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住地用力推開他,偏頭直喘氣。
厲柏寒也不知道是不是親爽了,倒也沒再逼她,站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看她急促地喘氣。
他眼眸幽深,暗暗跳動着火光,像要掠奪獵物的猛獸,帶着迫切的征服欲,想讓她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宋薇薇眼眶微紅,好半天呼吸纔沒那麼急促,空氣沉默又曖昧,男人盯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
他說想喫人。
果然沒唬她!
待呼吸平穩下來,她才羞惱地瞪着他,“厲總歡迎人的方式太熱情了,我有點喫不消。”
厲柏寒雙手插兜,俊美的臉上滿是匪氣,“這就喫不消了?真把你帶上牀,你不得哭着求饒?”
“你!”
宋薇薇耳根子發燙,死死瞪着他,這人無賴起來簡直要命,她癟了癟嘴,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委屈。
“明明是你先和我冷戰的,這會兒欺負人就算了,還羞辱於我。”
她眼中有可疑的水光,說完這句話,便又將頭扭到一邊,就好像在壓抑心裏的委屈,不肯示弱於人前。
厲柏寒的心都揪起來了,他上前一步,手足無措地將她摟進懷裏,輕輕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我沒有羞辱你的意思,就是調情,調情……”
商場上的人看到他這副模樣,估計都不敢相信向來手段狠辣的男人,居然也有這樣無措的一面。
宋薇薇低垂了眉眼,遮掩住眼底的狡黠,對付厲柏寒,她自然不會與他硬碰硬,因爲這人向來喫軟不喫硬的。
只要她裝出泫然欲泣的模樣,他便先軟了三分。
“你太壞了,我不想理你了。”宋薇薇忍着心裏的翻江倒海,勉強說出這句嗲到極致的話。
厲柏寒嘴角挑起一抹笑,“我那不是疼你麼?”
宋薇薇:“……”
渣男,施暴就施暴,說什麼疼不疼的話!
見她不說話,厲柏寒伸手挑起她下巴,目光落在她紅腫的脣瓣上,他剛纔確實失控了。
她脣瓣上被咬出紅血絲,上面還殘留了兩顆牙印,全是他留下的痕跡,他既覺心疼,可又有幾分畸形快意,混雜在一起更是激得他口乾舌燥。
他將她擁進懷裏,掌心耐心撫過她的脊背,最後停在了宋薇薇的脖頸處。
一股戰慄自後頸處竄向全身,宋薇薇就像一隻被叼了七寸的貓,恨不得軟成一汪水。
她順從地俯在他懷裏,鼻端縈繞着男人身上清洌的荷爾蒙氣息,一時腦子都有些發昏起來。
過了半晌,厲柏寒才鬆開了她,一手牽着她的手,一手拎起點心,走到了落地窗旁的休息區。
宋薇薇乖乖跟着他,在其中一個沙發上坐下,厲柏寒就坐在她身側,漫不經心地拆了包裝。
星巴克的下午點心精緻,卻有些齁甜,厲柏寒捻了一塊自己咬了一口,劍眉緊蹙,似乎齁得不行。
他眼眸一轉,把點心餵給了宋薇薇。
宋薇薇看着遞到嘴邊的點心,那上面還有男人咬過的牙印,她挑眉看了他一眼,心裏想着連口水都吃了,喫他喫過的東西算什麼?
“這幾天都在忙什麼?”
“忙工作室的事,火災的事警方也沒給調查出什麼證據來,說是電路短路造成的火災,這事估計到最後會不了了之。”
厲柏寒將吸管插進杯子裏,點心齁甜,他得喝點咖啡才能沖淡嘴裏那股膩人的甜味兒。
“警方辦案只講證據,查不到其他證據,這個案子就沒必要再拖下去,你打算怎麼辦?”
“銷案,工作室不能拖下去,我去米國前得重新裝修開業,好在損失不重,師父的遺作都沒有損壞,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宋薇薇說。
厲柏寒點頭,“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儘管開口。”
宋薇薇莞爾,“暫時沒有,我爸給派了人,專門負責重裝的事,我走之前應該能辦好。”
“去米國參賽要幾天?”
“少則一週,多則半個月,這次改了新賽制,要現場雕刻,讓參賽者沒辦法弄虛作假,所以需要的時間長一點,再加上比賽前後還有一些瑣事要辦,等能回來的時候,估計也得一週多了。”
厲柏寒轉着手裏的杯子,“你一個人去?”
宋薇薇瞥了他一眼,視線又落在他轉着杯子的手上,他的手指骨節勻稱,被黛青色的杯子襯得格外修長。
她思緒偏了偏,想起剛纔他捏住她後頸時的戰慄感,眼神飄忽起來。
“嗯,怎麼了?”
厲柏寒挑脣一笑,“沒什麼。”
她要走十天半個月,其實想一想,這時間也不長,但是對於他而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她哪是要走十天半個月,她分明要走三十年。
心裏那股心慌緊緊攥住他的心臟,他擡眸看着她,“晚上想喫什麼?”
宋薇薇說:“我訂了酒店。”
厲柏寒挑了挑眉,聽出她的未盡之言,卻假裝純情,“哦,訂酒店做什麼?”
宋薇薇瞥向他,她確定這人在裝蒜,她拂了拂頭髮,看向落地窗外,夕陽西斜,金黃色的餘輝灑落地在窗前,落了一地金光。
“喫飯,還能做什麼?”
厲柏寒:“……”
不過最後他們到底沒有去酒店,厲柏寒將她帶回了他剛買的房子,就在離宋宅不遠的一棟獨棟別墅。
別墅小兩層,自帶花園游泳池,還是精裝修的,厲柏寒剛搬進來沒兩天,別墅裏還沒有添置東西,看着冷冷清清的,少了點人氣。
厲柏寒牽着她進去,“這裏距離你們家就五分鐘路程,以後我們住在一起,你想隨時回家都可以。”
宋薇薇驚詫地看着他,“你什麼時候買的?”
“和你冷戰這兩天,公司打算打開江城的市場,以後我也會經常來這邊,住酒店不舒服,據說這裏是江城最高檔的別墅區,不管是物業還是安全隱私都做到一流。”厲柏寒說。
宋薇薇自然知道別墅區的優點,她驚詫的是厲柏寒爲什麼會在這裏買別墅,他要在這裏長長久久地住下去?
不!
她還想着借完種就帶着晨晨躲起來,等個三年五載再回來,他要是住在這裏守株待兔,哪怕她逃個三年五載的,他依然在這裏。