,服務生進來撤走了菜,重新沖泡了一壺茶進來,包間裏茶香氤氳,宋薇薇傾身給他斟了一杯。

    茉莉香片味道偏甜,厲柏寒嚐了一口,便放下杯子,挑起一邊眉毛瞧着她,“你想讓我待多久?”

    宋薇薇斂了斂眸,她倒是很喜歡茉莉香片,之前宋鈺珩得了一包上好的茉莉香片給她,她喝了小半年,特別喜歡那股子甜味兒。

    茶湯上漂浮着茶葉,浮浮沉沉的,她計算着自己的經期,勾脣一笑,“我也不能留你一輩子不是?”

    厲柏寒定定地望着她,“你試試,說不定我願意。”

    宋薇薇又笑了,“厲總,你的根在北城,不在這裏,你若寂寞,我可以陪你,但是一輩子太長了。”

    厲柏寒半眯起眼睛,神色間有些危險,“你沒想過跟我一輩子?”

    男人的目光太過灼熱與危險,她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茶湯浸潤脣齒間,她不慌不忙的開口,“一輩子太長,我沒想過。”

    厲柏寒眉峯一皺,眼神變得鋒利起來,他的目光不閃不避地看着宋薇薇,“我想過。”

    宋薇薇抿了下脣,她緩緩放下茶杯,不想再深入討論這個問題,她說:“厲總,走吧,我還要去一趟工作室。”

    厲柏寒看她已然起身走到落地衣架旁取下了大衣和圍巾,他跟着起身,像獵豹一樣悄無聲息的靠近了他此生唯一的獵物。

    他從她身後拿走了圍巾,極爲細緻地幫她繫上,他貼在她溫熱的耳尖上低語,“宋宋,你的一輩子註定和我糾纏不休。”

    宋薇薇眼眸微張,眼底劃過一抹譏誚,她卻什麼也沒說,拿下他的黑色大衣遞過去,“穿上吧。”

    兩人離開包間,服務生站在包間門口目送兩人離開。

    江淮等在私房菜館外,見兩人出來,連忙拉開後座車門,護着兩人上了車,他迅速鑽進副駕駛座。

    厲柏寒對司機說:“去木一工作室。”

    司機來回跑過幾次木一工作室,自然知道地址,車子駛出去,很快匯入車流中,厲柏寒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也沒避着宋薇薇就接聽了。

    電話有些漏音,她聽到電話那邊是個女孩子的聲音,聽着有些耳熟,卻不是沈青元的聲音。

    很快,厲柏寒掛了電話,宋薇薇的手機又響了,一段路兩人就在接電話中度過。

    回到工作室,宋薇薇見前臺小姑娘一臉緊張地看着她,又是打眼色又是用口型提醒她。

    她倒也不傻,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就看見坐在那裏的周立江,她緩緩走過去,“週會長大駕光臨,怎麼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周立江臉容憔悴,最近被經偵辦的調查組接連請去喝茶,爲一點點雞毛蒜皮的賬目讓他交待款項的來去,把他折磨得半死。

    難怪有人說,民不與官鬥。

    “宋唯一,我沒想到你如此陰險狡詐。”周立江一開口,濃濃的怨氣就剎也剎不住,“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天是雕刻委員會的會長,你就別想拿到名額去國外參賽。”

    宋薇薇在他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她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放狠話,“週會長,你確定你真能一手遮天?”

    周立江恨得咬牙切齒,“我能不能一手遮天,明天你就知道了。”

    宋薇薇搖了搖頭,“我以爲你是來求饒的,看來不是,真遺憾,不過我挺好奇,週會長,你工作室的賬目真的沒問題?”

    周立江死死盯着她,“調查組查了這麼久,自然是沒問題,倒是你讓我名聲盡毀,這筆賬我會好好同你算。”

    “身正不怕影子斜,週會長要不是做了什麼惹人不痛快的事,如何會引禍上身?還有,這裏是師父留下的工作室,他若在天有靈,我相信他一定不想再看到你踏足這片清淨之地,以後週會長就不要再來了。”

    宋薇薇站起來,“小林,送客!”

    周立江何時遭受過這樣的待遇,他目眥欲裂,指着宋薇薇的鼻子,放了句狠話,“宋唯一,我們走着瞧。”

    周立江深深地看了前臺小姑娘一眼,才灰頭土臉的離開工作室。

    他坐進車裏,盯着不遠處那棟白色小樓,心中恨意漫天。

    他是木一的首徒,這些年從寂寂無名到雕刻委員會的會長,他一步步實現自己的野心,他以爲他站在頂峯,師父就會把木一工作室留給他。

    然而有一次他偷聽到師父與師母的對話,師父嫌他名利心太重,會把木一工作室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想把工作室留給小師弟。

    那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師父還沒有收宋唯一當關門弟子。

    後來他耍了不少手段,折了小師弟一條手臂,讓他退出了雕刻界,他以爲工作室終於是他的了,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宋唯一,在最後關頭搶走了木一工作室。

    他盯着前排的徒弟,“明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宋唯一出現在比賽現場。”

    徒弟轉過身來,“師父,宋唯一是宋家人,我們若是動她,她的三個哥哥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你做事手腳利落點,不要讓人懷疑到我們身上,這還需要我教你嗎?”周立江氣不打一處來。

    他知道宋唯一是宋家人,所以才隱忍至今沒有動她,換了別人他早就像處理小師弟那樣,讓宋唯一徹底離開這個行業。

    “你找人綁架她,只要等到比賽結束再放她走,手腳乾淨點,不要留下證據。”周立江陰狠道。

    他剛纔去工作室,看到宋唯一雕刻的那樽三足金烏,她技藝精湛,恍惚間,他以爲那是隻真的三足金烏。

    他沒想到宋唯一的能力這麼強,難怪師父要收她爲關門弟子,她雕刻的作品非常有靈氣,個人風格也很強。

    不用說,這樽三足金烏一旦出現在比賽現場,肯定會驚豔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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